分卷閱讀12
書迷正在閱讀:桃李春風(fēng)一杯酒、拐帶小黑子的一百種方法、【希臘神話同人】阿多尼斯的煩惱、無非甘愿、二貨歡樂多、重生之雙向溺愛、總有人想撩我怎么破、朕總是覺得哪里不對、老公的私密按摩師(H)、追夫聯(lián)盟
支撐,干脆趴在胳膊上,睜著眼睛,呆呆的看著前方。想想也是傻,明明什么都看不見。盲人真是個辛苦的人群,他只不過剛瞎,就覺得什么都沒有了。看不見就跟不存在似得,整個世界都空空蕩蕩的。而盲人卻要一直生活在黑暗里。姬清的眼前準確的說,還不是黑暗,而是一大片厚厚的白霧。不是黑黢黢的,而是白茫茫的。姬清無意義的發(fā)了一會兒呆,輕輕嘆息了一聲,高冷淡漠的臉上,露出超脫生死的坦然。他想了想,他還是趕緊走完劇情,趕緊死吧。姬清對這個世界厭煩了,準確的說,是被什么都看不見的無趣弄煩了。“云湛。”他輕輕念著著名字,得先見到云湛,或者讓云湛知道,安王讓人輪了他。至于安王本人也親自上了他這件事,為了那兩個人最后HE,他還是別知道吧。“你在想云湛?他那樣對你,你還想著他?”姬清猛地站起來后退了幾步,臉上頓時滿是警惕防備的悚然。從他醒來,磕磕盼盼的走路,再到發(fā)呆,他一直以為就只有他一個人,誰知道旁邊突然傳出別人說話的聲音,簡直驚悚好嗎?“你是誰?”姬清下意識的問,隨后,他心底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他很少跟這個人打交道,彼此都沒什么好印象,乍然聽到,確實是不怎么能分辨出的。那聲線低沉干凈,帶著一縷溫和的憂慮:“你的眼睛……”姬清不知道他打著什么主意,也看不見他的神色,于是只能沉默的不說話。安王從姬清還未醒來,就坐在這里看著他。看他連睡著都不曾舒展開的臉,那堅冰一般的冷漠像是深入他靈魂了。又或者,也許他之前不是這樣的,還沒有這么毫無人氣。只是這段時間的折磨,叫他連睡著都無法松懈。安王回憶著以往的細節(jié),云湛瘋魔似的守在門口,分明是不準任何人看到里面的姬清;他命人壓著姬清去天牢,這個人走路腳下虛浮而艱難,他當時卻沒有絲毫懷疑;甚至這個人當初面對他的質(zhì)詢,心灰意懶,眼底掩不住的疲憊,對云湛反常的冷淡和回避,都是帶有一絲壓抑不住的身體自動自發(fā)的畏懼的。他方才把姬清從地牢里抱出來的時候,詢問了第一個碰姬清的,那個叫玄九的暗衛(wèi)。果然如此,這個人從一開始,身上就已經(jīng)滿身傷痕,被云湛折磨的遍體鱗傷了。而他親手把他推向更不堪的地獄。不,還有更早時候,在花街,他允許了男人強迫了第一次的姬清,整整一夜。這些,他都清楚的記得。包括,當時路過,聽到姬清被捂著嘴,喉嚨里發(fā)出破碎掙扎的求救,還有男人嘴里滿是欲望的污言穢語。他當時的心里是帶著輕蔑和惡意的。安王回憶著往昔的一切細節(jié),對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他的記憶一向很好,記得越清楚明了,越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對他抱有這么偏執(zhí)的惡意?說什么,是為了云湛,太過可笑了,難道堂堂一個安王,想要獲得愛人的心,還需要無所不用其極的貶低對付一個稱不上競爭對手的對手嗎?第12章當炮灰男寵性冷淡12其實是,早就被這個人吸引而不自知,受不了他對自己的冷漠無視罷了。他能俯身屈就的去愛一個清倌,直言不諱的去喜歡云湛,因為他是給予的一方,哪怕云湛不接受,也無損他任何的自尊驕傲。哪怕姿態(tài)再低,他的靈魂也沒有一絲彎折。但對姬清不行。這個人太高太冷太傲,只是有這么個念頭,就好像看到自己的驕傲自尊,毫不設(shè)防的敞開在他腳下,被高高在上的不屑,毫不在意的踐踏,輕而易舉的無視。連同靈魂,都被直接徹底的,羞辱摒棄。就算這個人眼底沒有任何侮辱的意思,只是無視不接受,只要想到他不要他,就會……恨意來得平白無故,就好像跳過層層階段,從第一面,直奔結(jié)局的野獸一般的直覺。想要把他從高高在上的神壇拉下來,好像只有這樣,才終于能好好的去看他了。做下了這樣的惡事,犯下這樣不可饒恕的罪責,釀出這樣的苦酒,驟然醒悟,如夢初醒,醍醐灌頂,他不是不后悔,不是不自責,甚至,不是不痛苦的。每一下呼吸,胸腔里,心臟的位置,就好像被一把叫姬清的尖刀,不斷的攪動,疼到他的五臟六腑,每一寸血rou里。怎么能這么對待這個人?他恨不得時光倒流,去殺了站在姬清被強迫時候,門口那個愚蠢的自己。安王的眼里,滿是黯然悔悟,可是,看著床上的人的時候,連同靈魂一起牽動的痛意悔悟之下,身體對這個人的渴望,熱度,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減。再來一次,他還會是個惡徒。他不會允許任何人碰這個人,他只會自己親自動手,更加惡劣、瘋狂的,掠奪、侵犯。他不會把他從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圣壇拽下來踐踏,他只會,直接把他壓在身下,就著他的孤高淡漠,徹底的占有得到他。就算是現(xiàn)在,到了這種境遇,他也不可能放過他。他不能把這個人讓給別人,哪怕是他的愛人云湛。不,應(yīng)該說無論是誰都不可以,而云湛,更加不可能。下定決心的安王,就看到姬清醒了,慢慢睜開了眼睛坐起來。他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干脆沉默著,等待姬清的主動嘲弄,對他愚蠢的鄙夷,對他卑劣的憤怒。他得到這個人了,比之更過分的事情都做下了,便不再覺得被他踐踏自尊,無視心意,為他彎折靈魂,是件多么不可接受的事。因為,他已經(jīng)這么對待這個人了,就算是作為補償,也是理所應(yīng)當,甚至,甘之如飴。但是,姬清卻沒有看他。姬清看了看自己的手,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了然,彼時他還以為姬清是對自己身上鐐銬消失的反應(yīng)。然后,他就徹底僵住了。姬清瞎了。毫無疑問,就算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看到他伸出手,摸索著向前走,任何人都會明白,這個人看不見了。怎么會這樣?安王甚至想要說服自己,姬清這是在假裝,故意的,為了讓他放松警惕。就像是故意打破他可笑的固執(zhí),姬清沒有摸到桌椅,直直的撞了上去。來不及了。罪孽一旦犯下,就再也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就像那個古怪的老頭子說的,沒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現(xiàn)在只是瞎了而已,比之更嚴重的是,姬清時日無多。這個人,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會死,會離開他,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