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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身居內宅。 便連中宮皇后,也要被冠以“可惜”二字。 年少時的俞皇后,女扮男裝也要去松竹書院讀書。在松竹書院里獨占鰲頭傲視眾人。 顧山長終身未嫁,將所有的精力都投注于蓮池書院。為蓮池書院請來一個又一個滿腹才學的女夫子,教導出一批又一批的優秀少女。 這一切,都因不甘。 身為女子,為何天生便低男子一等? 身為女子,為何便要處處隱忍退讓? 身為女子,為何要被囿于內宅? 謝明曦笑容微斂,淡淡說道:“皇后娘娘滿腹經綸,精于六藝,更勝世間男子。如今身為中宮,為天下女子表率。可惜二字,從何而來?” “父親當慎言!若今日之言傳了出去,定會被御史言官們上折,彈劾父親不敬皇后娘娘。” 謝鈞也覺自己失言,咳嗽一聲道:“我們父女隨口閑聊,又豈會傳出去。” 謝明曦瞥了謝元亭一眼。 謝鈞頓時驚覺,立刻目光沉沉地看向謝元亭。 ……又被親meimei坑了一回的謝元亭,渾身一個激靈,毫不猶豫地立誓:“父親今日所言,我絕不告訴任何人。” 謝明曦不懷好意地插嘴:“郡主問你,你也不說嗎?” 謝元亭咬牙:“一個字都不說。” 謝明曦挑眉:“你口口聲聲都是郡主,將她看得比父親還要重。你說的話,我可不信。”謝元亭:“……” 他今晚到底為什么要來春錦閣?! 謝明曦又滿面憂色地對謝鈞說道:“父親和郡主鬧翻了臉,以郡主為人,定然記恨于心。便是大哥不說,只怕這謝府里處處耳目,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也瞞不過郡主。” …… 謝鈞眉頭動了一動。 永寧郡主手腕凌厲,他這個“丈夫”當然清楚。謝府里的下人,不知有多少是永寧郡主的人。 往日也就罷了。他折眉彎腰,不得不忍。如今已和永寧郡主鬧到這等地步,總得提防一二。 只是,要清理內宅不是小事。 丁姨娘到底是妾室,名不正言不順,也不是永寧郡主對手。若是他親自動手,無異于和永寧郡主徹底撕破臉,更是不妥。 謝鈞下意識地看了謝明曦一眼。幼女倒是格外聰慧伶俐,只是…… “父親,我每日要去書院讀書,早出晚歸,無暇過問內宅之事。再者,我身為晚輩,執掌內宅于理不合。所以,清理內宅之事,我不宜插手。” 謝明曦似是窺出了謝鈞的思慮,很快提出了解決之道:“不如請祖父祖母和二叔一家進京如何?” 謝鈞:“……” 差點忘了,他也是有親爹的。 …… 說起謝老太爺,不得不感慨一句,子肖其父,半點不假。 謝老太爺出身小富之家,自幼聰慧,十二歲考中童生,十三便成了秀才。被譽為神童。可惜,小時了了,大未必佳。謝老太爺便是明證。 考中秀才后,謝老太爺的功名之路也到了頭。之后數年,一直未曾考中舉子。為了赴考籌措路費,家中的幾百畝良田,被陸續賣了個干凈。 幸好謝鈞的親娘善于女紅,沒日沒夜的刺繡賺些微薄的銀子貼補家用。因cao勞用眼過度,三十歲時便目盲不能視物。出門時一腳踏空,摔破了頭,當夜便咽了氣。 那一年,謝鈞十歲。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會讀書作詩的謝老太爺,對著家徒四壁的空屋和空空的米缸一籌莫展。 家中倒是還剩幾畝薄田。可謝老太爺讀了半輩子書,一雙手從未握過鋤頭。根本就不會種田。 再者,謝鈞自小便展露過人的讀書天分,聰慧無雙。謝老太爺滿心指望兒子考中科舉做官。可讀書所需的束脩買紙筆的銀子又要從何而來? 人被逼到絕境,也顧不得再要臉。 謝老太爺一咬牙一狠心,索性和一個從了良的暗娼做了夫妻。 這個暗娼姓徐,比謝老太爺大了五歲,徐娘半老,頗有些風韻。早年也生過一個兒子,比謝鈞只小了一歲。 徐氏做了數年暗娼,積攢了不少銀子。眼看著兒子漸漸長大,不愿再做這等不光彩不體面的“營生”。便想著找個男子嫁了,改頭換面的過日子。 謝老太爺雖窮的叮當響,還有個十歲的兒子,卻是正經的秀才,又生得好皮囊。徐氏早就對謝老太爺有意。 兩人一拍即合,擺了幾桌酒席,做了半路夫妻。徐氏的兒子,也改了姓氏,叫做謝銘。 風言風語當然少不了。 謝鈞想讀書,想出人頭地,不得不咬牙默默忍了。 第102章 傳承(二) 謝鈞天賦出眾,在十四歲時中了秀才。之后,拜了臨安城里最有名的大儒為師。 讀書是天底下最耗銀子的事。徐氏的家底,被謝鈞幾年間的讀書耗了不少。拜師大儒,束脩更是令人咋舌。 徐氏身為后娘,對謝鈞也算仁至義盡。一咬牙,將全部家底都拿了出來,供謝鈞繼續讀書。 事實證明,徐氏的選擇沒有錯。 謝鈞十七歲時考中舉子,十八歲時考中探花。一路青云直上,光耀謝氏門庭。四品的鴻盧寺卿,在京官中并不惹眼。放在臨安,卻是了不得的高官。 再者,謝鈞還是淮南王府的女婿。這名頭,可比四品官光鮮多了。 謝鈞人在京城,好在謝老太爺還在臨安。巴結不到小的,巴結老的也是一樣。臨安大小官員,爭相和謝老太爺來往。 謝老太爺揚眉吐氣,活得十分舒暢。 當年不光彩的舊事,沒人再提起。 謝老太爺心安理得地拿著長子每年送回去的孝敬養老銀,閑來無事喝喝酒聽聽曲捧捧戲子,不知多愉快! 這十余年來,謝老太爺從未來過京城。 以謝鈞本心來說,自愿意接親爹來京城享福。可一想到徐氏母子兩個,便滿心膈應。索性將謝老太爺留在臨安。 徐氏倒是想來京城開開眼界。奈何謝鈞不張口,徐氏也無可奈何。私下里少不得要罵幾句白眼狼。 到底不是親生的兒子,便是再掏心掏肺也沒用。 謝鈞一有了出息,便將繼母和沒血緣的二弟拋到了腦后。每年送回去的銀子倒是不少,不過,都是送給謝老太爺的。 徐氏母子,只能緊緊巴著謝老太爺過活。 …… 提起親爹,謝鈞面色復雜:“你祖父在臨安過得逍遙自在,未必肯到京城來。” 可不逍遙自在么? 長子有出息,考中探花又做了官,還是淮南王府的女婿。在臨安城里,誰不高看謝老太爺一眼? 到了京城,未必如臨安舒心自在。這一點,謝老太爺也心知肚明。因此從未提過到京城養老。 謝元亭在一旁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