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4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反正主角挺高冷的、金龍塔爾斯的尷尬、我玩的游戲為什么變成了高H版的?(H)、性冷淡男友的濕潤模樣(H)、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桃李春風一杯酒、拐帶小黑子的一百種方法、【希臘神話同人】阿多尼斯的煩惱、無非甘愿、二貨歡樂多
。如今盛鴻貴為天子,他為臣子,君臣相得。從一個臣子的立場而言,他也愿追隨一個胸襟開闊精明強干的天子。 “皇上此言,令臣羞愧難當?!标愓空f道:“微臣這點家事,委實不值一提。微臣愿追隨皇上,為皇上鞍前馬后,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盛鴻心頭也是一熱,心潮激蕩,久久難以平息。 他注視著陳湛,陳湛坦然回視。 片刻后,盛鴻挑眉笑了起來:“好!今日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br> 魏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啟稟皇上,陸翰林和趙書令一同來求見?!?/br> 盛鴻定定心神,張口道:“讓他們進來?!?/br> 很快,陸遲和趙奇一起邁步而入。 趙奇張口便道:“陳御史怎么一個人來表忠心了?這等佞臣行徑,可要不得?。≡趺匆矐搸衔乙黄稹!?/br> 陸遲也笑道:“我雖名遲,好在今日來得不遲。” 看著三人坦然明亮的笑臉,盛鴻心中既喜悅又感動,眼中溫熱的液體蠢蠢欲動。然而,此時此刻,所有的話語都顯得多余。 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1084章 進言 “啟稟皇后娘娘,”椒房殿里,湘蕙笑著來稟報:“皇上打發魏公公前來送口信,今晚要在移清殿內和陸翰林趙書令還有陳御史小酌幾杯,就不回椒房殿用晚膳了?!?/br> 謝明曦目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眉頭舒展,笑了起來:“好,本宮知道了?!?/br> 陸遲,趙奇,陳湛。 他們三人,果然未辜負盛鴻的期待。 這一晚,盛鴻興致頗高,直至子時,才酒氣醺然地回了椒房殿。 謝明曦也未嫌棄他滿身的酒氣,親自扶著他去了凈房。洗去一身的酒氣,又喂他喝了醒酒湯。 盛鴻沒有說話,只一個勁兒地笑。笑得開懷自得。 謝明曦也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盛鴻的臉孔:“瞧你笑成這樣,怪滲人的。” 年過三旬后,盛鴻自覺已經成熟穩重,也蓄了些短須。謝明曦的手指摸在短短的胡須上,盛鴻有些發癢,咧嘴一笑:“心情好,就是想笑怎么辦。” 難得的稚氣,頗有些可愛。 謝明曦目中滿是笑意:“想笑你就笑,這兒又沒別人。” 這話有道理。 于是,盛鴻便笑了個痛快。 …… 隔日,盛鴻頗覺臉酸,不時伸手揉一揉臉孔。 今日是小朝會,有資格參加小朝會議事的朝臣,一共只有二十余人。皆是朝中三品以上的重臣。汾陽郡王和安王也一同列席小朝會。 不過,商榷政事是文官們的事,汾陽郡王和安王在小朝會上很少出聲。 老臣們頗有城府,雖覺天子今日舉動不雅,也無人多嘴多舌。 朝中每日大事小事不斷,大齊各州郡每日都有呈上來的奏折,一堆政事要處理。他們哪有這個閑功夫說閑話。 盛鴻張口問詢新律法推進之事。 首輔陸閣老沉聲應道:“新的律法已昭告天下,也發至各州郡。暫時還沒出什么差錯。” 也就是說,新律法是頒布了,推進實施還談不上。 盛鴻倒也不急。但凡社會變革,沒有一蹴而就的道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推進便是。 到了正午,政事商榷得差不多了。 盛鴻正要吩咐退朝,陳尚書忽地咳嗽一聲,拱手上前:“啟稟皇上,老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盛鴻對老臣們一向客氣,笑著說道:“不妨說來一聽?!?/br> 陳尚書自問并無私心,說起話來光明正大:“魯王世子年已十七,去歲便已自松竹書院結業。老臣以為,魯王世子雖然年少,也可入朝聽政,學一學為官之道了?!?/br> 陳尚書口中的魯王世子,正是霽哥兒。 霽哥兒是盛鴻嫡親的侄兒里最年長的一個,平日溫和恭謹,才學過人,聲名頗佳。 盛鴻神色不變,目光掠過眾臣的臉孔:“陳尚書的提議,諸位愛卿怎么看?” 工部尚書第一個張口贊成:“老臣以為,陳尚書這一提議頗佳?!?/br> 緊接著,又有幾位臣子張口附議。 其中,便有戶部的趙侍郎。這位趙侍郎,是魯王妃趙長卿的堂兄,亦是魯王世子盛霽的堂舅。 幾位閣老暫時沒出言,倒是汾陽郡王,忍不住張口譏諷:“陳尚書倒是頗為關心魯王世子。寧王世子閩王世子也都不小了,不如請陳尚書斟酌一二,一并安排如何?” 陳尚書既然張口提出此事,就不怕人攻訐,立刻拱手,一臉凜然正氣:“我等身為臣子,理應為皇上分憂。諫言是否被采納,皆有皇上定奪。汾陽郡王何出此言?莫非是疑心我的忠心不成?” 汾陽郡王皮笑rou不笑地應了回去:“陳尚書一片赤膽忠心,真是令人動容。”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這時候讓魯王世子入朝聽政,打著什么主意,一看便知。真以為大家都看不出來嗎? 安王年少氣盛,可沒汾陽郡王兜兜轉轉的耐性,直截了當地說道:“霽哥兒入不入朝聽政,和陳尚書沒什么關系吧!陳尚書巴巴地提起此事,到底是何用意?莫非要替皇兄當家做主不成?” 陳尚書被噎得面色難看,立刻向天子請罪:“老臣絕無干涉天家之事的意思。請皇上明鑒?!?/br> 盛鴻先給安王一個贊許的眼神,然后淡淡說道:“此事朕會考慮,先散朝吧!” …… 散朝后,眾臣離去,汾陽郡王和安王被天子留了下來。 汾陽郡王說話還算含蓄:“皇上,陳尚書這是有備而來。今日投石問路,朝中怕是很快就要有人上奏折了。” 安王就直接多了,冷笑一聲:“不知趙家私下許了陳尚書多少好處。陳尚書竟肯為趙家出力?!?/br> 汾陽郡王用力咳嗽一聲,沖安王使眼色。 安王話已說出了口,不顧汾陽郡王眼色連連,徑自說了下去:“霽哥兒上朝聽政,日后霖哥兒霆哥兒要不要也入朝?此事皇兄可得想清楚想明白了,再做決定?!?/br> “昔日舊事,萬萬不可重演。” 汾陽郡王:“……” 汾陽郡王聽得冷汗都流下來了。 這個安王,說話也太直言不諱了。 昔日舊事,便是諸藩王合謀起兵刺殺建安帝。安王提起舊事,直指將來的儲位之爭……至今無子的皇上,聽了這等誅心之言,焉能不怒? 汾陽郡王已經做好了為安王求情的心理準備。 沒想到,盛鴻竟未動怒,甚至笑了起來:“你說得沒錯,朕是得好好想想?!?/br> 汾陽郡王暗暗松了口氣。 安王大著膽子說了這番話,也有試探之意。試探的結果,卻令安王驚疑不定。連這等話,皇兄聽了都不生氣。 皇兄心里到底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