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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毫不關心。 太子會這么重視麒麟火,著急讓他恢復身份,唯一的解釋,就是為了溶溶。 溶溶出身農家,還是一個婢女,這樣的身份實在太過低微。 靜寧侯府的姑娘有資格做太子妃,倘若溶溶成了威遠侯世子的meimei,哪怕是個義妹,至少在面上有了做太子妃的資格。 若只是讓溶溶做妾,太子著實不必大費周章。 不過,溶溶似乎還沒想到這一層。 “溶溶,從今日起,你先別回東宮了。” “啊?”溶溶沒想到薛小山突然這么說,“為什么?” “太子讓我恢復身份,必然是要把你明媒正娶進東宮,若你出嫁前都一直住在東宮,對你的名聲不好。” 薛小山說的有道理,可是……“我已經在東宮住了一陣子了,這時候再回家,是不是有點掩耳盜鈴?” “從前你不是在帶皇孫么?如今你要談婚論嫁了,那自然是不一樣。” 確實。 溶溶其實一直想知道明媒正娶是什么感覺,明媒正娶的姑娘,可不會在出嫁前天天跟男人睡在一處。 想起這幾天夜里跟劉禎在一起的情景,溶溶燒得耳根子都燙了,尤其此時站在薛小山跟前,簡直無地自容。 他是沒捅破那一層窗戶紙,可別的能做的事都叫他做盡了。 可要怎么同劉禎說呢,他還一直等著帶自己去梁州呢!不去,梁州不能去,去了她肯定守不住這在室之身。不是說她信不過劉禎的定力,她連自己的定力都信不過! “溶溶?” “我知道了,二哥,我今日回去收拾了東西就回家住。” 薛小山聽見溶溶如此說,臉上的笑終于爽利了許多。 …… 坤寧宮。 皇后倚坐在紫檀雕花榻上,由著宮女給她修剪指甲。 安茹挑簾進來,福了一福:“娘娘,慶王和慶王妃到了。” 皇后沒有動,等著宮女把最后一片指甲修剪好,方才抬了眼:“叫他們進來吧。” 片刻后,慶王和慶王妃一起進了宮殿,朝皇后行禮,齊聲道:“兒臣拜見母后,恭請母后金安。” 慶王清俊儒雅,慶王妃端莊柔美,端的是一對璧人。 皇后滿意地頷首:“都是自家人,安茹,賜座,把御膳房剛送的茉莉湯端過來,給他們嘗嘗。” “謝母后,坤寧宮的東西一向都是最可口的。” 慶王笑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很是燦爛。 皇后的兩個兒子中,太子的容貌肖似皇帝,倒是慶王有七八分像皇后。 世人都說父母愛幼子,皇后卻是個例外,自從劉禎一出生,她所有的心力都系于劉禎一個人身上,后來劉禎去了寺里,更是日夜為劉禎牽腸掛肚,每日琢磨的都是如何為劉禎掃清障礙,只為保他順利入主東宮。慶王這個小兒子從小到大沒離開過皇宮,卻好像一直沒進入皇后的視線中。 “今兒找你們倆過來,是有事同你們商量。” 慶王妃并不饞東西,因著慶王正在吃東西,她便道:“母后請講。” “這事原是陛下同我說的。你們倆成婚也有三年多了,看看你幾個哥哥府里都有孩子,便是東宮,也有元寶在,就慶王府冷冷清清的,所以陛下和我,就想著給王府里添個人。”皇后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慶王妃一眼,“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只管講出來,我可再同陛下說說。” “兒臣并無異議,”慶王妃笑道,“咱們王府確實冷清了些,兒臣一直盼著有人能陪我說話逗樂。” “素日沒人陪你說話逗樂么?”皇后看了一眼慶王夫婦,冷不丁地問。 慶王端著茉莉湯的手滯了滯,臉上的神情未變。 倒是慶王妃的笑容一如既往,“王爺平日有公務要忙,哪里能時時在后宅陪我說話逗樂。” 這話一聽就是推說之詞。 若是在封地,慶王或許還有不少事務要處理,如今回了京城,不過是在工部領了個虛職,哪有什么公務給他忙的? 皇后自然不會揭穿她的話,反是笑道:“昨日內務府送了不少料子過來,安茹,你帶媳婦過去瞧瞧,多挑幾匹好的。” 慶王妃喜道:“多謝母后,上回在東宮瞧見梁姑娘和薛姑娘身上的衣裳,兒臣就眼饞母后的東西了,這回終于有機會進母后的庫房了” 皇后的臉色微微一變,安茹在旁邊笑著說:“那幾匹料子算不得什么,庫房里還有更好的,我這就帶王妃去看。” “有勞姑姑了。”慶王妃朝皇后拜了拜,跟著安茹退了出去。 內殿中,只剩下皇后和慶王母子二人。 “怎么不問我給你挑的是哪一家的姑娘?” 慶王終于喝完了盅里的茉莉湯,放下空盅,微笑道:“父皇和母后給兒臣挑的,自然是好的。” “你就一點都不關心?”慶王在皇后的心中,從來都是好脾氣的,甚至是沒脾氣的。 方才慶王妃綿里藏針的一句話,忽然提醒了皇后,或許慶王這個兒子不是真的那么好脾氣。 所以,她今日刨根問底兒,想探探這個兒子的底。 “父皇母后給兒臣挑的是哪一家的姑娘?”慶王問道。 皇上心中稍稍放心。 兒子還是孝順乖覺的,知道她不高興了,就順著她的話問。 “是威遠侯府的梁慕塵。上回你在東宮救了她,也是你們倆的緣分,她是侯府嫡女,給你做側妃,其實還是委屈了她呢!” 慶王認真地點頭,“確實是委屈。” “慕塵這個孩子,相貌、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好,想來以后能跟妗如相處得來。”直到此刻,皇后心里都是有點可惜的。梁慕塵這么漂亮識大體,做太子妃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這個兒子相信,母后給皇兄挑的,自然都是最好的。王妃也是父皇和母后給兒子選的,她們一定有很多話可以聊。” 這話乍聽著沒有什么問題,然而皇后聽著聽著,忽然覺出些什么來了,端著湯盅的手猛然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慶王。 慶王就那么安然坐著,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 一片靜謐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皇后心里轟然倒塌了,果然,果然…… “這是你的心里話么?” “母后不喜歡聽?”慶王微微垂眸,過了一會兒,才重新看向皇后,“母后恕罪,方才兒子失言了。母后放心,兒子對父皇和母后的安排沒有異議。能聘梁姑娘為側妃,兒子非常高興。” “不,”皇后看著慶王的笑臉,不知道為什么心如刀絞,“當初,我和皇帝根本沒想過讓你娶陳家女,是……是因為……” “母后不必解釋,兒子明白的,”見皇后提起舊事,慶王淡淡道,“皇兄執意退婚,要保住陳家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