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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吃完早茶,玉司南才頂著一頭亂發如鬼魅般從房間里游蕩出來,看見他打了聲招呼:“嫂子好。”不得不說,玉家的三只狐貍精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但只有玉司南這只,繼承了千百年來人們對狐貍精的傳統觀感——媚。他頭發蓬亂,衣衫不整,卻一點兒不讓人覺得邋遢,睡衣斜掛在肩頭,要掉不掉,露出一截又白又細的鎖骨,用一個詞來評價就是風流裊娜。程硯青看著,心想:幸虧玉西城當初喜歡得不是玉司南,否則自己就是費盡心機懷上孩子,大概也上不了位。玉司南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便問:“你在看什么?”“你長得、真好看。”程硯青由衷贊了一句。玉司南失戀的怨氣又冒出來:“好看有什么用?長成你這樣的都找著對象了,就我還沒有。”“……”程硯青一時有些分不清他這話是褒是貶:“你想吃、什么?廚房里還有、蝦餃和紫米糕、銀耳、蓮子羹。”玉司南站起來:“我自己去盛,你不用管我。”他剛走到廚房,家里的電話便響了,程硯青接起來,聽到一個陌生的女聲,語調又嚴肅又慈祥,還有點怒其不爭的憤慨:“您好,是玉司南的家長嗎?我是他班主任。”“您、您好。”程硯青一下子緊張起來,玉司南正端著一盤蝦餃從廚房里走出來,看他接電話,便問:“誰啊?”程硯青趕緊擺手,用嘴型說:你班主任。玉司南的嘴巴向下咧起來。那邊大概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問:“剛剛是司南的聲音嗎?”“不、不是。”程硯青慌張起來:“您、您有、什么事?”“玉司南又逃課了!”班主任可能是氣得狠了,說:“這孩子天天逃課,馬上就要高考了,我知道你們家長離得遠,但也不能完全撒手不管吧?我上次給您打電話……”那邊忽然想起什么,頓了一下問:“請問您是玉司南的哥哥嗎?怎么聲音跟上次不一樣?”“我是他、嫂子。”“……”老師愣了好長時間,才找回理智,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打錯了。”程硯青剛想喊一句‘沒打錯’便被啪得一聲掛了電話。一回頭,發現玉司南正一邊抖腿一邊吃餃子。掛了電話他才反應過來,剛剛確認身份的時候說錯了話,不由哭喪臉道:“這可、怎么辦?”“我一會兒給叔叔打電話,讓他去給我辦退學手續,正好他也在我那里。”玉司南吊兒郎當全然不放在心上。程硯青心里嘆了口氣,他是典型的好學生,每次看見不上進的孩子都痛心疾首,想不通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不愛學習的人,聽課嘛,就是坐在那里,老師講知識,記下來,多有意思,為什么會不想上課呢?但他也就是想想,沒有說出來。玉司南又抖了兩下腿,見程硯青一直盯著他看,終于扛不住,不抖了,把腿放下來,說:“你剛剛那個眼神好像我們班主任啊。”程硯青無奈笑笑,說:“你這么多年、就是這樣、追著他、上學的?”玉司南一說起自己的戀情,便來了興致,大有滔滔不絕的架勢:“也不是,幾十年前,還沒有高考這玩意兒呢,之前民國時期打仗的時候,我就跟他當戰友,清朝那會兒,我還跟他當過同窗,當時我的成績比這會兒好多了。”“為什么?”“當時沒數學啊,你是沒看見現在那數學跟理化生的課本,可氣死我了,講得什么亂七八糟的,老子不知道線粒體葉綠素還不是活了幾百年?什么核糖核苷酸、脫氧核糖核苷酸,第一節課就把我弄懵了,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明白過。”程硯青笑著聽玉司南講了一會兒他的追愛史,最后下結論道:“所以你真的、一次都沒、追到過?”“……”玉司南看著他撅起嘴。“你也嘲笑我?”“沒有、沒有,我只是想、你經歷那么多次、失敗,為什么、不選擇、換個對象?你可能就、沒這么辛苦了。”玉司南嘆了口氣,問:“那你呢?要是你追我哥追不上,你會怎么辦?你會換個對象嗎?”“會。”程硯青想也不想得答。“人生只有、短短的三百年,我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在、一個沒有希望、的人身上?”“可是……對你愛的人,怎么會是浪費呢?”“你愛他、他不愛你,你浪費了、你的生命,在一個沒有希望、的人身上,到頭來、你感動了、自己,可對方、說不定覺得、這是種……負擔。”程硯青說完,又覺得自己多嘴了,趕緊手忙腳亂的解釋道:“我、我沒有別的、意思,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看來我確實沒你的覺悟高。”玉司南聽了他的話確實不是很高興,但又覺得程硯青說得很有道理,等他把最后一個餃子吃完,說:“我給叔叔打個電話,讓他去給我辦退學手續。”程硯青點點頭,把桌上的杯盤收回廚房,等他打完電話,兩個人玩了一會兒游戲。中午飯點兒的時候,玉西城往家里打了個電話,問程硯青有沒有異常、吃飯了沒有,遭到單身狗玉司南翻白眼殺。玉西城以前從不會有這種牽掛的感覺,今天拍戲的間隙,他好幾次想給家里打電話,又怕程硯青還在睡覺沒起床。程冬冬不知從哪兒拿了一瓶飲料喝,老遠就聞見一股怪味兒。“你喝什么呢?”玉西城問。“嶗山白花蛇草水,來點兒不?我第一次喝到口味這么清奇的飲料。”他說著又喝了一口。玉西城往前湊了湊,聞見那個味兒都快吐了:“別喝了,快去吃飯吧。”程冬冬又喝了一口才放下來,咂了砸嘴:“我喝第一口的時候也覺得太難喝了,喝第二口的時候覺得還挺上癮。”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去領盒飯,玉西城圍著那飲料轉了一圈,最終還是沒下手。余東遠遠地坐在一個角落里,看著玉西城圍著那飲料,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見他猶豫了半天沒動手,才擦著額頭的汗,大大松了口氣。第38章玉三省上午接到玉司南電話的時候,正在勘察現場,這次的死者是個年輕男人,死狀雖然跟之前的女孩子們相似,但死因卻有些不同,他是被放血放干了死掉的。旁邊連修鶴圍著尸體轉了一圈,說:“你怎么看?”玉三省搖了搖頭:“沒有頭緒。”“我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