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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眼花了,亦或者在做夢。拍了拍臉,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后—— “你怎么在我房間里?” 郝熠瞥了她一眼,留給她一個背影:“這是我家,醒了的話,趕緊起來吃早飯。” 誒??他家? 顧墨轉(zhuǎn)動頭顱,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雖然格局跟自己住的地方很像,但這的確不是自己的家,因為她家不可能會收拾得這么整齊。 捧著腦袋努力回想,自己昨晚喝醉酒了,然后想去廁所,再然后碰到了敢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流氓崽子,再再然后就是郝熠的臉,沒了……后面的事情好像斷片了。 可以肯定的是,最后是郝熠帶自己離開的。 昨晚不該喝這么多的,顧墨揉了揉太陽xue,準(zhǔn)備起身時,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郝熠正在廚房熬粥煎餅,臥室里傳來一聲哀號—— “郝熠,你個王八蛋,你竟敢脫我衣服?。 ?/br> 將準(zhǔn)備好的早餐裝盤,擺放好,郝熠無奈地來到臥室。 顧墨正鼓著腮幫子,她看著自己身上已然全新的衣物——一件男性大號T恤。 更讓人尷尬的是,她里面除了貼身的內(nèi)褲還在外,其他地方都是真空的。 顧墨雙手交疊在胸前,跪坐在床上。 “你、你昨晚都對我做了些什么?” 郝熠看著眼前臉色緋紅、惱羞成怒的女人,穿著自己的衣服,細(xì)細(xì)的腳踝裸露在外,雪白的肌膚……簡直引人遐想,他趕緊移開視線。 郝熠摸了摸鼻尖,有些委屈:“我對天發(fā)誓,我什么都沒做,你昨晚后來醉得厲害,吐了一身,我只能幫你換掉了,難不成你想帶著一身嘔吐物睡一晚?” 顧墨被說得無言以對,但想到自己被他看了個精光,本來就容易紅的臉更加火辣辣起來,她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那、那我家就在隔壁,你干嘛不把我送回去?” 郝熠攤手:“……我也想,沒鑰匙?!?/br> 顧墨:“……” “你等下。”郝熠丟下這句話,人就走開了,一會兒后手里拿著幾樣?xùn)|西回來,隨手扔給她,“你的衣服,穿好了出來吃早飯?!?/br> 顧墨接過衣服,上面有股淡雅的清香,顯然是被洗干凈了,她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知道郝熠的人品還是挺靠譜的,加上人家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再抓著不放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十多分鐘后,看著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餐,顧墨忍不住驚嘆道:“這都是你做的?” 郝熠看了她一眼,將盛好的粥遞過去:“不然呢,難道你覺得除了我,還有人會給一個醉鬼做飯???” 顧墨瞪他:“我爸媽不是人啊?” “來吧,嘗嘗本大廚的手藝?!?/br> 看著眼前香氣撲鼻的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昨晚吃進(jìn)去的東西全吐了,她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 她食指大動,不客氣吃了起來,粥的味道清淡可口,很不錯,忍不住夸獎了兩句:“嗯,很好,比外面的味道好吃!” 郝熠在她對面坐下,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得瑟:“那必須的,也不看誰做的,我可是專業(yè)級別水準(zhǔn)……” 顧墨見不得他那樣兒,就跟以前嘲笑她學(xué)渣似的,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但是比我的差點……” 郝熠戳破她的謊言:“你知道嗎?你每次撒謊的時候,都有個特征?!?/br> 顧墨心虛地抬眼:“什、什么特征?”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郝熠神秘一笑:“秘密!等你哪天能給我做一頓讓我滿意的飯菜,我就告訴你?!?/br> “切,我看你才是騙子……”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相對而坐地吃著早餐,誰也沒有提及舊事,氣氛輕松愉悅,顧墨吃著吃著,突然就想起過往的種種,一股心酸的滋味漫上心頭。 這種情形,她當(dāng)年在對未來的設(shè)想中幻想過,沒想到變成現(xiàn)實的時候,卻早已物是人非。 她跟郝熠是不可能的,別的不說,單說兩家背景差距,實在太大,這些年進(jìn)入社會,經(jīng)歷了一些事后,她更加明白現(xiàn)實的殘酷性,不被祝福的婚姻,注定不幸。她當(dāng)年太小,并不明白這些,加上被那些愛情漫畫荼毒得不淺,滿腦子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雖然如此,可卻也是真真實實地感受過、愛過和期盼過。 “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一雙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顧墨回神,笑了笑,沒了之前的胃口。 “沒什么,我吃飽了,謝謝招待啊,我先回去了?!鳖櫮酒饋硪?。 “你有鑰匙?” 顧墨一頓,是了,忘記這茬了。 “……那我去拿鑰匙。” 郝熠收拾碗筷:“過去拿多麻煩,我已經(jīng)讓景耀那邊的人給你送過來了,但是可能得晚點。而且……你還不能走?!?/br> “為什么?” 郝熠神秘一笑:“有活要干。” 顧墨以為他說的是和項目相關(guān)的事,十分鐘后,才知道自己誤會大發(fā)了。 郝熠帶著她來到他的那輛保時捷前,嫌棄地指了指里面的座椅:“看到?jīng)],昨晚你吐的,我簡單清理了一下,現(xiàn)在輪到你來處理了。” 顧墨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早在之前半個小時,她還挺為他的體貼賢惠感動來著,現(xiàn)在他卻讓她來擦這么惡心的東西……雖然是因為她造成的。 “怎么了?不愿意啊?你昨晚吐得滿身都是,你剛才還責(zé)怪我給你脫衣服來著,你看,自己都嫌棄自己……” 郝熠說完,伸手去拿顧墨手里的抹布,顧墨一手奪了回來,提著桶去擦洗:“洗就洗,誰怕誰?” 結(jié)果一開車門,差點沒被里面撲鼻而來的氣味熏暈,她有點后悔自己剛才的豪言壯語了,猶豫間,被人從后面拉開,郝熠擠了進(jìn)來,語氣里滿滿的嘲諷:“臉不腫就別充胖子……” 然后也不管顧墨說什么,開始認(rèn)真擦拭起來,不過臉卻扭成了麻花。 顧墨想起來,郝熠從前是有潔癖的,她還記得她強(qiáng)迫他和自己吃同一樣食物的時候,他為難又無奈的樣子,就好像現(xiàn)在一樣。也不知道昨晚的他是怎么忍受過來的。 心里,有什么東西在慢慢變軟……能再見,也挺好的。 “咳咳、我去幫你換水?!鳖櫮鲃犹崞鹜半x開了,她沒發(fā)現(xiàn),郝熠的眼神里,偷偷地有些笑意。 洗完車,兩人回到郝熠住處,顧墨這回再次忍不住驚嘆,明明跟自己房間格局差不多,但是卻被郝熠收拾得完全成了另一個風(fēng)格,實在是汗顏。 哎,不得不說,眼前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