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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曦閉上眼睛,用力地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將胸膛處尖銳的劇痛按捺下去。然后,繼續睜眼看信。 “……可恨蜀王府離京城太遠,傳遞消息十分不便。一來一回便要耗費二十日之功。你看到這封信,至少也是十日以后了。說不定,你在看到這份信的時候,顧山長已經安然回來了。” “但愿我只是虛驚一場!” 不,絕無可能是虛驚一場! 如此縝密的布局,如此狠辣的手段!明顯是沖著她來的!在未達到目的之前,對方絕不會輕易放了師父。 咚咚咚! 驟然響起的敲門聲,打破了寢室里的沉默。 謝明曦倏忽抬頭,聲音里透著無法傾瀉的怒意:“是誰?” 門外響起湘蕙的聲音:“啟稟皇后娘娘,芷蘭奉太后娘娘之令前來,請皇后娘娘去椒房殿一同用晚膳。” 俞太后! 謝明曦的目中閃過駭人的涼意,洶涌的怒火卻意外地平息,聲音聽來和平日無異:“你告訴芷蘭,本宮稍事梳妝便去椒房殿。” 湘蕙恭敬地應了聲是,悄步退下。 門外又沒了動靜。 謝明曦面無表情地將信又看了一遍,然后將薄薄的信紙湊到燭火邊。火苗迅速吞噬了信紙,燃成灰燼,落入炭盆中。 又過片刻,謝明曦起身去開了門,揚聲吩咐:“從玉,扶玉,伺候本宮更衣梳妝。” 從玉扶玉應聲而至,在見到謝明曦的剎那,兩人俱是一怔。 兩人伺候謝明曦也有十年了。謝明曦此時看著和平日沒什么兩樣,眼底的冷厲寒意卻畢露無疑。 出什么事了? 是誰惹怒謝明曦了? 兩人對視一眼,俱不敢多嘴多問,低著頭捧來衣衫,伺候謝明曦更衣。然后以溫水為謝明曦凈面,重新梳妝。 小半個時辰后,出現在椒房殿里的謝皇后,已如平日一般,神色柔和,唇畔含笑。 …… 第846章 失蹤(二)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一眾宮女襝衽行禮,神色恭敬。 謝明曦做了中宮皇后之后,雖未接掌宮務,卻已憑借李太皇太后立于不敗之地。又聯手蕭語晗,和俞太后隱然平分秋色。 短短未到半年,便已扭轉劣勢,這份手段和心計,誰敢小覷? 一個是日漸老邁的俞太后,一個是如日中天正值年少的謝皇后。眾人心里略一權衡掂量,也知道絕不能開罪謝皇后。 椒房殿這些自恃頗高的宮女們,在謝明曦面前,表現得格外謙卑。 “免禮,”謝明曦的聲音悅耳動聽:“芷蘭何在?” 芷蘭忙上前一步:“奴婢在。” 謝明曦目光淡淡一掃:“你進去通稟母后一聲吧!” 芷蘭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寢室通傳。 一直半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的俞太后,倏忽睜了眼。目光深沉銳利,令人心驚。哪里還有半分病人的影子。 “皇后神色如何?”俞太后淡淡問道。 芷蘭垂頭答道:“皇后娘娘神色鎮定如常。” 鎮定如常? 俞太后眸光一閃,譏諷地扯了扯嘴角。 這個謝明曦,早上收到了蜀王府的來信,忍了大半日,直至大半個時辰前才獨自進了寢室。想來,一定是看過信了…… 這么短的時間內,便能“鎮定如常”,果然善于隱忍城府極深啊! “讓皇后進來。”俞太后的聲音也一如往常。 芷蘭低聲應是。 …… 片刻后,謝明曦邁步進了寢室。 “兒媳見過母后。”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般,謝明曦含笑行了一禮。 俞太后目中閃過嘲弄之色,神色間恢復了往日高居上風的從容:“免禮平身。” 謝明曦笑著謝恩,站直了身體。目光很自然地和俞太后對視了片刻。 俞太后目光沉沉,深不可測。 謝明曦竟也未落下風,目中涼意驚人。嘴角卻彎了起來,親熱地說道:“母后忽然召兒媳前來用晚膳,委實令兒媳受寵若驚。” 俞太后也笑了起來:“太后皇后,身份再尊貴,也是一對婆媳。婆媳兩個一同用膳,是等閑常事,何來的受寵若驚。” 謝明曦略有些憂心:“母后鳳體違和,尚未痊愈。平日用膳皆在床榻邊。今日如何能下榻去飯廳?若有個閃失,兒媳萬死不辭其咎。” “還是容兒媳伺候母后在床榻邊用膳吧!” 俞太后卻道:“哀家小病一場,已好得差不多了。下榻用膳無妨。” 謝明曦只得上前,扶著俞太后下榻。玉喬等人也圍攏過來,忙碌著為俞太后穿鞋梳發更衣。 謝明曦堪稱兒媳典范,至始至終都含笑立在一旁,無半分不耐焦灼之色。 俞太后的目光和謝明曦的視線在銅鏡里再次交匯。 兩人的目中,各自閃過一絲寒意。 這一絲寒意,迅疾閃過,消失不見。很快又化為言笑晏晏,婆媳間一團和氣。 用膳時,俞太后吩咐芷蘭為謝明曦布菜。 謝明曦慢慢地吃了幾口,如同嚼蠟,毫無滋味。俞太后的胃口其實也沒好到哪兒去,吃了幾口,便擱了筷子。然后,微微嘆了一聲。 “母后為何嘆息?”謝明曦面上滿是關切之色:“莫非今日的飯菜不合胃口?還是久病臥榻,心情不佳?” 俞太后嘆道:“哀家整日養病,頗為氣悶,便惦記起嫻之了。” 謝明曦的背微微僵直,面上卻徐徐一笑:“母后惦記師父,令人寫信給師父便是。” 俞太后沉沉的目光掃了過來,若有所指地說道:“書信來往,如隔靴搔癢。到底不及人在一處,見面說話。” “哀家想下一道鳳旨,召嫻之和阿蘿一同回京。以后,就讓她們在宮中住下,一起陪伴在哀家身側。你意下如何?” 謝明曦面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不瞞母后,兒媳也早有此意。” “兒媳離開蜀地至京城,已有半年。心里無時無刻不惦記師父和阿蘿兩人。奈何阿蘿一直斷斷續續地病著,不宜奔波。今兒個林jiejie又給我來了信,說師父整日忙碌奔波,竟也病倒了。” “本來,兒媳不想將此事告訴母后,免得母后憂心。只是,母后和師父是年少摯友,情誼深重,猶勝手足姐妹。師父生病之事,兒媳不敢瞞著母后。” 年少摯友,情誼深重。 這八個字,猶如八記耳光,重重扇在俞太后的臉上。 這一回,輪到俞太后身子僵直,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半晌才道:“既是病了,便讓她好生養著。她和哀家一般年歲,到了這等年齡,也該靜下心,享一享清福了。” 謝明曦目中閃過濃厚的譏削:“母后所言極是。” 人老就該服老。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