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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勺子準(zhǔn)備吃咖喱的織田抬頭:“?” 然后想了想開口:“我好像有聽過,紅酒放的越久味道越好,松柏活得越久就越蒼勁。” “對于某些東西來說確實有越久就越好的說法,藥酒也是,古墓也是,但是活著的人活久了可通常不會有物品這樣友好的待遇。” 森鷗外聲線溫潤柔和,上挑的唇角弧度恰到好處,他的笑容如三月春風(fēng)拂面,令人舒適。 “我們通常將活過了該死的年齡,卻還厚臉皮活著搞事的人叫老不死。” 被鎖在特殊監(jiān)獄中躺著也中槍的AFO:…… 兩大首領(lǐng)明里暗里的撕了一波,都沒從對方身上占到便宜,他們各自互瞪期間,一直待機的安德烈·紀(jì)德在他們開始新一輪的互撕時開口。 “接下來輪到我了吧?” 太宰治機靈的趕在其他人開口前舉杯:“請吧。” 容貌俊朗的銀發(fā)男人嘴角牽出一抹笑,透明玻璃杯中的鮮紅液體在手間流淌,他銀灰色的眸如天空閃動的銀星,注視著正托著下巴搖晃杯中伏特加的女人。 “此前一事多謝你,織田小姐,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但我無法表達,若必須用淺薄的語言來描述我的心情,我想說——”他瞥了眼坐在織田一枝身旁的黑發(fā)男人,繼續(xù)道,“我很高興能夠遇到你。” 語畢,其他八個人同時舉杯喝了酒。 相澤邊喝邊想,將這三位偵探社成員的話總結(jié)一下,大致意思可以歸為:你敢對一枝不好的話,我們會把你大卸八塊扔海里后排隊追一枝。 真是十分溫和的威脅了。 也能感覺出來他女朋友到底多受歡迎了。 相澤放下杯子繼續(xù)倒酒的時候,一邊盯著琥珀色的酒液逐漸填滿杯子,一邊認(rèn)真的思考,自己是醉了還是沒醉。 他感覺自己應(yīng)該沒醉,但醉了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所以現(xiàn)在一個世紀(jì)難題擺在他面前。 他如何判斷自己醉沒醉? 思考之余,發(fā)言的人已經(jīng)輪到港口黑手黨的干部之一,中原中也。 輪到中也時,這位有一頭夕陽般美麗橘發(fā)的青年面朝下趴在桌上,一副在喝酒的過程中受到太宰治的迫害,已經(jīng)喪失了發(fā)言權(quán)的模樣。 “糟糕,中也出局~接下來換首領(lǐng)~” 悄悄把一小瓶酒塞進兜里,太宰治宣布了下一位發(fā)言人,清秀的面容上帶著不論任哪個女性看到都會心軟的笑容。 織田一枝盯了他一會,似乎隱約看到了他頭頂?shù)募饨呛图?xì)長的尖尾巴。 坐在他身旁的森鷗外瞥了一眼他風(fēng)衣的口袋,躺在他口袋底部的那個不起眼的小瓶上的一串外語翻譯過來就是—— 生命之水。 還是波蘭版,要命的96度。 這個度數(shù)喝一口就能升天,中也沒發(fā)覺的原因恐怕是太宰治在他喝的微醺時,多次少量,悄咪咪的兌進去的。 看破了太宰的小動作,森鷗外扭頭看向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下屬。 怪不得現(xiàn)在才喝了不到中也酒量的一半,他就撐不住了。 看來要跳過中也了。 “誰出局了,誰!?” 森鷗外毫無首領(lǐng)愛的忽略了橘發(fā)青年,正準(zhǔn)備發(fā)言,喝的酩酊大醉卻仍帶著帽子的青年像是反射弧終于能正常運作了,猛地把臉從桌上拔、出來在周圍掃了一圈,蒙了一層霧的藍眼睛沒有焦距,根本就是已經(jīng)醉的分不清人了。 即便這樣,他在周圍掃了一圈,目光仍像是吸鐵石一樣被織田一枝吸住。 他開口的話也完美的對上了之前安德烈·紀(jì)德的最后一字。 “你坐那么遠(yuǎn)做什么,我都和下屬澄清了我們倆沒關(guān)系了。”橘發(fā)青年不滿的嘟囔,用霧蒙蒙的藍眼睛盯著她,同時他也拍著右手邊的空座,也就是與她相對的長桌一側(cè)的位置。 “快坐過來,真是的,管那些家伙做什么,你要是還是在意他們的話就和我說。” 織田一枝可以確定他喝醉了,現(xiàn)在他做的事都是無意識的。 在周圍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時,她在大腦內(nèi)進行了短暫的思考。 對付醉酒的中原中也就是一切順著他,否則他會做出一系列的諸如碎碎念個不停直到把她念叨過去,或者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她腰上等等的事。 所以,還是過去吧。 織田端著盤子和杯子起身準(zhǔn)備過去,坐在安吾身旁的女性不能忍了。 “為什么他能挨著你坐我就不能!”與謝野晶子握著伏特加的瓶身重重放在桌上,雙頰飄紅意識不清道,“要不你過來我這,要不我跟你去那!” 織田指著對面道:“那要過來一起坐嗎?” 與謝野果斷點頭:“要!” 相澤眼睜睜的目送女朋友走了,又眼睜睜的注視著兩位銀發(fā)男性往安吾那挪去,給與謝野晶子騰出位置,接著眼睜睜的看著與謝野晶子和中原中也像兩個樹袋熊一樣一個摟住他脖子,一個趴在她腿上攬住她的腰酣睡過去。 他女朋友始終是一副與世無爭平淡如水的樣子任由這兩個人掛在身上,自在的吃著咖喱飯。 相澤:“……” 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他怎么沒阻止? “既然中也君已經(jīng)喝不下了,那就算了吧,接下來輪到我了。” 同樣目睹了他們動作的森鷗外微笑僵了一瞬,隨后他從容的接了中原中也的話,轉(zhuǎn)向左側(cè)的相澤。 “說起來,我和一枝認(rèn)識很久了,她十六歲的時候就跟在我身邊為我做事,俗話說的好,就連養(yǎng)條狗,這么多年也會有感情了,別說一枝是活生生的人了。我們兩個很熟,熟到一枝殺了幾個人,她身上有多少條傷疤,她心里在想什么,會去做什么,我都能大致猜得出來。” “比如她為什么獨身,為什么留在港口黑手黨,又為什么離開,你們不懂的這些事我全部都懂。” 織田抬了下眸,隨后又繼續(xù)吃她的咖喱飯。 相澤則如往常那般,靜靜的看著他。 森鷗外這個人他是知道的,前戰(zhàn)地醫(yī)生,后來轉(zhuǎn)為地下密醫(yī),再后來他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lǐng)。 根津曾經(jīng)這么評論過森鷗外。 [他就是一個看起來和正常人沒兩樣的瘋子,不論做出什么事來都不稀奇。] “當(dāng)然了,既然我說了大致,就說明我會有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的時候。”森鷗外頓了頓,又道,“就比如你。” “所以,在我知道你時,我很生氣。”他直白的說出自己對相澤的心情。 男人的神色始終帶著一如既往冷靜的微笑,眼睛卻張大了,瞳孔倏地縮成了一束,他像是條盯住目標(biāo)的蛇一樣目露寒光的鎖住相澤消太。 “我很想殺了你,但想到在我殺了你后,一枝會生我的氣,這就有點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