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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一不高興了就會在院里念叨,我可怕她念叨了?!?/br> 溶溶頓時忍俊不禁。 春杏做事是一把好手,可那張嘴真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 “翡翠走了家里若是忙不過來,二哥可以再去買個丫鬟回來。” 薛小山推辭道:“不用,其實祖母好了,家里就我和祖母兩個人都足夠應付了?!?/br> 溶溶從身上拿出一個荷包,“祖母老了,往后得讓她老人家多享福,銀子的事不用擔心,我這個月發月銀了?!?/br> 薛小山看了一眼荷包,沒有接:“溶溶,如今我也能謀生了,這些銀子你不用給我,自己留著傍身?!?/br> 溶溶眨了眨眼睛,俏皮的笑道:“這不是給你的,是奉養祖母的,你快收下。” 薛小山被她的笑臉一刺,倏然間有些恍惚,然后迅速別過臉。 “那你自己給祖母,別拿給我?!?/br> “二哥!”溶溶故作不高興的喊了一聲。 嬌滴滴的聲音落在薛小山耳朵了,燒得他耳根子都燙了,“好了,我收了,你先坐下,我去給你倒杯茶?!?/br> “不用了,”溶溶扯住他的袖子,“咱們去會賓樓喝茶。” “會賓樓?”薛小山正要問為什么出去,就已經被溶溶拉著出了門。 兩人到了會賓樓,溶溶要了一個樓上的包間,臨大街的這一側,推開窗戶就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二位,要吃點什么?”跑堂熱情地上前問。 “泡一壺碧螺春,再選四個剛出爐的茶點,要新鮮的,放沉的我可不給銀子?!?/br> “得嘞,”跑堂嘿嘿一笑,忙道,“姑娘放心,咱這可是皇上親臨過的酒樓,百年老字號,保準給您上最新鮮的東西。”酒樓里的跑堂都是見多識廣的,會賓樓生意做大了,難免會店大欺客,看到有些外地來京或是攢錢想上酒樓吃好喝好的人,讓上茶點就端些瓜子花生之類的便宜炒貨過來。每天會賓樓的特色茶點就做那么多,里頭的不懂行的茶客省一些堂食,外頭打包的就能多賣幾份。其實一見溶溶身上不菲的衣裳和首飾,跑堂的心里就有數了,哪里還敢蒙她。很快就有茶博士進包間為他們沏了一壺碧螺春,另有小二捧了四樣茶點過來。 待茶博士和小二退出包間,溶溶才道:“這會賓樓的茶點是一大特色,每天做的都不一樣,二哥你快嘗嘗?!?/br> 薛小山拿起一塊杏仁方糕,嘗了一口就放下:“很好吃。” “好吃你還不多吃?” 薛小山靦腆地笑了笑,心里有些不踏實。 溶溶突然回家,又帶他來會賓樓,這么大的陣仗,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溶溶,你今日特意回來,又把我帶到這里,是有事要對我說嗎?” 薛小山這么開門見山的說話,溶溶有些不自在了。 太子三天前跟她說起薛小山的事情時,她完全不敢相信,但太子那邊拿出了證據,叫溶溶不得不信。 在東宮斟酌了兩日,溶溶這才回家找薛小山。 “二哥,你小時候就是還沒到我家之前的事,你記得多少?”薛小山來薛家的時候大概五六歲的模樣,從前他一直都說記不得家里的事了。如今看著四歲的元寶,溶溶覺得,五歲的孩子并不是不懂事的。 對上溶溶澄澈如水的大眼睛,薛小山在腦中盤桓無數次的回答遲疑了。 不記得,要活命就什么都不記得,這些母親臨死前給他囑咐過的話。 “溶溶,你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就是……”溶溶把原本想好的說辭吞了回去,她來找薛小山要實話,又怎么可以跟他打機鋒耍馬虎眼呢? “二哥,你手上的那個疤,”溶溶指了指薛小山的手腕,“有人說,那是一個很厲害的家族才會有的徽記,所以我才來問你?!?/br> “是誰說的?”薛小山脫口問道。 “太子殿下?!?/br> “太子殿下?他怎么會知道我的手……是你告訴他的嗎?” 溶溶搖了搖頭,“我是覺得你手上那個疤有點古怪,但是我看不出什么來歷。是翡翠告訴他的,翡翠她是東宮暗衛,太子殿下從前讓她保護我,她無意間看到了,說……這是什么麒麟火,二哥,你知道什么是麒麟火嗎?” 薛小山緊緊攥著手腕,捂住上面的標記,動了動嘴唇。 “太子殿下為什么要派暗衛保護你,你和他?” 溶溶沒想到薛小山在關心這個,臉一紅,有些慌亂。 薛小山的臉頓時黯然下來:“那你之前說帶孩子都是假的?” “不,不是假的?!比苋芫执俨话驳剡诉磷?,不知道為什么,被薛小山這樣看著,莫名有一點心虛,好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我確實是在東宮帶皇孫殿下,就是……就是……” 溶溶滿臉漲得通紅,語無倫次。 要她在二哥面前坦白跟太子的關系,實在難以出口。 “溶溶,我知道了,剛才是我說錯話了。”薛小山見自己的話讓溶溶那么難過,心里愧疚起來。臉色看起來仍然不好,但卻安慰著溶溶。 溶溶那么美那么好,太子會喜歡她實在太自然了,哪個男人會不喜歡溶溶呢?連只跟溶溶萍水相逢見過幾次的楊佟都時常登門找她。 他是她的哥哥,永遠只是她的哥哥,有什么資格去在意她跟誰在一起呢? “我就是擔心在那樣的地方你將來受委屈也沒人替你撐腰?!?/br> 溶溶紅著臉道:“他對我,挺好的?!?/br> 看著溶溶甜蜜羞澀的模樣,薛小山覺得她的笑容格外的刺眼,拿起碟子里的杏仁方糕又吃了一口,更覺杏仁苦澀,不知這樣的東西為何還要拿來做糕點。 “二哥,你真的什么不記得了?” “太子……他為什么關心這件事?為什么還要你來問我?” 溶溶抿了抿唇:“你手上的麒麟火是威遠侯府梁家每一代的家主才會有的徽記,太子他想幫你恢復身份?!?/br>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是什么身份,跟他有什么關系?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薛小山一向沉默寡言,但溶溶沒想到他今日的話卻是句句犀利。 “太子他確實是有私心的?!?/br> “什么私心?” 溶溶低頭,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身份低微,若是進東宮,頂多是做個美人,如果我有一個承襲侯爵的義兄……” 薛小山看著溶溶,目光微微一變。 “對不起,二哥,我太自私了,凈想著讓你為了我……” “小時候的事,其實我真的不記得太多了。”薛小山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 溶溶困窘得不行,覺得因為自己什么位分跑來逼迫薛小山著實過分。 “不記得就罷了。二哥,今天的事就當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