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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看著三皇子,便如看著年少時的自己,豈有不偏愛之理! 四皇子簡短地應了一句:“兒臣志在必得!” 六公主冷不丁冒了一句:“明日我也參加射箭比試,誰是頭名,還不一定。” 幾位皇子神色各異。 建文帝卻是一愣,然后哈哈笑了起來:“好好好,朕的六公主這般有志氣,巾幗不讓須眉。好!好的很!” 六公主射御進步神速,令廉夫子贊不絕口,俞皇后自然也有所耳聞。不過,便是俞皇后也覺得六公主想勝過四皇子不太可能…… 俞皇后正要張口,就聽六公主又說道:“女兒若僥幸得了頭名,父皇要如何獎賞?” 建文帝對六公主頗為縱容,笑著允諾:“你想要什么,朕都允了你。” 六公主抬起頭,看向建文帝:“女兒想穿一日男裝,扮作七弟,承歡父皇母后膝下。” …… 話音一落,椒房殿里陡然安靜下來。 六公主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 建文帝目中露出黯然之色,俞皇后略略皺眉,三皇子目光微閃,四皇子神色冷淡,五皇子目露悲戚。 已逝的七皇子,是建文帝的錐心之痛。宮中無人敢提。 也無人愿提。 “七弟離世三年多了,宮中上下大概已沒多少人記得他了。” 六公主目中露出nongnong的哀傷感懷之色:“母妃病重不起,皆因七弟。父皇母后口中不提,心中也一定從未忘懷。” “我和七弟是雙生姐弟,容貌一般無二。我想穿上他的衣服,我希望所有人都牢牢記著他,不要忘了他的模樣。” 建文帝久久不語。 腦海中忽地閃過一個俊美的男童臉孔。 “父皇今日可有空?陪一陪鴻兒可好?”小小的盛鴻揚著可愛討喜的笑容,鉆進他的懷中。 一模一樣的臉孔,也鉆了進來:“女兒也想和父皇待在一起。” 一胎雙生的姐弟兩個,長得一般模樣,一般機靈可愛。 除了長女之外,他最喜歡的便是這對姐弟,平日時常召他們到身邊陪伴。 可恨蒼天無眼,早早收回了他的七皇子。而他的六公主,至此也失去了歡聲笑容,變得陰郁沉默,令人痛心。 只是,再多的痛苦,也會隨時間的流逝遠去。 若不是六公主驟然提起,他快忘了往日最疼愛的兒子…… “請父皇應允女兒所請。”六公主的聲音響起。 建文帝呼出一口氣,淡淡道:“好,只要你得了頭名,朕便應了你。” …… 第253章 驚恐 午膳后,眾皇子和六公主告退離去。 建文帝思潮起伏,難以平息,索性擺駕去了寒香宮。 梅妃顯然未料到建文帝會突然駕臨,既驚又喜。只可惜來不及沐浴更衣梳妝,只得以素顏病容接駕。 “臣妾病容失儀,請皇上見諒。”梅妃有些忐忑地行禮。 建文帝卻未放在心上,淡淡道:“平身。” 梅妃趁著起身之際,迅速打量建文帝一眼。待見到建文帝眉頭緊鎖神色晦暗時,心中陡然漏跳了一拍。 到底出什么事了? 為何建文帝突然來寒香宮,還是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難道……建文帝對六公主的真實身份起了疑心? 梅妃正惴惴不安,就聽建文帝猛地說了一句:“安平今日說想穿一日男裝,扮作小七的模樣。” 梅妃:“……” 腦中轟地一聲,如春雷乍響。梅妃雙膝一軟,跪到了地上。 “求皇上息怒。”梅妃花容慘白,嘴唇不停哆嗦,幾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安平出言無狀,胡言亂語,求皇上息怒,不要降罪!” 欺君之罪,按律當誅! 自她決定讓兒子頂替女兒身份活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她便日日惶惑,夜夜驚恐。不知做過多少回秘密曝露后母子俱被賜死的噩夢。 這個秘密,已成了她最大的心病。想一回便驚懼一回。此時驟聞建文帝說起六公主要穿男裝之事,她第一個反應便是秘密曝露…… “朕已經很久沒想起小七了。” 建文帝沉浸在追憶和哀傷中,并未留意到梅妃異樣的驚惶:“今日安平提起要扮作小七的模樣,承歡膝下,朕一時感懷難過,這才來了寒香宮。” 然后,嘆了一聲:“朕只是來尋你說說話,你不必這般驚惶懼怕。小七是朕和你的兒子,他離世三年多,最傷心難過的便是你了。” 原來,秘密并未曝露。 梅妃驚魂未定,一顆心兀自跳動不息,不得不佯裝鎮定,陪著建文帝“追憶”往昔,懷念“離世”的兒子。 “朕記得,小七幼時最是聰慧,記性極佳,朕說過的話,隔了幾個月他也能記得。” “小七開蒙讀書后,常得太傅夸贊。只是性子淘氣了一些……” 建文帝越說越是動情,心中泛起酸楚之意。 身為天子,也未能事事順心。 恩愛的發妻一直無子,他不得不納妃嬪入宮。他最疼愛長女,對幾個庶出的皇子也十分疼愛。 當年六公主七皇子出生時,白白胖胖,一般模樣,聰慧討喜。他愛如珍寶。七皇子意外落水身亡,他身為父親,豈能不痛惜? 好在皇子眾多,少了一個也未影響天家子嗣旺盛。 …… 好不容易熬過了半個時辰。 待建文帝擺駕離宮,梅妃立刻吩咐琴瑟:“立刻去拂月宮,讓六公主立刻來見我。”兩個立刻,足可見梅妃心思之焦灼急切。 琴瑟立刻領命退下。 一炷香后,一身武服的六公主出現在梅妃面前。 六公主神色鎮定:“母妃,你叫我來有何事?” 梅妃早已屏退左右,氣急敗壞地低語:“你為何忽然對你父皇提起要穿男裝之事?若是你父皇起疑,或是引起幕后主使者的疑心,對你痛下殺手,該如何是好?” 這才是梅妃最恐懼的事。 她死不足惜,可她的兒子還年少,絕不能就此赴死。 六公主淡淡道:“母妃,三年多了,宮中除了你,還有誰記得盛鴻?我這樣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短短兩句話,猶如尖銳的針尖深深刺進梅妃脆弱的胸膛。 梅妃的淚水唰地涌了出來。 “鴻兒,都是母妃沒用……” 都是她沒用,沒能護住自己的兒女。女兒三年多前被害死,兒子也只能頂替胞姐的身份活在宮中。 六公主拿起帕子,為梅妃擦拭眼淚,不再掩飾,少年特有的清朗聲音在梅妃耳畔響起:“事已至此,自怨自艾并無半分實質的用處。” “母妃別哭,我無需母妃相護。以后,我會成為母妃的支柱。” “恢復身份之事,確實不能太過急躁,得徐徐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