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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之中。 沒料到,老虔婆竟被一顆蓮子噎死了。 真是老天有眼! 她的閨名中有一個蓮字,老虔婆被蓮子噎死。冥冥中似有一雙無形的命運之手,為她報了仇。 俞太后在棺木旁站了許久。 眾人都在跪靈,抬眼時只能看到俞太后哀慟的背影。 唯有站在俞太后身側的謝明曦,能清晰地窺見俞太后眼底近乎殘酷的快意。 過了許久,俞太后才哀嘆一聲:“哀家親自來見太皇太后最后一面,也算全了哀家一片孝心。希望太皇太后到了地下,能和兒孫相聚?!?/br> 說完后,顫巍巍地轉過身,出了靈堂。 …… 俞太后撐著病軀親來靈堂,全了孝心,也杜絕了口舌是非。 之后停靈數日,俞太后再未露過面。 謝明曦身為皇后,領著一眾妯娌和誥命貴婦為李太皇太后跪靈。阿蘿和一眾堂兄弟姐妹,每日也來跪靈一個時辰。 朝臣們也同樣要守靈。 六六三十六日后,李太皇太后的尸首被安葬進了皇陵。 帝后又要守一年的孝。 原本蠢蠢欲動想上奏折奏請天子廣開后宮大選嬪妃的御史們,只得偃旗息鼓。靜等一年孝期過后再提此事。 身為天子,寵愛中宮皇后眾臣管不著。不過,天子膝下空虛,只有端柔公主一女。理應納宮妃入宮,為天家傳承子嗣開枝散葉才是。 好在天子年輕得很,今年二十二,明年也才二十三歲。當年的建文帝,可是在二十七歲時才有了子嗣。 這些風聲,難免傳進謝鈞耳中。 謝鈞自做了禮部尚書后,官途順遂。天子敬愛皇后,對岳父也禮遇客氣三分。謝鈞春風得意,唯一的遺憾就是帝后毫無賜爵于謝家之意。 做承恩公的指望看來是沒了。 謝鈞只得將全部的希望放在了入閣。 自己最清楚自己的斤兩。謝鈞自知才學尚可,做官的能耐本事也過得去,不過,也說不上如何拔尖出挑。他最大的優勢,就是皇后親爹天子岳父這個身份了。 他也盼著謝明曦能早日生下嫡皇子。如此一來,謝明曦的皇后之位才能穩固如山。謝家的榮華富貴,也能安安穩穩地維續幾十年。 謝明曦等閑不出宮,謝鈞雖是皇后親爹,也沒有隨意出入后宮的道理。這份“慈父之心”,皆由徐氏進宮請安時“轉達”給了謝明曦。 “……太皇太后死得也太不湊巧了。”私下說話,沒那么多講究,徐氏也就直言無忌了:“才出了國喪期沒幾個月,太皇太后又歸了西。你和皇上又得守孝一年?!?/br> “孝期之內不能有孕。這么一來,又得再耽擱一年才能生兒子?!?/br> 說起來,盛鴻謝明曦也夠可憐的。生了阿蘿之后,先是為建文帝守孝三年,緊接著是為建安帝守一年國喪,現在還得為李太皇太后守孝。便是謝明曦出孝期就有孕,也得到明年年底才能生。 算來算去,真夠急人的。 徐氏板著手指算時間,然后又低聲道:“……阿鈞昨日特意叮囑我,今日進宮后,一定要和皇后娘娘好好說一說子嗣之事?!?/br> “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少年夫妻,情深意長。不過,男人的心最易變。遠的不說,就說當年先帝在世時,和太后娘娘也是恩愛夫妻。后來還不是一個接著一個往宮里納嬪妃?” “還是有了兒子,才能真正在宮中立足。否則,就像太后娘娘那般,忙來忙去為他人做嫁衣……” 謝明曦漫不經心地聽著,半句都沒往心里去。 李太皇太后死得太過突然?,F在想來,也不無好處。盛鴻和她又多了一年時間,可以從容籌謀安排。 阿蘿今年六歲了,待到明年就是七歲。 按著大齊風俗,孩子養到八歲以上,才算真的養住了。 盛鴻要立女兒為皇太女,怎么也得等幾年再說。 一年過后,或許可以再守三年……到那時,阿蘿也該長大了。 第919章 新婦(一) 三月初,謝元蔚迎娶俞婉過門。 李太皇太后下葬沒多久,京城諸勛貴名門都盡力低調,酒宴都比往日少多了。謝俞兩家結親,亦是眾目所矚的喜事。 這一日,京城百官大多要送兩份賀禮。不過,人多是去了謝家。 謝家設了五十席桌席,根本不夠,緊急加了三十席,才勉強支應過來。 俞家的喜宴,卻空了不少桌席,頗有幾分慘淡。 重新起復的俞光正,如今做了俞家家主。長房的俞光德在族中的聲望一落千丈。俞婉出嫁,若不是嫁到謝家,只怕肯來幫忙cao持喜宴的族人都沒幾個。 錦上添花的事人人愿做,肯雪中送炭之人少之又少。 世情歷來如此,怪不得別人勢利。 周氏大病了一場,一直沒好利索。俞婉出嫁的前一晚,周氏到了俞婉的閨房里,低聲叮囑女兒:“阿婉,我的好女兒,俞家現狀如何,你比誰都清楚?!?/br> “你既是跳出了這個火坑,嫁到了謝家,在謝家一定要安分守己,好好過日子?!?/br> “千萬別再惦記你爹說過的那些。太后娘娘的心思,你也別管。” “后宮是謝皇后的天下。你以后是謝皇后的弟媳,和皇后娘娘便得一條心。墻頭草萬萬做不得。” 母親到底還是疼她的。 這番叮囑,才是真正為她考慮為她著想。 俞婉眼角濕潤,紅著眼眶:“母親的教誨,女兒都記下了?!?/br> 周氏欣慰地笑了一笑,伸手輕撫俞婉的發絲,話語里有幾分蒼涼:“你父親也有他的不得已。他是太后娘娘的親弟弟,這些年因太后娘娘享了富貴,現在是他還債的時候了。” 母女兩人抱頭痛哭了許久。 或許是眼淚流空了,或許是被太后和父親徹底涼了心。出嫁之日,俞婉并未落淚,也沒太多喜悅。 穿著嫁衣,戴上紅蓋頭,被扶著上花轎,然后晃晃悠悠地被抬到謝府。拜堂,禮成,送入洞房。 大概是太過疲累之故,俞婉連緊張忐忑的心情都沒了。 直至挑落蓋頭的剎那,俞婉的心才猛地跳了一跳。也才真正有了出嫁的激動和彷徨。 她的新婚夫婿,就站在床榻邊。 她沒有勇氣抬頭看,垂著眼眸,任由前來觀禮鬧騰的眾人打量嬉笑。 “新娘可真美!” “是啊!謝編纂看得眼都直了。” “恭喜謝編纂,迎娶如花美眷?!?/br> 同窗同年們,一個個起哄笑鬧。十六歲的謝元蔚臉皮頗薄,被鬧了個大紅臉,和新嫁娘的嬌羞簡直不相上下。 不知是那個促狹鬼,故意推了謝元蔚一把。 手勁不重,恰好令謝元蔚身子一晃踉蹌一步,正好碰到了新嫁娘。 謝元蔚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