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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釋然了,畢竟是這么多年的情敵呢。于是她就想攛掇梁子安跟她演演戲,能膈應付千姿一下也是極好的。 沒想到對方壓根不配合。 梁子安:“她大概只會替我開心?!?/br> 周沐迪心情復雜地看了他一眼:“……你這樣說,我更同情你了??磥硭峭耆珜δ銢]意思?!?/br> 盡管是事實,被她這樣毫不留情地說出來,任何人都會感到扎心。 梁子安無言以對,只是良好的風度讓他沒有立刻轉身離開。 周沐迪看了梁子安一眼,一屁股在草地上坐下,也不愛惜自己那條裙子:“所以你就干脆拿起癡情男二劇本了?‘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她是完全不會體察別人心思的那種性格,要換做另外一個脾氣沒那么好的男人在這里,絕對會不歡而散。 但梁子安到底修養好,即便對這么個說話極不中聽的meimei,聲線也依舊溫和:“你想追紀寒程?” “你別胡說,我可沒有啊,”周沐迪一下子瞪大了眼,“他都結婚了我再追,追上去當小三嗎?我又沒病?!?/br> 她只是不喜歡付千姿而已,不喜歡她就理所當然地想膈應她一下,這是自古以來女生們撕逼的不二準則。 不過從結果上看,付千姿好像并沒被膈應到。 梁子安道:“我也不會做這種事。” 周沐迪“哎”了一聲,不知道說什么了。 說實話,梁子安這樣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愛而不得會放手是大多數人都做得到的,沒什么稀奇,但他放手之前居然還要替情敵說句好話,這是什么癡情大圣母。 “不早了,我們進去吧。”梁子安彎下腰,朝她遞了遞自己的手腕。 無論跟誰在一起,他都習慣無微不至地照顧對方,這會兒看到周沐迪坐在地上,自然伸出手幫了一把。 周沐迪愣了一下,大概是不太習慣,不過最后還是輕輕抓著他的手腕站了起來。 想了想,她干巴巴地憋出一句:“那你別難過啊?!?/br> 梁子安收回手,笑得很溫和:“當然?!?/br> 頓了頓,他說:“沐迪,謝謝你的安慰,不過我應該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周沐迪看了他許久,像是做了某個決定,又“哎”了一聲:“算了,我放棄了,跟她吵架也沒意思,我都吵不贏——我們就這么拿著安靜如雞的男二和女二劇本,做一對難兄難弟吧?!?/br> 她這句話里不知道哪個詞戳中了梁子安的笑點,他整個人從剛才開始就散發著一股沉郁失意的氣息,這會兒卻偏過頭,像是笑了一下。 周沐迪覺得這位大圣母可能思路有點不正常,看了他一眼,無語道:“笑屁笑啊……” —— 因為今天的主角是梁子安,梁子奇就沒搞什么蹦迪拼酒的幺蛾子,規規矩矩地走了些“中老年趴”的流程,吃過午餐之后,一行人到家里的影音廳唱歌。 一直玩到下午,陸陸續續有人告辭。 付千姿今晚本來沒什么安排,在梁蔻問要不要去俱樂部閑坐一下的時候,也不知怎么的,沒一口答應下來,而是先看了眼手機。 然后就發現紀寒程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很簡單的幾個字:【結束了嗎?我來接你?!?/br> 明明趙辰明都在,干嘛要來接她呢? 狗男人可真粘人。 付千姿這么想著,可心里還是有點兒美。她略微挺直了身子,回答梁蔻:“不了,我晚上有事?!?/br> —— 傍晚的天略有些陰沉下來,灰白色的云層擠壓著天空。 付千姿剛出梁家別墅,就起了陣狂風,裹挾著細碎的草葉子席卷而來。氣溫好像降了些,她下意識攏了攏風衣,看見不遠處停著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車旁的男人像是等候已久,看見她之后便邁步過來,很自然地牽過她的手。 付千姿忽然就覺得有點不劃算。 一般來說,在男生向女生表完白,而女生還沒有明確表態的情況下,男生這樣動手動腳是要被劃入流氓范疇的。 但她跟紀寒程吧,婚都結了,再不讓人牽手好像又有點怪怪的。 沒等她把這茬想通透,就聽見紀寒程問:“好玩嗎?” 付千姿“嗯”了聲:“就那樣。” 她剛才一直窩在影音廳的皮質沙發里,頭發有點兒亂,松散地落在肩頭。雖然穿的是風衣,該裹的地方都裹嚴實了,但紀寒程依舊看不滿意。 他伸手理了理她的頭發:“見到梁子安了?” 付千姿張口想答“嗯”,轉念一想,紀寒程這人是不是對梁子安過分在意了? 上次買完手機也是,還問她有沒有喜歡過梁子安。 如果不是相信紀寒程沒那么吃飽了撐的,她都快覺得大學的時候他是不是安排人監視過她了。 “你怎么好像很在意他啊?”付千姿仰起頭,決定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紀寒程低眸看了她一眼:“你高中不是跟他關系不錯?” 高中的時候,付千姿其實跟大多數男生的關系都不錯。 男生們對小美女有種天然的包容跟殷勤,即便不是奔著搞對象去的,也會和她多說說話,態度友善一點什么的。 付千姿早就習慣了被眾星拱月一樣包圍,并沒覺得梁子安跟其他人有什么區別。 不過,付千姿想了想,還是承認了下:“是比和你好吧。” 她本來是就事論事,可話音落下,看到紀寒程微沉的臉色,就發現自己居然很不道德地有點高興。 “你要我回答的,”她裝作無事發生,搶先開口,“你不準發脾氣。” 他什么時候對她發過脾氣? 紀寒程差點被她氣笑了,他攬過身前女人的腰,低聲問:“就要發脾氣怎么辦?” 付千姿看了他一眼,不滿道:“前幾天跟我表白的好像是你吧,這才幾天呀就要對我發火,也太經不起考驗了?!?/br> 自從褪去偽裝,她就越來越能說話。 紀寒程失笑,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哪敢,上車吧。” 他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付千姿坐進去之后,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是在吃醋嗎?” 她微微仰著頭,看著車門外的男人。 紀寒程今天穿了件式樣考究的西裝,襯得整個人有種毫不掩飾的帥氣,清冷而矜貴。 他微微彎著腰,遮擋了側面的大部分光線,像是把她整個人都籠在了他的陰影里,低聲道:“明知故問。” 說完他便關上了門,留付千姿一個人在車里,體味著那種有點偷著樂又有點小得瑟的心理。 她看見男人繞過車前,很快打開駕駛座的車門進來。 紀寒程大概是那種天生適合穿西服的男人,寬肩窄腰,裁剪合身的高定西裝在他身上完美展現出一種英俊禁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