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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沒想到。 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發愁的時候,就有人歡喜。 韓遠聽了薛小山的話,頓時欣喜若狂:“好孩子,好孩子,不愧是侯爺的好孩子,有志氣。你別怕,等回了軍營,老韓把一身功夫都傳授給你!” “不錯,我和老韓都是半路出家的人,也不是練得童子功,快二十了才跟著侯爺習武,照樣能上陣殺敵。” 梁慕白聽到他們二人的鼓勵,頓時笑了起來。 皇帝意味深長地看了太子一眼,轉過頭道:“你想得很周到,既然如此,你就去蕭江麾下,好好歷練歷練。” “多謝陛下。” “你要求朕辦的第二樁事是什么?”皇帝又問。 梁慕白跪地一拜,叩首道:“臣落難之時,得薛氏一家舍命救助,尤其是祖母和舍妹溶溶,對臣關心呵護備至,臣斗膽,想為她們請賞。” 二哥,居然給她討賞了?溶溶吃了一驚,旋即臉紅起來,祖母對二哥確實恩重如山,但她……對二哥談不上有什么恩情,給祖母封賞理所應當,給自己封賞受之有愧。 太子微微揚首,沖著洪閣老使了一個眼色。 薛小山御前討賞,倒是給他幫了個忙。 洪閣老會意,站了出來:“薛老太太撫養世子成人,可謂義薄云天,實為當世之表率,應當嘉獎。薛姑娘與世子情同手足,相互扶持,臣以為,也當有賞。薛家有義,世子反哺,可謂一段佳話。” “臣以為,應當嘉獎。”又有一位閣老站出來說話。 皇帝點了點頭,“老侯爺為國捐軀,照顧世子本該是朕的職責,還好有薛老太太救了世子性命,還撫養世子成人,的確值得嘉獎。既然世子尊老太太為祖母,就依侯爵例賜一品誥命,尊為侯府太夫人。至于世子之妹,封鄉君,年俸五十兩、祿米五十斛。” 薛老太太完全沒聽明白殿中人在說什么,溶溶亦是惶恐,呆呆不知說什么好。還是梁慕白走了過來,扶著祖母朝殿中走去。溶溶抬頭望向太子,見他含笑點頭,心里稍稍安定,快步上前同他們一起跪下。 “臣叩謝天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身吧。今日說了這么多,你們都乏了,先回去歇著,等過幾日朕會在宮中設宴,讓滿朝文武認識一下新的威遠侯。” “陛下英明。” 眾人叩拜過后,依次退出了養心殿。 李閣老領著內閣眾人走在最前頭,梁延昭一家三口緊隨其后。梁慕白扶著祖母往外走,韓遠和蕭江為著梁慕白問東問西說個不停。 因著今日養心殿發生太多變故,溶溶有意落了腳步想跟太子說上幾句。太子自是看出她的想法,故意落在后頭,輕輕勾了勾她的手。 正要說話,比他們落得更后的慶王和梁慕塵走出了養心殿。 第106章 慶王和梁慕塵其實是一前一后出來的,梁慕塵在前,慶王在后。 兩人面色各異,一個娥眉輕蹙,一個神色無波。出了養心殿,看見太子和溶溶望著他們,便上前問安行禮。 “太子殿下。” “皇兄。” 太子微微頷首,對慶王道:“我正要去坤寧宮接元寶,你同我一起過去給母后請安吧。” “是。”慶王答得恭敬。 福全走上前,還沒開口說話,太子便道:“不必喊步攆,今日天氣不錯,我同五弟慢慢走過去。” 天兒確實不錯,空中云多,因此日光被云朵擋了大半,并不覺得曬。再加上不時吹過的暖風,叫人覺得舒服。 慶王微笑:“甚好。許久未跟皇兄一起散步了。” 有多久了呢?慶王記不清了。 他記事后沒多久,太子就被送去了大相國寺,小時候都是跟恭王、肅王他們玩得多。太子逢年過節會回宮幾日,皇后倒是會留他們兄弟倆在坤寧宮吃飯說話,他對這位皇兄十分好奇,很想跟皇兄說話。可是母后許久沒見到皇兄,總是圍著皇兄打轉問話,他就算想說,根本沒機會說話。大多數時候,他只是聽著皇后的吩咐,問安、行禮,然后默默坐在旁邊吃飯,聽著皇后對皇兄的叮嚀和囑咐。 后來皇兄從寺里回來,已經長成了沉默少言的高冷少年,別說是他,連母后跟皇兄都極難親近。也是四年前,皇兄的寵妾死后,慶王才知道,原來皇兄并不是沒有感情的人。 他也會痛,他也會哭。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慶王重新開始希望能跟皇兄親近起來。只是從那之后,皇兄似乎把自己與人群隔離得更遠了,除了元寶,誰也不能靠近他。 聽著慶王的話,太子道:“上回你送元寶的那個木雕,他喜歡得很,一直念叨著要請你到東宮玩耍。” “元寶喜歡就好,”慶王溫和地笑道,“是臣弟疏忽了,該早些去東宮探望元寶的。” “那就說定了,改日一定要來。” “是。” 太子和慶王走在前邊邊走邊聊,溶溶和梁慕塵在后頭自然走在了一起。 溶溶胡亂聽著前面兩兄弟說話,心里一直琢磨著要跟梁慕塵說點什么,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該如何說起。 她的朋友很少,滿打滿算蓁蓁算一個,梅凝香算半個,她很珍惜跟梁慕塵的情誼。 “慕塵,今日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溶溶這話有些違心,她知道有一陣子了,只是事情干系重大,她不敢聲張。三個月前知道的,應該可以算最近吧。 她甚少說謊,連帶著聲音都微微顫抖著。 梁慕塵聽到溶溶這么說,一直蹙著的眉反倒微微舒展開:“jiejie以為我會因為這個同jiejie生氣嗎?” 溶溶沒有說話,看樣子,不管事實如何,她心里還是有些難過的。 “jiejie多慮了。伯父一家遇到那么慘的事,如今能把堂兄找回來,不止是我,我爹娘都是開心的。” 開心嗎? 溶溶不好說。梁慕塵或許無所謂,但剛才在養心殿中,梁慕塵父親看起來并不是開心的模樣。 “jiejie不相信?”梁慕塵抿唇,旋即低下頭,“爹看起來的確不太開心,我也是為他擔憂才會情緒低落。” 溶溶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她們兩個只落后太子和慶王五六步,兩人說話的聲音雖低,但自打她們倆聊了起來,前面兩個人就默契地沒有再說話,將她們倆的聲音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慕塵,我是拿你當朋友看待。” “我當然明白jiejie是拿我當朋友看待,才會問我這么許多。”梁慕塵微微吸了口氣,垂下眼眸,將聲音壓得更低,“jiejie方才說的那些話,已經是我這幾日來聽到的最好聽的話了。” 那日她被慶王從書房攆出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