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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進步最大的學生,給予重獎! 更重要的是,成績公布之后,蓮池書院還會邀請所有學生的家人前來書院,舉行一次盛大的“交流”。所有得了獎賞的學生家人,俱要當堂發言。 這也是最令學生們期待和忐忑的一樁事。 表現優異的,當然期盼著這一盛會的到來。自己能出頭露面不說,也能讓家人一出風頭。 考試不佳的,卻是滿心酸苦。因為這意味著又要被家人痛斥怒罵不爭氣! 隨著歲末大考的臨近,一眾學生也隨之緊張起來。便是課余也沒人再閑談說笑,都在忙著溫習課業。 唯有兩個人例外。 一個是謝明曦,一個是六公主。 謝明曦無論如何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悠閑模樣。 反正考得好,無所謂啦! 而六公主,在經歷過幾次月考的打擊后,終于深刻地領悟自己絕無可能成為文科奇才。每次都勉強在六分左右掙扎徘徊…… 反正也考不好,無所謂啦! 聽到謝明曦輕松自若的話,六公主心中愈發惆悵了。 總是考不過未來媳婦怎么辦? 第295章 交心(一) “即將歲考了,你可有把握拿下第一?” 午休片刻,謝明曦照例去了顧山長的屋舍。顧山長講解完一段史書后,隨口問了一句。 謝明曦也未自謙,略一點頭道:“滿分應無問題。” 如果換了別人說這等話,是胡亂吹大氣,不知天高地厚。從謝明曦口中說來,卻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顧山長目中閃過一絲笑意:“好,歲考考得滿分,也給我這個師父增光添彩。” 謝明曦笑著應是。 在外人看來,顧山長性情略顯冷硬,有時甚至不近人情。 相處得久了,才能領略到顧山長冷硬外表下的溫柔。是尊尊教誨的師長,亦是關心晚輩的慈愛長輩。 謝明曦縱然狠辣無情冷心冷肺,對一心呵護自己的顧山長卻頗為敬愛。甚至還有從未出口的孺慕之情。 嫡母永寧郡主早已視她如眼中釘rou中刺。 祖父和父親待她的好,是因為她“風光無限前程似錦”,能給謝家帶來實質的好處。 而丁姨娘,滿心滿眼只有兒子謝元亭…… 最應該親近的家人,無一人真心愛她。 無親無故的顧山長,卻因憐惜愛才收了她為弟子,全心教導,一心待她。 “你歲考若是考了滿分,便讓你父親和郡主都到書院來參加家長交流盛會。” 顧山長顯然早已思慮此事:“你優秀出眾,為謝家爭臉揚名,你父親必會凡事都向著你。郡主也會顧慮重重,不敢肆意出手對付你。” 謝明曦心中涌起暖意,輕聲道:“師父處處為我著想。多謝師父!” 顧山長不以為意地笑了一笑:“傻丫頭,我是你師父,為你考慮著想是理所應當。” “不是這樣,” 謝明曦出人意料地反駁:“這世上,沒有人應該全心全意地對另一個人好。父母兒女之間,亦不能例外。師父如此對我,是師父重情,我心中感念感激不已。” …… 不知哪一句話觸動了顧山長的心扉。 顧山長神色微微一暗,半晌才低聲道:“你說得也有道理。” “父母生育教養兒女,對兒女亦會有所求。希望兒女們孝順,無條件地聽從父母之命。若不從,便是忤逆不孝。” “兒女對父母,也會有諸多的要求和期盼。一旦父母未能滿足,便會心生怨懟。” “父母兒女尚且如此,何況他人?” “我當年,因執意不肯嫁人,和父母決裂,離開顧家。若不是有俞皇后相護,我想安身立命,定然十分艱辛。” 說到這兒,顧山長不無自嘲地笑了笑:“其實,一開始我也存了幾分希望。希望父親母親因痛惜而來找我。可我坐等右等,也未等來他們的后悔。” “他們只令兄長來告訴我,我若肯聽從他們之命,嫁給陸閣老幼弟為續弦,便可以重回顧家。” “在那一刻,我心便徹底涼了。” “他們思慮的是以我為顧家聯姻,為顧家謀得好處。根本就沒在意過我是如何做想,更未在意我是否愿嫁。” “我嫁了,便是顧家的好女兒。不嫁,便是忤逆不孝的顧家叛徒。” 說起這段過往,顧山長的語氣也不復平日的沉穩,臉孔微微泛紅,胸膛起伏不定。可見情緒激動。 顧家這一段陳年舊事,知曉的人著實不少,算不得什么秘密。 只是,顧山長從不在人前提及這些。 如今在親近的弟子謝明曦面前,才肯自揭傷疤。 謝明曦感同身受到了顧山長的憤怒,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固執倔強的年輕女子。 那是年輕時候的顧嫻之,固執又冷硬地拒絕兄長:“我不愿嫁人,也不會再回顧家。你回去告訴父親母親,只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 …… 過了片刻,顧山長才深深呼出一口氣,語氣也平靜下來:“明曦,你是我第一個弟子,想來也會是唯一的一個。” “我既已選定了你,定會將一身所學傾囊相授。也會竭盡全力,相護于你,不令你受欺。” “父母皆由天定,無從選擇。也無法全然擺脫。” “不過,只要你肯用心,你愿努力,便能掙脫束縛,掌控自己的命運。便如當年的我,離開顧家,另外闖出自己的天地。所到之處,皆被人高看一眼,受人敬重。” “不但因為我的至交好友俞皇后,更因我是當之無愧的蓮池書院山長!” “我亦盼著你,能有這么一天,傲然站在世人面前,說我是謝明曦,而不僅僅是謝家三小姐。哪怕是嫁人生子,也不能失去自我,變得面目平庸可憎!” 這是一個師父,對親傳弟子的殷切期盼。 也是一個長輩,對晚輩最真切的關懷。 謝明曦眼眶微熱,心中似有澎湃的激流翻涌,沖擊著她堅固冷硬的心房。 “師父,”過了半晌,謝明曦終于張口:“其實,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脆弱無助。在謝家,我雖是庶女,卻無人敢欺辱我半分。” “郡主有把柄被我捏在手中,根本不敢對我動手。” “丁姨娘和謝元亭意欲加害我,被我識破后,丁姨娘被父親罰了半年禁足。直至前幾日禁足令才解。謝元亭被我壓得面目無光,無心向學,整日醉心閑書。住在郡主府不肯回來。” “還有謝云曦,在書院大比之時,命郡主府的家丁潛藏在暗中,對拉車的駿馬動手。不過,我身手靈活,及時躲過,安然無事。謝云曦卻激怒了父親。父親為此和郡主大吵一架,徹底翻了臉。” “如今,謝云曦已被帶回謝府,父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