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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風暴,轟隆隆的沉悶聲響,令周圍一大片區(qū)域都籠罩在這雷聲之下。尋常修士渡劫,都會特意找人煙稀少的地方,避免造成多余的破壞,同時避免被雷劫認為有人相助,加大雷劫的威力。可以說,修士渡劫的時候周圍有這么多的人,幾乎是修真界的頭一遭,所以四周的修士也圍觀了一場規(guī)模最大的金丹渡劫。在所有人都為雷劫的規(guī)模驚嘆的時候,秋博宇也在經歷著與這大規(guī)模相稱的痛苦。引雷鍛體,從來不是什么輕松愉快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只有體修才樂意做這種事。雷電涌入體內,毫無顧忌地破壞著周遭的一切,一切強大在它們面前仿佛是紙糊的那般,不堪一擊。天劫的強勢也在此時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但是越是這樣痛苦,秋博宇越是感覺到有什么在破殼而出。秋博宇突然有些慶幸meimei將他拉到了如此深的地下。不然,要是讓真君看到他的這副狼狽樣,就糟糕了呢。秋博宇感覺,自己又看到了另一人的回憶,就像是接收仙宮時看到的劇情的補充版——或者說是前傳?他看到了一個人的復仇路。【也許除了探索我不熟知的領域,我找不到其他能讓我產生成就感的事情了。】【當一個人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件事情上的時候,其他的所有事情都會變得無趣。】系統(tǒng)沉默著翻著當年的記錄。第十六卷:重回東域第322章極致的痛苦過后,仿佛有什么要破繭而出。縱然被多種手段削弱,雷劫依舊保持著相當?shù)耐ΑH绻锊┯畈皇且婚_始就保持著妖化的狀態(tài),恐怕一開始便要重傷。電流流過體表,竄入體內,以要摧毀一切的氣勢橫沖直撞,很多時候傷口沒來得及愈合,便遭到更大的傷害。如果說秋博宇還能咬牙堅持的話,地面上的秋家,已經被雷光所覆蓋,一切都灰飛煙滅,沒再留下存在過的痕跡,仿佛被雷劫所凈化。周祺然給他的戒指被攥在手中,用于存放重要之物的黑手環(huán)就在剛剛被他交給周祺妍代為保管,以免其在這雷劫之下被摧毀。可以說,秋博宇此時早就做好了不破不立的心理準備。隱隱間,秋博宇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另一人的經歷。在仙宮的時候,零散的畫面被集合起來,他總結出了自己看到的景象,而現(xiàn)在,他看到是以往夢境之中都沒有見過的場面。這次看到的場景朦朦朧朧,一切就像是蒙上了一層紗那般看不真切。【我的出生對于父母來說是福是禍,我想他們已經沒辦法來回答我了。我也沒有思考這種事情的時間,從記事開始,我便知道,我的身上就背著債,要向某些人討債。】【方叔說,我不應該專注于仇恨,除了這個,還有其他值得我關注的美好的事物,但是對于當時的我來說,只有復仇這一個目標。現(xiàn)在想想,他是不是預料到我會陷入現(xiàn)在的這個情況里?】有個男孩,在父母的期盼下誕生,享受過父愛母愛。但是后來他卻成了父母死亡的間接殺手。因為一些小到可笑的原因,父母的熟人伺機帶走了他,并用他威脅父母,或許本意是侮辱或者嘲笑,但最終的結果是,為救孩子,母親死了。父親中了熟人的陰險手段。熟人就此離開,而那男孩,因為母親的救援失敗,本該處于必死之境,不過天無絕人之路,遲來的父親友人救走了奄奄一息的男孩。或許是因為那段瀕死的經歷,男孩的性格有些不同于常人。記事開始,他知道了父母的仇恨,便將所有精力投入復仇之中。而后,復仇成功,他也迷了方向。系統(tǒng)從沒想過,父親的心理活動竟是這般。她還記得,她詢問父親過去的時候,父親只是輕描淡寫地講了這段經歷,似乎只是一段簡單的尋仇復仇經歷,誰能想到,那時候的他,是將復仇作為唯一目標的。她記憶中的父親,是個標準的研究狂魔,他有很多想法,也樂于去付諸實踐,從不去考慮其中的實際意義,或者危險性,就好像他所要的,只是探索的那個過程而已。也許,自己對父親的了解還不夠深。系統(tǒng)沉默地看著眼前攤開的筆記。她想起來,幫自己打開通道的時候,銀發(fā)女人強調過,她的父親很瘋狂,當時她認為是那人習慣性的評價——他們兩個在與自己討論過父親的過往之后,一致認為父親有點偏執(zhí),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而她認為父親只是不拘研究的種類而已。他做出了怎么樣瘋狂的事情呢?秋博宇覺得自己有些混亂。精神世界徹底混亂起來,他一會兒是“他”,那個執(zhí)著于仇恨的孩童,一會兒是他,正在引雷鍛體的秋博宇。不,也許沒有那么復雜。紛亂復雜的思緒逐漸歸攏,而后散射開來,帶起了狂亂的節(jié)奏。復仇結束,長大之后的“他”逐漸淡忘了過去,轉而走向新的開始。后來,他繼承了一股強大的勢力,在某個領域是領頭人一般的存在。他收了個徒弟,雖然品行似乎有些問題,但是天賦很不錯,他覺得可以找些辦法糾正過來。后來,他收養(yǎng)了一個女孩,一個剛被友人背叛,又因為自己的研究給強行拉了過來的女孩。他為其研究了控制情緒的陣法后,意識到其天賦,也將其當做徒弟培養(yǎng)。而后發(fā)生的事情,便是秋博宇之前所見的那些了。一切都串了起來,他以那人的視角,看到了那人的人生片段。“他”的行為風格與他有驚人的相似度。“他”那嫻熟的戰(zhàn)斗手法與他本能般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相吻合。“他”的過去,與自己的過去,似乎有些許的雷同。不,不對,這種感覺,這種……系統(tǒng)重新尋到了那銀發(fā)女人。她并沒有走得太遠,而是頂著一眾警惕的眼神,看著四周陳列出來的作品。看到她的時候,那銀發(fā)女人也沒多少驚訝的樣子。“我以為你破壞了你父親的防護,要很久才能出來呢。”女人眨了眨眼,道,“你好像已經暈了一次了,趁此機會休息一下不行嗎?”“……你之前說過覺得我的父親十分瘋狂,你是看到了什么嗎?或者,你知道我父親在做什么事?”女人沉默著看著她,只以一雙鮮血般鮮紅的雙眼盯著她,道,“其實我只是看到了一些記錄。跟你的習慣一樣一樣的。”“然后?”“如果是你,敢不敢丟下如今已經擁有的所有一切,重新從嬰兒時期開始發(fā)展?”“……”即便被切斷了情緒的表達渠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