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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熠雙手枕頭,雙眼看著上方,房間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機(jī)突然叮咚一聲,拿起來一看,是顧墨發(fā)過來的微信消息:睡了沒呀? 手機(jī)屏幕的光亮照在好看的俊臉上,綻出笑意,郝熠手指微動回了過去:還沒,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昨晚不是沒睡好嗎? 顧墨:那你怎么還不睡? 郝熠想了想,回了句:正要睡呢。 顧墨:那我不打擾啦,你睡吧,晚安。 郝熠:晚安。 郝熠回完,關(guān)了手機(jī),翻了個身,沒一會兒后,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腰上有什么在動,滑膩膩的,還有點涼。 他一把抓了過去,抓到一只手,軟軟滑滑的,柔弱無骨。 “哎喲。”顧墨吃痛的聲音傳來,郝熠這才松開手。 “你就不能輕點抓,疼死我了。”黑暗里,顧墨一邊揉著手一邊責(zé)怪。 郝熠知道是她,正要翻身起來,顧墨就像條泥鰍似的趁機(jī)掀開被子整個人鉆了進(jìn)來,一進(jìn)被子就往郝熠懷里蹭。 安城地處南方,沒有暖氣,雖然近兩年為了照顧到奶奶,家里裝了地暖,但一般晚上父母就會關(guān)掉。顧墨從樓上下來,只穿了件外套,這會兒身上有些涼,郝熠的懷里熱得跟個暖爐似的,實在太舒服了。 顧墨忍不住滿足地喟嘆一聲。 郝熠抱著她有些冰涼的身體,盡量圈住她,讓她好受一些。 他壓低聲音問:“你怎么下來了?” 顧墨扭了兩下,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想你了。” 郝熠沒了聲音,過了幾秒鐘,他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我也想你。” 顧墨嘻嘻笑著:“有多想?” “你想有多想就有多想。” 顧墨動了動,滿足地抱住他的腰,臉貼在郝熠胸口上,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聲通過親密接觸的肌膚傳入耳中,配合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像是一首幸福又讓人寧靜的催眠曲,剛才還毫無睡意的大腦,此時卻困倦起來。 “睡了?”郝熠見懷里的人兒沒了動靜,輕聲問了一句。 顧墨的聲音有些含糊:“嗯,有點困了。” “那就睡吧,晚安,寶貝。” “嗯……” 郝熠擁著顧墨,他本來還想說,兩人這樣睡一起,明天早起要是被顧墨父母看到了,可能不太好…… 呵呵,管他呢。 黑暗中,顧墨的呼吸聲規(guī)律而清淺,沒一會兒,另一道稍微粗重的呼吸聲也漸漸響起,和著雨聲,組成了一首美妙的交響樂。 大概是放松下來的緣故,這一夜,兩人都睡得很好,幾乎是一覺到天明。 “糟了,幾點了?”看著窗外的亮光,顧墨想起什么似的,一骨碌爬了起來。 郝熠在一旁看著她焦急的樣子,拿起手機(jī)看了看:“七點左右,怎么了?” 顧墨抓了抓頭發(fā):“我得趁我媽發(fā)現(xiàn)之前回樓上……” 郝熠:“……可能不行,我剛才已經(jīng)聽到阿姨的聲音了。” 顧墨哭喪著臉:“那怎么辦?” 郝熠一把將她拉進(jìn)被窩:“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沒事,我們是正當(dāng)關(guān)系。” 郝熠說著,看著顧墨臉上白嫩嫩的皮膚,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顧墨被他下巴上冒出來的丁點胡茬弄得癢癢,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伸手將他的頭撥開。 張悅云此時剛好路過兩人的房間,聽到里面?zhèn)鱽淼逆音[聲,臉色變了變,內(nèi)心卻感嘆不已:真是養(yǎng)了個沒出息的閨女啊。 房間里的兩人終于鬧完,安靜下來后,顧墨卻聽到了門外似乎傳來父母的爭吵聲。 只聽見顧弘深說:“哎,我說你這是在做什么呢?你犯得著這樣嗎?” 張悅云的聲音也隨著傳來進(jìn)來:“我干嘛,我在做我該做的,哼,還以為我忘記了是吧,說什么我們閨女高攀不起,我呸!我還瞧不上呢。” 顧弘深拉著正將昨天郝熠送來的大包小包往門口挪的老伴,有些無奈地勸道:“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氣歸氣嘛,有話好好說,你扔?xùn)|西干嘛?” 張悅云怒目圓睜:“怎么,你想要這些東西啊?就這么點東西就把你收買了?你還真打算讓你閨女嫁給那個臭小子,到時候在他家受氣啊。” “不是……” 顧弘深百口莫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顧墨聽著聽著,總算聽出些端倪了,她看著郝熠,半晌吐出兩字:“糟了!好像想起你來了,怎么辦?” 顯然郝熠也聽出來了,看了看她,安慰著:“沒事,其實昨天我就想跟叔叔阿姨坦白的,該來的遲早要來,早點面對也好。” 郝熠說著,起床穿戴,顧墨一把拉住他的手:“你要干嘛?英勇赴義啊?你現(xiàn)在出去,我怕我媽會直接把你給撕了。” 郝熠被她的說法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沒事,我相信阿姨是個講道理的人,再說,就算撕了,只要她樂意,我也沒意見。” “不行!”顧墨果斷搖搖頭,隨即補(bǔ)充,“這么偉大的事,怎么能少了我呢?” 她向他綻放出驕陽一般的笑容,隨即慷慨激昂:“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咱們一起吧,老公!” 郝熠:? 老公? 幸福來得太突然,就像龍卷風(fēng),郝熠嘴角慢慢咧開來:“你剛叫我什么?” 顧墨看著他的傻樣,想逗逗他:“我剛才叫你什么了?我不知道啊。我的記憶只有七秒。” 郝熠卻不打算放過她,直接欺身向前,抓著顧墨的肩膀:“來,再叫一次聽聽。” 顧墨忍著笑,干脆直接閉了嘴,就是不叫。 郝熠騰出右手,直奔顧墨小巧的鼻梁,然后直接捏住,得意地笑道:“我看你能憋到什么時候?” 顧墨雙手去掰他的手,被郝熠另一只手擋住,掰不動,憋了一會兒就滿臉通紅,最后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xiele氣。 郝熠趁機(jī)吻了上去。 不給她逃脫的機(jī)會,最后顧墨被吻得呼吸不暢,只得舉白旗投降,郝熠放開她,等著她的表現(xiàn)。 顧墨:“……” 剛才因為是順其自然的叫了出來,這會兒如此刻意,實在是尷尬又別扭,顧墨跟個小媳婦似的扭扭捏捏,最后才從鼻腔里細(xì)細(xì)地喊了一聲:“老公……” 郝熠將手放到耳朵邊,探頭做傾聽狀:“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顧墨忍不住了,紅著臉抬腳踢了他一下,變了臉色:“愛聽不聽。” 說實話,她以前總覺得“老公”“老婆”的稱呼實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