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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雅琪披上衣服,看了一眼程硯青:“剛剛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br>程硯青點點頭,本想回一個笑容,卻怎么也笑不出來。玉西城說:“你要不要再穿一件外套?我們去找三叔他們,得走一段路?!?/br>程硯青搖搖頭,他身上穿著一件夾棉的夾克衫,已經夠暖和了:“快走吧。”他們兩個撐著一把傘,玉西城抱著他的肩膀,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雨勢滂沱,如果不是走得比較近,幾乎看不清旁邊那人的臉,宮雅琪抱著自己的肩膀,路上被盛滿了泥水的土坑絆了好幾跤,腳上的指甲蓋都被掀開。三個人走了一會兒,山間的景色已經被這場傾盆大雨洗刷地什么也看不出來,程硯青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有點害怕。玉西城跟著停下來:“怎么了?”“我有點、害怕?!背坛幥喟欀嫉拖骂^?!安恢罏槭裁础⒂蟹N不祥的、預感。”宮雅琪站在幾步遠的地方回頭看他們,這時候的山道上只有他們三個,那些崇拜她的觀眾們根本不知道清純玉女還有這樣狼狽的時候,她似乎感受不到痛,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痕給她整個人平添了幾分凌虐的美感?!霸趺戳??”“沒什么?!背坛幥嗷卮穑骸拔覀儭⒆甙??!?/br>雨中的山道難行,這樣的天氣里沒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開車下山,可他們前面不遠處就停了一輛車,一輛連程硯青這樣不識貨的人都知道一定是檔次不高的爛車,這輛爛車的車輪此時正陷在泥坑里,它的主人一個在車外一個在車上,正在激烈的爭吵。程硯青剛想說話,便聽到他們其中一人的聲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侄子!玉西城!想上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大雨滂沱,連修鶴的聲音透過嘩嘩的雨幕斷斷續續傳到程硯青的耳朵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玉三省坐在車上反駁:“咱們正說案子的事,你干嘛攀扯別人?!”玉西城在旁邊也愣住,他沒想到玉三省其實一直都知道這件事,他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程硯青機械地扭過脖子,他的眼睛已經紅了,里面含著淚,顫聲問:“是真的嗎?”宮雅琪不管他們這些事,她像個瘋子一樣奔到車子前,用手里的剪刀去打去砸車窗上的玻璃,手指因為激烈的動作已經割破了口子開始流血。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連修鶴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幾步搶上前抱住宮雅琪:“你干什么?!”宮雅琪一邊尖叫著一邊掙扎,手里的剪刀時而捅向自己時而捅向連修鶴:“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們這群渣滓!”玉三省看見她的樣子,也嚇了一跳,手搭涼棚從車上下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看到站在車尾的玉西城和程硯青,他心里一涼,想著:這下完蛋了……第26章程硯青向后退了一小步,他想問,這段時間到底算什么?他厚著臉皮賣弄風sao,還以為玉西城只是在感情方面反應遲鈍,卻不想,自始至終都是他自作多情……沒人注意到,山道深處走來一個打著黑傘的人,他西裝革履身形瘦弱,金絲眼鏡反射出讓人膽寒的光。玉三省看著眼前癲狂的宮雅琪,說:“你冷靜一下,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冷靜?!你看看我的手腕!你看看我身上!”她又踢又蹦,說著去扯身上的睡衣,絲滑的布料已經在雨水的浸潤下黏在皮膚上,在她的撕扯下不堪重負,發出令人牙酸的嘶啦聲,女性瘦弱的肩膀上露出點點青紫的痕跡?!斑@些都是喬俊杰做得,他囚禁我!他要報復我!要弄死我!”玉西城沒有挪開眼,看著她身上的痕跡,眉頭緊鎖?!拔視o你一個交代的,你先回去吧?!?/br>宮雅琪臉上露出個難以置信的表情:“你讓我回去自投羅網嗎玉先生?你確定你跟那妖怪不是一伙的嗎?”連修鶴抿了抿嘴唇,但雨勢太大,沒有人看清他的小動作。宮雅琪掙開連修鶴的手,下巴微抬,冷笑道:“今天我就死在這里!”遠遠地,響起一道清冽的聲音:“琪琪,這么大雨,你亂跑什么?”宮雅琪渾身一震,死死抓住連修鶴的手,緊張道:“連先生!”喬俊杰笑著走過來,看了一眼連修鶴,又對上宮雅琪的視線:“你怎么又鬧脾氣了?”她渾身上下顫抖著,呼吸有些急促,雙目因為恐懼而睜得很大?!澳銊e過來!”“過幾天就要訂婚了,你怎么還沒調整好心態?怪我太愛你,真不該因為你兩句好話就心軟。”喬俊杰的語調稱得上溫和,但不知為什么聽到耳朵里卻讓人不寒而栗。玉三省在旁邊看著他,從車里摸出捆仙索說:“奪舍喬俊杰原身,采陰補陽致方小萍、徐露死亡,非法監·禁宮雅琪。喬俊杰,或者蛇精先生,我現在以國家特別處的名義向你提出逮捕?!彼f著,將手中的繩索向天空一拋。喬俊杰冷笑著向一旁躲開,抓住宮雅琪的手說:“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人要替天行道!你自己又是個什么東西?”“馬上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玉三省將繩子扔回車里,雙手快如疾風掐出一個手訣,周圍的雨柱像是找到了指引的方向,紛紛化成雨箭朝喬俊杰疾駛而去。喬俊杰化出真身,將宮雅琪卷在身體中間,一個甩尾將箭雨打散,然而這箭雨比他想象的強悍太多,無孔不入地將他包圍起來,被打散的箭雨立刻化作一枚枚細小的雨針,扎進他的身體里,青色巨蟒疼得渾身一顫,血盆大口一張,吐出無數枚竹葉小刀。玉三省退一步躲閃不及,飛刀險險擦著他耳畔掠過,巨蟒的尾巴一下一下重重打在地上,整個山谷都震顫起來。玉西城情急之下丟了傘,本能地向玉三省跑過去。傘骨落下來輕輕砸了程硯青的頭,上面細小的枝杈拉扯住他的頭發,有點疼,他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看著玉西城跑遠的背影,將傘一丟,淋著雨,不知是風太大還是心太涼,他毫無預兆地整個人砸在地上,暈倒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里,玉西城就守在他身邊,程硯青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垂下頭。暈倒前那決絕到讓人心冷的背影,一直不斷在他腦海里回現,他想起之前玉西城的冷淡態度,和為數不多的,與玉三省相處時莫名其妙的針鋒相對。每一幀畫面都足夠讓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