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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沒說,也沒注意到曲柚臉色愈發蒼白,身子在打著顫。 “流云……” 曲柚低哼了那么一聲,眼前一黑,已經栽倒下去,厚實的雪地上,那團粉壓出一個淺坑,手砸落到一邊,袖口微翻,露出她手腕上那只格外醒目的藍色蝴蝶胎記。 第33章 他瘋了... 皇帝將手里的加急密函遞給顧城安,“這是耶律國國君派人連夜熬死了幾匹赤血馬送來的,北燕帝派了兩萬精兵攻打進耶律國城門,耶律國國君請求朕施予援助?!?/br> 一旁的司予羽不由嗤了一聲,“這北燕還真是不讓我們大晉喘口氣,野心大得沒邊了,平蕪一戰失敗了,就把氣撒在了大晉附屬國身上?!?/br> 顧城安看著折子,臉色也冷沉下來。 耶律國是大晉左境的一個小國,幾年前其國內一個名叫“阿塔木”的江湖組織頭目斬殺了耶律國國君,將其首級親自奉給大晉,請求成為大晉的附屬國,以保萬世太平,得到大晉的庇佑。 大晉同意,耶律國終于結束了長達幾十年的水生火熱,那個江湖組織頭目阿塔木,也被耶律國國民呼為救世主,將其順理成章地捧為新一任國君。 此時顧城安握在手中的這封密函,就是這個阿塔木所寫,并且以血代墨,密函上那鮮紅的字跡,印進顧城安深目之中。 司予羽即便不看那密函,也知道上面大概寫了什么,此番皇帝急召,他當然能懂其中深意,便立馬一掀袍腳半跪下來,對皇上抱拳:“陛下,臣愿跟隨太子殿下領軍支援耶律國,北燕進犯大晉附屬國,其野心昭然若揭,相當于犯大晉國土,耶律國不能不保。” 皇帝臉色并不好,眼尾壓下數條皺紋,“朕宣你們來,正是為了此事,太子在平蕪一戰打得很漂亮,朕到現在還與有榮焉,那么這次耶律國增援一戰,就由你……” “父皇,恕兒臣不能接下這個重任?!?/br> “嗯?” “上次平蕪一戰,是兒臣運氣好了點,猜中北燕帝的心思罷了,這一次,還是由二哥帶兵妥當些,二哥比兒臣更有經驗?!?/br> 顧城安抱拳說,俊容誠懇。 司予羽皺眉,瞥了顧城安一眼。 既然顧城安不愿意,皇帝自然不好堅持,擺擺手,“也好,平蕪一戰你費了不少心力,好不容易回來這還沒休息夠就派你去耶律國,實屬朕考慮欠妥,那此次就由靖王與司校尉帶兵前去耶律國?!?/br> “兒臣不能給父皇分憂,深表遺憾。”顧城安俊容染有愧色。 皇帝提筆快速寫好一份圣旨并蓋上玉璽,遞給司予羽,“司校尉,就托由你轉交給靖王,命他同你即刻帶兵出發去耶律國,不用來宮中與朕復命?!?/br> “臣遵命!”司予羽雙手接過圣旨,正準備同太子退下,皇帝問了他一句:“你父親的傷勢可好些了?” 平蕪一戰,司鐸大將軍胳膊被敵人的茅刺穿,以后怕是再不能拿起榔錘和鐵盾這樣的重量級武器。 提起自己父親的傷勢,司予羽面色微沉下去,對皇帝搖搖頭,“家父心高氣傲慣了,費了一只胳膊,對他打擊很大,還在消沉之中。” 皇帝重重拍在司予羽的肩膀上,“辛苦他了,讓他打起精神來,切不可一直消沉下去,朕需要他,大晉也需要他!” 司予羽被皇帝眸中的真誠和關切動容幾分,對皇帝抱拳:“有皇上這句話,家父定能打起十倍百倍的精神來,不敢懈怠?!?/br> - 司予羽曾做過顧城安的伴讀,數來與顧城安關系不錯,從正殿里出來,司予羽皺了眉頭對顧城安說道:“殿下,恕臣多言,您適才不應該放棄如此好的一個立功機會的,北燕這一舉,實乃挑釁,也是為了泄憤平蕪一戰的失敗,讓我們大晉哪怕是戰勝了也要對北燕心存敬畏??雌饋硎菍崳鋵嵤翘摚灰钕麓诵幸蝗ィ瑒偎銟O大,比平蕪一戰容易多了!殿下倒好,竟然推脫了,把機會讓給靖王。” 顧城安神色寡淡,手里多了一顆藍色琉璃珠,悠悠捏轉著,“孤是太子,不需要憑一場戰役鞏固地位,平蕪一戰若敗即國破,孤才不得不披甲上陣。這次,就讓靖王來當這個英雄吧?!?/br> 嘴上淡然,心里卻是冷笑。 上一世平蕪一戰,大晉戰敗后,被送去北燕當質子的大晉太子被北燕帝用了絞刑,不下半月北燕軍攻入滬陽城肆意燒殺搶掠,大晉帝和大晉靖王只能四處奔逃,過程中大晉帝被北燕軍抓獲。 而靖王逃去了大晉左境的附屬小國耶律國,要求耶律國國主阿塔木將他藏匿好,怎知道阿塔木突然叛變,取了靖王的項上人頭拱手奉給北燕帝,請求耶律國從大晉國脫離開來,歸入北燕國的附屬國之列。 若這一世沒有他橫插一腳,這些都是即將要上演的,他雖然改變了大晉的結局,改變了大晉帝和靖王和“顧城安”本身的命運,但人的本性依舊如此。 一個本會成為叛徒之人,他顧城安豈能去救? 靖王若知道自己救的是一個本會殺死自己的人,又會作何感想呢? “殿下,屬下有、有事稟報?!?/br> 林杰上前來對司予羽稍稍施了一禮,隨即對顧城安說。 “說。”顧城安神色淡然。 林杰手心出汗,“殿下,娘娘她暈倒了?!?/br> “怎么現在才來告訴孤?”周圍空氣氣壓驟降,寒咧了好幾度。 司予羽眼見著顧城安手里的藍色琉璃珠被捏得粉碎,男人的眸底涌出嗜人的怒意。 “適才殿下在正殿與皇上商議要事,屬下實在是不好……”林杰膽戰心驚還沒把話說完,眼前的玄墨色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看著顧城安幾乎是猛沖離開,司予羽驚在原地,微抽了一下嘴角。 太子不是……清心寡欲嗎?不是不喜歡他那太子妃嗎?怎么…… - 顧城安跑進殿中,洪太醫已經趕來,正神色凝重地站在床邊對青葇幾個宮女交代著什么,顧城安陰冷著臉走上前,床上的少女只露出一顆小腦袋在被子外面,鵝蛋小臉蒼白,毫無血色,本該粉潤的小櫻唇也白得厲害,眼窩微微有些陷下去。 顧城安走到床邊坐下,抖著聲對床上的人兒喚了一聲“柚柚……” 床上的人兒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一刻他眸子遽然壓出一條條紅血絲,幾乎是咆哮出來:“怎么回事??!” 宮女太監們嚇得跪到地上,洪太醫更是嚇得手里提著的藥箱都摔了地,跪□□,腦袋抵地,殿內陷入冷寂。 紫蔓微抖著身子走上前,對顧城安回報了曲柚在銀徽宮同皇后鬧了不快的事情,敘述的時候,自然零星碎語是站在皇后一邊,將曲柚說成是一個頂撞婆婆的驕縱媳婦。 卻眼見著顧城安眸子越來越紅,幾乎要流出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