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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東西放在臺面上,完全理解了“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的精髓。【自己的名字……么?】那樣的話,她應該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才對。主角的名字對于她來說是不可讀取的數據。可是,她卻有見過這串數據的印象。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對啊。”周祺然道,“傻不愣登的,又雞賊得緊。”想到這里,周祺然放下了手中的卷軸。原書中的主角,做出這個選擇,自然是考慮到了許多方面。知道他本名的人有嗎?有,但不是在他的復仇名單上就是曾經的隊友,再來就沒有什么值得警惕重視的人了。他將前往中州,那里定然與四域有極大的不同。修士金丹之后的本名,只會告知親近之人。而他值得親近的人……無論是父母,還是舅舅,都已經死去。就像是無根浮萍一般。想到這里,周祺然撇嘴。本名與道號相同,不是沒人這么做過,無一不是膽子極大之輩。而主角這么做的用意,無非就是讓人分不出自己的本名。他一貫給人有城府的表現,既然是有城府的人,應該不會做出真名當道號這樣沖動魯莽的事情。“系統你問起了道號,那傻球起道號了嗎?”周祺然收起卷軸,手指一動,卷軸飄回原位。他稍微看了一眼仙宮內的陣法排布,就像是看書前先掃一眼目露,其中數量只繁雜種類之齊全讓周祺然有些不想出去。【主角已經起了道號,但是應該不是他的本名。】“是什么?”【北辰。】“……哈?”不管周祺然如何凌亂,系統也無暇去管了。她坐在桌前,開始細細思考數據的變化。一定有什么,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或者就像是那些消亡的數據那般,被自己給忘記了。她打開書,唰唰唰地記錄著。混亂成一片的腦子,只編織得出散亂的文字,毫無前后邏輯聯系。混亂,消亡,爆發,乃至于沖擊,數據的這些異動,就是因為什么。明明她同樣是知道劇情的人,卻不斷遺忘細節。而周祺然卻能輕松回憶起細節。而周祺然則是在仙宮書房內沉默著。北辰……這是個什么鬼道號。和原書不一樣的走向讓周祺然有些坐不住——他不知道這又是哪段蝴蝶效應搞出來的事情,系統的轉述不一定清楚,他想親口問問這小子在想什么。秋博宇將仙宮縮小到極致,藏于袖中,周祺然想要出來,便頃刻間突破了仙宮的陣法——不過秋博宇本來就沒有設置什么陣法將其困住就是了。屋內,暮玉尚未離去。秋博宇似乎有意鼓動他去告白——反正郎有情妹不像無意,又有英雄救美,美護英雄的情節在前,能湊合在一起可不就是一件美事?當暮玉與宮紅月被自己撮合在一起后,日后他與真君的消息傳出來,暮玉好意思拿他父母出來壓他嗎?好意思不站出來支持么?秋博宇覺得自己的這分未雨綢繆十分重要。周祺然突然出現,令這屋內的空氣都要沉重三分。暮玉顫巍巍地看向一旁突然出現的,氣息恐怖的修士——那張臉,毫無疑問是天樞。一時之間,暮玉不僅不覺得驚訝,反而眼中有些了然。他就說嘛,天樞道君定然在附近。自家外甥瘋了一樣追隨此人,一副不想離開此人左右的模樣,怎么可能離了那人還這般淡定。“見過天樞道君。”暮玉立時行禮道,“奉仙鎮歡迎道君的到來。”“在這東域里,你是第一個敢說歡迎我的家伙。”周祺然想了想。熊老四不算,那頭熊不會說什么“歡迎您”,只會說,“啊,恩人您來了,要吃點啥?”,十分直接。就連那瓊霄派卓安,也只是邀請他,可沒說過什么“歡迎”。暮玉的“歡迎”不是虛情假意的客套話,帶著幾分真切感情的。這樣真誠的態度,讓周祺然有些不舒服,忍不住開口。“那可真是榮幸!”暮玉道。“真君,您覺得那些陣圖如何?”秋博宇立時問道。周祺然出來得太快,不像是沉迷研究的模樣。周祺然斜了他一眼,沒有應暮玉的話,而是直接對秋博宇道,“你起道號了嗎?”“道號?自然是起了的。”秋博宇笑道,眼中仿佛點著光,“真君,您覺得‘北辰’如何?”周祺然本來是打算嘲諷一下這不知所謂的名字的——他隱約記得,北辰似乎也是星辰名。別告訴他這傻球因為他的緣故要換道號。但是看到秋博宇那期待的眼神,周祺然的嘲諷莫名有些說不出口。他知道,以這傻球的性子,自己要是真的表態嫌棄了,他肯定二話不說換道號。起名對于起名廢周祺然來說從來是一件艱難的事情,看到這傻球似乎是絞盡腦汁起了個道號等待自己評價的模樣,周祺然默默別開眼。“與我何關。”起什么道號,本來就是自己的事情吧。第316章對于暮玉來說,周祺然是救了他的人——若沒有他破壞那場拍賣會,他也無法出逃,來到這永西村。他先前就接觸過周祺然,因此對其有些惡劣的態度并不在意。本來他還想再招待一下,盡地主之誼的,但是天樞道君明顯有事找自己外甥,他識相地告退,留兩人在屋內。窗外夜色彌漫,正是深夜。暮玉告辭后,秋博宇立時看向周祺然,眼中意思十分明顯——求點評。自己不是都說了和他沒關系嗎!周祺然煩悶地想著,想到自己一開始的目的,便帶著幾分不耐煩道,“你為什么無緣無故起這道號?”“并不是無緣無故。”秋博宇道,“北辰與天樞,皆是天上的星辰。”“所以你是想要我現在送你上去當個星辰?”聽到秋博宇的話,周祺然立時瞇起眼,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似乎是在醞釀著什么可怕的想法。而秋博宇不驚不懼,反而道,“真君想要做這樣的事情的話,博宇自然會全力支持。”“……”周祺然皺起眉頭,輕哼一聲,“道號一起,可是無法輕易改變的,說不得就要跟著你的一輩子了,你確定要這么草率?”換做以前,周祺然定然是完全拒絕這小子起這明顯是想和自己同款的道號。但是現在,道心誓也起了,雙生劍也拿了,再使勁撇清好像也無意義了——本就扯上了關系。周祺然想和秋博宇劃清關系,而秋博宇則反之,不斷找到各種各樣的方法加深兩人之間的聯系。也就是說,哪怕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