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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根本不怕丟失周祺然的方位,當即一行人來到酒樓這邊。有古靈秀開路,沒有人敢攔下他們,他們便順順利利地進了周祺然所在的包廂。“哥!”周祺妍開開心心地道,將小陶罐遞給他,“這東西絕對藏著什么寶貝!”“知道了,你做得不錯。”周祺然微微點頭。“見過天樞道君,在下古靈殿古靈秀。家父古靈殿殿主古軒。”古靈秀進門之后,便給周祺然行了禮。她確實高傲,但不代表她是傻子,什么時候要端著架子,什么時候要有禮,她還是能把握住的。古靈秀的護衛們自覺退出房間,在房門處把守著。面對古靈秀的行禮,周祺然反應平平,將陶罐捏在手中端詳著,似乎是準備找出里邊的玄機,“嗯,知道了。”古靈秀有些許的訝然。西域之中的修士,不管是誰都得給她的父親三分面子。她需要行禮的人物極少,而行禮之后,那些人無一不是熱情回應。唯有這天樞道君,不僅反應平淡,還有些……不悅?難道他與那家伙關系不好?但是這又與那家伙自稱的“算是天樞友人”的情況不符合。古靈秀只能暫且將原因歸到“天樞行事隨意,不拘世人看法”上。對于這正宮妹子,周祺然觀感復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拿什么態度去面對她。怎么說呢,難道他要對這妹子說,妹子你好,你因為我的緣故沒能出場,你的作用被我替代了,你的短劍被那傻球強行塞給我了?想想就有點微妙。特別是古軒很久之前就在跟他咨詢如何處好父女關系,而他壓根沒想到那個“女”,就是原書劇情之中地位最重的一位。不過會一直糾結這種事那就不是周祺然了,他端詳了一番陶罐,確定上頭確實有遮蔽神識的陣法,并且——他不是不能破壞,但是這種小陣法要搞起來有些繁瑣。他干脆將陶罐丟向秋博宇。秋博宇反應極快,立時就接了下來,一臉疑惑,“真君?”秋博宇的稱呼一直是古靈殿眾人疑惑的點。怎么看天樞此人都已經是道君的級別了吧?這小子卻還一口一個“真君”。但是想到天樞本人也沒什么意見,他們也不好探索下去。“無聊的陣法,你自己鼓搗去。”周祺然悠悠道,隨即看向古靈秀,“在這上津城到處跑,就不怕你爹到處找你?”“有那些人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古靈秀微微有些不爽地道。十年過去了,雖然古靈秀有在嘗試培植屬于自己的屬下,但是毫無疑問的,那些人先是自己父親的手下,再來才聽從自己的話。這讓她有些窩火,遂這些年苦心修煉,終于破了一直以來的瓶頸,成了一名魔丹。得知此事,那家伙高興得跟是他突破了一般,當即就要大cao大辦來慶祝。古靈秀本覺得那是那人示威炫耀的手段,與自己無關。但是想到周祺妍的勸導,她便帶著嘗試的心,去找了他,言明自己不喜歡那樣的場合——出乎意料的是,那家伙果然取消了所有相關的安排。后來幾次,在有關自己的事情上,古靈秀也嘗試提出自己的意見。而且不是那種委婉暗示的語氣,而是直截了當地跟他發脾氣,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然后,每一次要求,都被應允了。十年下來,古靈秀內心的固有印象被漸漸破除,但是父女關系僵硬了那么些年,讓她馬上與他親熱起來,她還是做不到。同時,她也意識到,要擺脫“他的附庸”這個身份,自己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她想要能切切實實掌握在自己手上的部下,而不是那男人施舍過來的人。“既然知道,就努力去擺脫嘛。”周祺然聳聳肩,道,“你以前逃家不是很溜嗎?”古靈秀面色一僵,似乎是沒想到天樞會提到這么久遠的事情。不,應該說,她沒想到天樞會知道這種事情。“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古靈秀緩緩道,并小小看了一眼周祺妍。被她哥這么一說,她不會覺得自己什么作天作地要離家出走的人吧?周祺妍倒是沒有顯露出其他的情緒,正安然地坐在周祺然的身旁,好奇地看著他們兩人的對話,同時還問了句,“哥哥,怎么讓靈秀一直站著,不能讓她坐下嗎?”“你想讓她坐就讓她坐咯。”古靈秀坐不坐他是沒有意見的,沒看那傻球都非常厚臉皮地找了個位置坐下,只有她還拘謹地站在那里應自己的話。周祺妍并不想讓周祺然得罪古靈秀,便以地脈之力,將一個椅子推到了古靈秀那邊,抱以和善的笑容,道,“坐吧。”她對古靈秀的印象確實不錯。“而且,我離家的話,看著我的那批人定然會遭殃。”古靈秀道,“我不想因為那個男人的殘暴,白白背上一批人命。”古軒以前經常煩周祺然,把他當情感調解員來用,然而翻來覆去都是那些老問題,天天就指著周祺然給出解決辦法。現如今見那老家伙有得償所愿的跡象,周祺然心情就有些微妙了。“既然如此,你直接說想出去闖蕩,讓他不準責罰那些看護你的人不就行了。”周祺然單手支著下巴,悠悠然道——當然,在這之前他已經將神識放出,籠罩了這個房間,房門外的那些人,是絕對不會聽到屋內的交談的。古靈秀睜大了眼,似乎是沒想到周祺然會說出這種話。“呵呵,你覺得你眼中的那野心藏得住嗎?”周祺然笑道。原書的古靈秀絕對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乖乖女。她會選擇逃家,一方面是因為父女關系僵硬,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有著野心。古軒確實盡心盡力保護著她,然而這過分的保護也讓古靈秀活得有些局限。不然,一個沒有野心的姑娘,會在察覺到主角有危險的時候馬上動身前去救援,并順理成章加入隊伍么?這證明古靈秀即便在外漂泊過后,也心心念念想要離家。古靈秀咬住下唇,似乎是因為內心的想法被人看穿而有些不爽——這天樞道君,著實是個奇異之人。“如果我是你的話,我首先會讓那古軒放松警惕,找到機會逃家。并且留下字條告訴他,如果想要那些人命算在她的頭上導致她渡劫時平白多了障礙,就盡管動手吧。”周祺然十分平靜地說了個計劃,并帶著幾分慫恿意味地道,“永遠活在羽翼之下,說不定連樹枝的高度都飛不上去哦。”秋博宇見狀,頓時明白真君又在想著搞事了——這人真的無時無刻不在嘗試著這種事情。看著他面帶幾分小得意地給古靈秀拋出一套又一套的逃家計劃,秋博宇捏著小陶罐,漸漸看得癡了。他喜歡與這個人有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