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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看看,選幾個良子過來?” 不是什么女子隨隨便便都能成為宮女的,尋常老百姓基本上難以踏進這宮墻,每一位進宮的女子都是得登記在冊,家底干凈,放著云良宮那么多新進的良子不要,跑去外頭買,這實在是……沒有先例啊。 李明德只能好言說。 “那些良子雖然剛被招進來,但不免多被這深宮壓得心思重,孤要心眼純的,你去買就是,尋自愿的,不可強來。” “……” 太子執意孤行,李明德還能怎樣,自然遵命不如從命。 - 主殿中,最后是紫蔓伺候著曲柚綰了發,給曲柚梳了個隨云近香髻,給曲柚插珠玉金簪的時候,眸底暗了暗,特意選了只藍色蝴蝶步搖給曲柚插上。 “不要這個。”曲柚皺眉。 她妝奩里有不少蝴蝶類的發簪步搖,各種顏色的都有,素來最喜歡藍色的。 但曲柚脾性古怪,只有心情好的時候才愿意將藍色蝴蝶步搖插在發髻上,因為她格外喜歡藍色,也格外喜歡蝴蝶,若心情不好之時插了藍色蝴蝶步搖,她覺得這是褻瀆了藍色蝴蝶步搖。 紫蔓笑盈盈地道:“娘娘,奴婢不瞞您說,咱們殿下十分喜愛蝴蝶之類的飾物,娘娘且戴著吧,殿下定會喜歡的。” “可是我不喜歡。”曲柚小臉寡淡。 顧城安不在,她就是這樣一副模樣,小臉并不乖巧,總是沒有力氣,也沒太多神采,像空谷里的高嶺之花。 “娘娘,今日殿下高興,娘娘就戴著吧,真的很好看,娘娘怎么美,自然是要配上最美的發飾。”紫蔓依舊笑著,還把那只藍色蝴蝶步搖又往曲柚發髻上推了推。 曲柚皺眉,手抬上去想直接摘下來。 “娘娘,殿下回來了。” 曲柚的手頓住,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還是決然將發髻上那只藍色蝴蝶步搖摘下,恰時顧城安踏進來看見這一幕。 紫蔓勾唇,心中暗暗叫好,只道顧城安來得真是時候。 東宮的奴才們皆知曉顧城安愛極了蝴蝶,也愛極了蝴蝶之類的飾物,但,卻對這類飾物產生了極強的占有欲,不準宮中的女子戴蝴蝶樣式的發飾,一開始大家是不知道的,只是久而久之,見一有人戴這類飾物就會被太子發配去別的宮,大家才總結出來。 尤其是戴藍色蝴蝶之類的飾物,處罰會比別的更重一些。 曲柚嫁進來六個月,都是她和綠蓉幾個貼身伺候著,因為太子出征在外,也沒人想著同曲柚細說這般多,流云自也不會知道,這幾日曲柚又臥病在床,再是有力氣走動,發髻上都素得厲害,插一兩只象征身份的金簪就完事了,很少弄花哨的。 今日,她倒要看看,若曲柚犯了顧城安的忌諱,會有什么下場。 再得寵愛,也不能觸犯了龍須。 “殿下。” 曲柚轉過來對顧城安福下身行禮。 顧城安彈彈曲柚的鼻子,“你們女人家就是麻煩,看孤都趕去書房閱了幾封急件,這都回來了你才剛弄好,小廚房已經備好了早膳,孤監督你吃。” 顧城安說著,已經捏了梳妝柜上那只藍色蝴蝶步搖,心頭微顫,目光發深,他將步搖湊到曲柚眼前問:“戴都戴了,為何又摘下來?” 紫蔓唇角勾深,眸底暗色。 曲柚說:“臣妾不喜歡。”心情不好,絕不戴。 “不喜歡?”顧城安虛眸,上一世長孫梨兒可喜歡極了,看來重活一世,這丫頭還是變了點性子的。 變了也好,怎么變他都喜歡,兇的軟的,他都認了。 “那孤也不喜歡,不戴便是。”顧城安將步搖落回去,牽了曲柚的手。 “……” 紫蔓驚住,勾著的唇角僵硬下去。 顧城安牽著曲柚去了珠簾外面,兩個小太監已經將早膳端至案上。 一碗南瓜胡蘿卜小米粥,一碗扁豆山藥蓮子粥,還有一大碗白菜餡水餃,和兩杯熱牛乳。 南瓜胡蘿卜小米粥和扁豆山藥蓮子粥是給曲柚準備的,那碗白菜餡水餃是按照顧城安的意思,給顧城安做的。 “皇后駕到!” 曲柚正被迫窩在顧城安懷里被他喂著早膳,驀的傳來一聲太監的唱報。 第24章 他有病... 太醫院,見是銀徽宮的公公跑來,正在記錄藥材的段延風恭敬迎了過去,“公公,可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 公公擺擺手,“不是皇后娘娘,是太子爺,他昨個下午被花瓶砸傷,快隨咱家去給太子爺瞧瞧!” 一提到太子,自然是要去東宮,段延風求之不得,那怕昨晚太子已經知道了他故意隱瞞曲柚患有胃病一事,即便是龍潭虎xue,只要能見到曲柚,他嚯了命都要闖一闖,正想說一聲“好,我這就隨公公去。” 誰想一個年邁的聲音突然插過來:“高公公,我去吧!昨個晚太子妃傷寒,我才剛去過東宮,趕巧開了包藥準備送過去。” 昨晚給曲柚瞧過之后,顧城安就嚴令了洪太醫對曲柚患有胃疾的事情保密,不得宣外,此時他便是只能說“太子妃傷寒。” “老師,還是風兒去吧。” 段延風上前堅持道。 洪太醫立馬扭頭過去暗里對段延風使了個眼神,然后瞪了他一眼,“你且好好在這記錄藥材就是。” 而后轉眸皇后派來的老公公,“高公公,我們快些去吧,殿下的傷勢可耽誤不得。” “誒,快走快走!”老公公帶著洪太醫朝東宮匆匆而去。 段延風只能目光黯淡下去,雖然知道洪太醫那是為了他著想,昨晚太子沒有對他隱瞞之事追究,目前也風平浪靜,但若去了,難保太子不會想起來繼而責懲他。 她苦心把過失都記給自己,說他是被她脅迫罷了,此番心意,他怎能不領。 可他那躁動的心,怎么壓都壓不下去,壓不下去又怎樣,她已成了太子妃,與他再無可能了。 攥著記錄薄的手緊了緊,段延風轉身走回去捏過毛筆,繼續干起自己的差事。 - “皇后駕到!” 曲柚正被迫窩在顧城安懷里被他喂著早膳,驀的傳來一聲太監的唱報。 顧城安扶著她站了起來。 “母后,這大早上的,您怎的來了?” 顧城安眉眼笑開,站在他身前那團裹得厚厚的水藍色對皇后福□□,微微沙啞的嗓音甜糯地喚了一聲“母后”。 皇后直接略過曲柚,一雙眼睛緊張又擔憂地投到顧城安身上,但在看見男人一副春風滿面的模樣之時,徹底怔住了。 她的城兒…… 竟然笑了。 皇后指尖發顫,不敢相信站在曲柚身后那笑嘻嘻的男子,是打她娘胎里蹦出來的孩子。 自打顧城安出生,到舞勺之年,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