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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看了那銀元一眼,“想招呼,也得人家瞧得上眼才行。” “怎么說?給你足足五十兩賞銀還叫沒看上眼?”紅衣娘子奇怪極了。 嵐音走進船艙,拿起手爐暖了暖手,緩緩道:“這五十兩確是賞我的,但是看在那位姑娘對我的曲子滿意才給的。那位公子由始至終連正眼都沒瞧過我一眼。” “不能吧?”紅衣娘子更驚訝了,“他戴著面具,定是你的錯覺。” 嵐音看著紅衣娘子一眼,輕輕搖了搖頭,“朽木不可雕也。我可算知道為何生意變差了。” …… 元寶已經困了,一路都是太子抱著,先前來的時候,在溶溶牽著元寶走在前面,這會兒只剩他們兩個在走,便不好一前一后,而是并肩走著。 因是元夕,今夜沒有宵禁,一路上遇見不少人。有個醉漢流里流氣地往溶溶身上瞟,他飛起一腳便將那醉漢踢到路邊無法動彈。 從前呆在他身邊的時候,每一天都過得提心吊膽,如今與他不相干了,倒覺得在他的身邊格外安心。 元寶沒多久就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溶溶同他走著,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他護著她一路沉默地走回槐花巷。 “姑娘!姑娘!”院門口,春杏正焦急地站在那里等溶溶,除了她之外,梅凝香也站在那里。 太子在巷子口頓住腳步,沒有繼續往前:“回吧。” 溶溶略微朝他福了一福,轉身往小院那邊走去。 “姑娘,你可回來了,我還怕你遇到什么歹人呢!”春杏一邊說著,一邊往巷子口那邊看,壓低聲音,“那個戴面具的是世子嗎?” 春杏雖是侯府下人,但平常都做粗活,只是遠遠見過謝元初幾次,自然看不出謝元初和太子的身形差別,謝元初的肩膀比太子寬闊些,但個子比太子矮一點。 “別瞎說,不是世子。”溶溶道。 “也對,世子還沒孩子呢!”春杏嘟囔道。 梅凝香看了巷子口那邊一眼,悠悠道:“他還沒走,在等著你進院子呢!” 溶溶不禁回頭看一眼,果然見他還抱著元寶站在巷子口,他身型高大,遠遠望去比巷子口的槐樹還挺拔幾分。 “我們快進去吧。”溶溶紅了臉,垂頭往院子里走去。 進了院子,梅凝香送溶溶回屋子,溶溶讓春杏去燒一壺水給梅凝香泡茶。 “這么晚了還驚動梅jiejie,真是不好意思。” “都是孤身在外的女人,彼此扶持罷了,哪天我有難,你可不能見死不救!”梅凝香忽然道。 溶溶一愣,梅凝香在她眼里一向是個厲害角色,從沒想過可能會有什么難,也不知道能難倒梅凝香的難她有沒有那個本事去救,一直以來她都是受梅凝香照拂的那一個。 “梅jiejie說笑了,我哪里有那本事,但凡jiejie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吩咐。” “看你正經的,說笑而已。”梅凝香捂嘴笑了起來,仿佛真是在說笑。 溶溶倒把這事放在心上,承了人家的情,的確是該還的。 春杏提著水壺進來,給梅凝香和溶溶都倒上一杯茶。梅凝香看著春杏,贊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機靈,等燈會回來見你不在,馬上就跑到我那里來問,非要景明出去找你。” “梅老板,我也是沒辦法嘛,我實在不敢自己出去找姑娘。”春杏道。 “行了,行了,我不是夸你是忠仆么?” 溶溶便問:“景明是?” “你見過他好幾次的,就是平常同我一塊兒進出那個人,他叫俞景明,是我的表弟,學過幾天功夫,往后你要是有什么粗活重活,只管喊他做。” 梅凝香宅子里那個男子居然是她的表弟?溶溶直覺不是,“梅jiejie又在說笑了,這院子里能幫忙的人多了,哪能去麻煩俞公子。” 梅凝香噗嗤一聲笑出來,“什么公子不公子的,叫他聽見得笑死了,你管他叫一聲俞大哥都是給他長臉了。” 說著,梅凝香站起身,看了一眼溶溶懸在房梁上的五條等著風干的火腿。 溶溶道:“上回做的火腿jiejie吃著可好?” “好,當然好。” “等這幾條腿好了,我再給你jiejie送一條過去。” 梅凝香擺手,“我家里才幾個人,就你上回給我的那一條就夠吃一年了,我是想說,等你掛的這幾條火腿好了,先別急著去酒樓賣,我那有個朋友上回到我家吃著覺得好,問我來著,到時候你先賣給她。她不缺錢,你只管要價。” “我還是給梅jiejie留一條,上回做的時候本錢太少,所以買的豬腿都是比較差的,這回買的都是頂級的好腿,味道一定比之前的更好。” “如此,”梅凝香想了想,“可我也不能總白吃白拿的,這樣吧,你賣給我,給我算便宜一點。” “也好。” 梅凝香把方才春杏給她倒的茶端起來喝了,“茶喝過了,生意也談過了,我先回去了。” “今日實在在麻煩jiejie了。”溶溶送著梅凝香出門,走出去便看見俞景明站在院子里等著梅凝香。 溶溶因此沒有送下樓,只把梅凝香送到門口便回屋了。 梅凝香下了樓,走上前拍拍俞景明的肩膀,兩人一起走出小院往梅宅去了。 “天天往這邊跑,要不要找人推了院墻,把兩邊打通,也好方便你來往。” “瞧你這話說的酸溜溜的,聽著怎么那么怪呢!”梅凝香哈哈笑了起來,“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我的誰,撞見我在外頭找男人了。” 俞景明沒好氣地看梅凝香一眼,無可奈何地說:“讓你離她遠一些,總是不聽。” 梅凝香眉梢動了動,沒有說話,跟著俞景明進了宅子,等到進了正堂,梅凝香才低聲問:“讓你出去幫忙找人,是不是又發現了什么?” 俞景明皺眉,顯然是不太想回答,但梅凝香執意追問,他拿她無法,只得說,“以前守在咱們院子里的人,就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安排過來的。” “喔?你怎么知道的?”梅凝香的興致越來越大。 “我在街上找他們的時候,又碰到了從前蹲在咱們院子外面的人,一路跟著他們倆。戴面具那個男人很厲害,如果是被人跟蹤他肯定能發覺,所以,那些人是跟在他身邊等著差遣的。” “你怎么知道那個男人很厲害?” 俞景明被梅凝香追問得沒脾氣了,只能耐著性子說:“你有你的直覺,我也有有的直覺。方才在路邊有個醉漢想調戲薛溶溶,他一腳過去就踢斷了那醉漢所有的肋骨” “方才在院子門口,春杏問她是不是世子,她說不是,但看起來很緊張。難不成是因為說謊所以很緊張?” “我勸你別再去想這件事了,有些好奇心可是要害死人的。”其實方才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