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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蛛憤怒地劃了幾下腿翻過身來,又一次直奔著黛西而來了。 不是吧?黛西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法杖。蜘蛛對火焰的抵御能有這么高嗎,只是被撞翻了而已?不應(yīng)該立刻就被燒成焦灰嗎? “換位置,我對付大的。”特拉維斯拔出被黛西一并帶下來的劍,背后的少女動也不動,特拉維斯急迫地催促她。“快點(diǎn)換啊,黛西?” 黛西抬起腳,綠色的粘液跟著被拉長:“我腳底被粘住了!” 她閉上眼睛,下定決心賭一把。一長串咒語被她詠唱出來,她高舉著法杖,在詠唱結(jié)束的那一瞬,杖頂冒出白色的寒氣。她對著撲來的蜘蛛一揮法杖,魔獸立刻便被凍住了半邊腳,被冰塊的重量墜到地上去。 腳下有毒的粘液也被凍住了,黛西用力提起腳,隨著冰塊斷裂的聲音響起,她的兩條腿也終于恢復(fù)了自由。 剛剛被凍住了腳的魔獸在墜下之后,冰塊就摔碎了。蜘蛛的腳還完好無損,它立刻就又一次跳起,這回則是被黛西喚起的一道紫雷劈中了,它痙攣著倒在地上。 才小小的幾個魔法,黛西竟然已經(jīng)有些不支了。 她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在之前不小心用劍鞘發(fā)動了那個影響巨大的魔法時,她的魔力幾乎被耗用到干枯了。從她摔下來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沒有多久,魔力肯定無法恢復(fù)完全。 黛西和特拉維斯交換了位置,密密麻麻的蜘蛛群被冰封。因?yàn)槟ЯΣ蛔悖Ρ幌魅醯哪Хǚ诺竭@些小東西這兒,倒是還仍然有著可觀的效果。 特拉維斯利落地對著撲來的蜘蛛從上到下斬切,手上的劍非常鋒利,應(yīng)該是有著風(fēng)屬性的加護(hù)存在的。特拉維斯很輕松地就把蜘蛛砍成了兩半,但事情哪里有這么簡單,他臉色一變,把黛西還給他的黑色法袍甩起來遮擋在面前。 毒蛛體內(nèi)爆開的綠色毒液全部被法袍擋下,這件救了他們數(shù)次的黑袍的壽命也就到此為止了。 特拉維斯橫著劍,看著虎視眈眈的魔獸們,心中有些絕望。 這種燒不死凍不傷只能電到麻痹的神奇生物,他一個用劍的到底要怎么打啊? 黛西已經(jīng)解決完了洞xue內(nèi)的小蜘蛛,她回過頭來要與特拉維斯并肩作戰(zhàn),但看著祭壇內(nèi)趴著的、一點(diǎn)也不想知道有多少數(shù)量的綠色紅眼毒蛛,黛西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問了一個白癡問題:“我們還有贏面嗎?” “不,我想我們今天大概折在這里了。”特拉維斯聳了聳肩膀,他身體緊繃著,隨時準(zhǔn)備出劍。 黛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東西,比較有用的也就剩下腰間的紅寶石了。但這地方是洞xue,祭壇也就是在大一點(diǎn)的洞xue里而已,煙花就算能炸上一整天,訓(xùn)練營的教官們也看不到啊。 還有她手上這把形同無物的木頭法杖,除了讓施法過程變得簡單一些之外,它就是個廢品。 黛西眼睛一亮,忽然想起了什么:“陛下,劍鞘給我!” “你不會想……”特拉維斯不贊同她的想法,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能夠和死神賭博的方式了。 “請您替我爭取時間。”她抱著劍鞘往洞xue里退了幾步。 黛西從兜里翻出一根羽毛,那是她離開法師塔之前從大祭司那里偷偷帶出來的。這是件寶貝,它能夠從任何地方書寫下文字,黛西一直把它悄悄地藏在口袋里,訓(xùn)練營的教官們也從來沒有認(rèn)為她多帶一根羽毛有什么不妥。于是,黛西就這么把作弊利器帶到了考核中。 她翻看著劍鞘上的文字,在凍得牢固的冰面上迅速抄下,把古老的文字按照清所教授的方法翻譯出來,排列組合成能夠一目了然的咒語。 這應(yīng)該是遠(yuǎn)古的失落魔法,大地陷落。 黛西不知道劍鞘上這不完整的咒文,是因?yàn)榇蛟靹η实娜酥荒玫搅艘话耄€是他只刻得下一半?不過沒關(guān)系,古時的咒文都很有規(guī)律,既然這一半的咒文能夠成功發(fā)動不穩(wěn)定的魔法,就代表著另外一半和它很相似。 黛西把咒文又逆著順序抄了一遍。 她用羽毛點(diǎn)著自己的嘴巴,這種一看就有著大范圍殺傷力的魔法,到底該配什么樣的圖陣比較合適?用放大威力的矩形的話,真的不會連同自己的命都賠上嗎? 黛西看了一眼被毒液濺到手背的特拉維斯,立刻做下了決定。 她拿著法杖站起身,在頭腦中迅速地過著數(shù)據(jù)。 黛西面前擴(kuò)開一個規(guī)整的圓形,她詠唱著遠(yuǎn)古的魔法,灰黃的光芒籠罩她的身體。隨著她口中的咒文念誦,字符一個個地被鑲嵌在圓陣上,圓圈外面是劍鞘上的咒文,里面則是黛西自己寫下的逆向咒文。 圓陣即將完成,注入魔力的六芒星開始在圖陣上顯現(xiàn)。 黛西松開手,法杖在魔力的影響下自己浮在空中。木頭法杖頂端鑲嵌的寶石不堪重負(fù)出現(xiàn)裂紋,在它徹底破碎之前,黛西終于把自己全部的魔力壓進(jìn)了魔法陣中。 大地發(fā)出轟隆隆的震顫聲,破敗的祭壇已經(jīng)生出裂紋的石墻斷裂,沉重的石磚砸在魔獸的背脊上,擠壓出綠色的毒液來。 特拉維斯轉(zhuǎn)頭就找地方躲,卻被黛西拉住了。黛西從他腿上解下打了活結(jié)的絲巾,朝高處一拋,白色的絲巾立刻膨脹成了巨大的幕簾,蓋下來遮住了兩人。 在看見祭壇上方塌陷露出一寸天空的時候,黛西敲了敲腰間的紅寶石。艷紅色的煙火直沖向天空,在碧藍(lán)的天幕上炸開了花朵。 “你帶這種東西來考試,要算作弊吧?”特拉維斯抬起頭,心情有些一言難盡。膨脹后變?yōu)榘胪该鞯慕z巾飄舞在他們上方,看起來柔軟輕靈,但所有落下的巨石都被消去了重力似的,沿著絲巾塌下的邊緣滾落到了旁邊。 黛西摸了摸手腕:“不,我?guī)鼇碚娴牟皇菫榱俗鞅住?/br> 忽然有人在背后敲了下她的腦袋。 冷淡卻又讓人心安的聲音響起:“你這妥妥地是作弊了行不行?” 黛西回過頭,看到熟悉的人的時候,內(nèi)心稍稍帶著幾分欣喜。這種心情大約要?dú)w結(jié)為危難平安度過,或者是她現(xiàn)在終于能夠放松下來了。 “您來得好快。” 清替一并跟來的總教官和副總教官發(fā)表了感言:“教官又不聾不瞎,考試場地塌了兩次,你炸不炸煙火我們都能找到這里。” 黛西點(diǎn)了點(diǎn)頭,疲憊地打了個盹,她困乏地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實(shí)在不能再支撐了。 “記得幫我把絲巾帶回去。”她拉著清的衣服交代完后,一頭栽倒在地上。 清伸出手抓住頭頂半透明的幕簾,在他收手的瞬間,幕簾消失不見了,變成一塊小小的絲巾。他把絲巾揣進(jìn)兜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教官們則是一部分湊過來問皇帝陛下還能不能行走,除了頭部的創(chuàng)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