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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溶溶轉(zhuǎn)身看向翡翠,卻發(fā)現(xiàn)翡翠徹底失了平時的淡定,雙拳緊握,臉色因為緊繃而泛起白色。 翡翠跟俞景明,還有舊事? 不止溶溶,梅凝香也轉(zhuǎn)向了俞景明。 俞景明深深盯了翡翠一眼,傷痕累累的臉輕笑了一下。 “敗在我手下的人太多,哪能個個都記得?” “無恥狂徒!如果不是你,景溶姑娘就不會死!我今天就要為景溶姑娘報仇!”翡翠被他這句話徹底激怒,忽然從身上拿出一把袖劍,隔著牢門朝俞景明刺去。 溶溶離翡翠最近,但事發(fā)突然,根本來不及作反應(yīng)。 梅凝香倒是反應(yīng)過來了,可她關(guān)在牢里,即便想反應(yīng)也只能尖叫一聲。 唯有一直站在后頭的琉璃,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把自己手里的長劍扔出去,雖然沒能擋住袖劍,但長劍的劍鋒堪堪碰到了袖劍的劍柄,將袖劍打偏了寸許,從俞景明的臉上擦過,劃出一條血痕之后,狠狠地釘在了墻上。 梅凝香見俞景明沒事,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翡翠。”琉璃厲聲喝道,上前幾步攥住了翡翠的手腕。 翡翠卻是眸中含淚,憤恨道:“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為什么?!如果不是他故意引開我,景溶姑娘根本就不會死!爺也不會那么痛苦!元寶殿下也不會從小沒娘。” “沒有為什么。”琉璃的聲音平靜卻有力,“這些不是你該cao心的事,你只需要辦主子交代的事就好,若說他有罪,擅離職守的你又何嘗沒有罪?難道少了一根手指頭,你還沒有長記性嗎?” 琉璃捏著翡翠的手腕,將她的手掌舉了起來。 修長的手掌上,少了一根食指,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瞬間的變故讓溶溶不知所措。 若說她最初在想翡翠為什么會突然對俞景明出手,此刻她心里關(guān)切的,全是翡翠的那根手指。 當初翡翠說她的手指是做菜時不小心切斷的時候,她就半信半疑,如今琉璃這一番話,她突然意識到,翡翠的手指竟然跟景溶的死有關(guān)么? “琉璃。” 聽到溶溶的喊聲,琉璃臉上的厲色頓時消減,躬身對溶溶道:“姑娘有何吩咐?” “你和翡翠把梅jiejie帶下去吧,我想跟俞大哥單獨說幾句話。” 琉璃微微一愣,“那我守在臺階那邊,姑娘有事,盡管吩咐。”這地牢看似撿漏,但木牢門都是用沉香木打造,刀劍輕易不能砍動,即使俞景明身上沒有傷,也不可能逃出來。 “嗯。” 等溶溶點了頭,琉璃便扯著翡翠朝臺階那邊走去。 溶溶轉(zhuǎn)身拉了一張凳子,坐到了梅凝香和俞景明中間。 “他們都已經(jīng)退下了,你不妨透個底給我。” “透什么底?”俞景明面有冷意,“他們審了那么久,得到的東西也就那么多,你一個小姑娘,還是別在我跟前耍威風的好!” 溶溶自然知道他是個硬骨頭,太子審了他這么久,他都沒交代完,自己這一呼一喝的定然制不住他。 然則她并沒有想在俞景明跟前耍威風。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什么?是跟梅jiejie一樣,想兩個人死了埋在一起,還是希望梅jiejie能活著出去,又或者說,你們兩個一起活著離開東宮。” 第83章 “有什么區(qū)別?”俞景明冷冷問,顯然不想同溶溶多費唇舌。 “當然有分別。”溶溶道,“梅jiejie方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她不想獨自出去,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處。既然你打定了主意不肯交代清楚,若是你們倆都一心求死,我可以去找太子求情,給你們一個痛快,不枉咱們相識一場,好成全梅jiejie的心意。” “不行。”俞景明斬釘截鐵道。 溶溶微微一笑,對俞景明的回答并不意外:“你還是不舍得梅jiejie死。” “她本就沒有罪,理該活著。” “可是你跟我都知道,梅jiejie這個人做事果斷干脆,她既認定了你,若你出事,她必然不會獨活。你想要她活,只能跟她一起活。” 俞景明冷笑了一下:“說到底還是死。” “未必。” 俞景明抬眼,重新打量起溶溶。 細長的柳葉眉,清澈的含情目,肌膚如雪,青絲如墨,當真是個仙子。模樣還是從前那般嬌弱,說起話卻多了不少果斷。 “你真的愿意救我們?” “不是我救你,是你自己救你自己。太子之所以抓你,是因為你與側(cè)妃娘娘之死有牽扯,如今殿下已經(jīng)相信你不是真兇,如果你能幫忙抓出幕后黑手,可以算作將功補過,殿下不會計較你上次的謀刺之罪。” 俞景明劍眉緊擰,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可以相信溶溶嗎? 太子會陪著她夜游東湖,親自送她回槐花巷,自然是喜歡得緊。太子如今放她進來探視梅凝香,足見對她的看重。 俞景明過的一直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就當自己死了,但是梅凝香,真的不該就此死了。 過了一會兒,俞景明道:“太子的疑心病太重,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說了,只不過他不肯相信罷了。” “那你跟我說說,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景明低了低頭,“我本來是太湖水寨上的一個飛賊,機緣巧合練了一身獨步天下的輕功。不過我這個人膽子小,從來不去惹不能惹的人,平時竊些散碎銀兩,勉強糊口而已。四年前,有人找到我,愿意出一千兩銀子請我去一個地方,不偷東西,只是跑一趟。” “是誰?” “當然是我不認識的,”俞景明繼續(xù)道,“他開出的條件太過封豐厚,我心想天下沒這么好的事情,自然不肯答應(yīng),再三追問他到底是要去哪里。他只說要接單了才能告訴我,沒膽子就別出來混。大概是我舒服日子過久了,他這么一激,我心里倒有些不服氣,一時沖動就應(yīng)了。” “結(jié)果呢?他是要你去東宮殺人?” 俞景明搖了搖頭,“他沒有騙我,不是要雇我殺人,也不需要我去偷東西,但他要我去的地方是東宮。那時我久未逢敵,頗為自負,確實想去東宮跟大內(nèi)侍衛(wèi)們的輕功一較高下。于是我隨他來了京城,住在一處不起眼的院子里。那人要老實呆在院子里等他信號行動,我是個鄉(xiāng)巴佬,第一次來京城當然想出去晃悠,我輕功獨步天下,避開他的人出門非常輕松,每日都悄悄出去閑逛。大概過了二十多天,他終于給我發(fā)了信號,讓我即刻進入東宮。” “你從沒去過東宮,進去之后只是亂闖一通?” “不,他事先給我看過東宮的輿圖,給我指定了一條路線,要我按照那條路線在東宮繞一圈。東宮的宮殿、道路都修得齊齊整整的,我按圖索驥,非常順利地沿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