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3
狀態就好了些,但是靈氣還是沒能恢復。秋博宇覺得,那大概是因為黑霧只是增強真君的心魔反應,伺機準備謀奪什么,而真君的靈氣消失,是他的心魔導致的。在剛剛自己受傷的時候,他看到了真君想拿點東西,卻因為沒有靈氣而沒能成,那一瞬間真君的表情,讓秋博宇有些不是滋味——他是不是讓真君擔心了?雖然真君表現出對他的擔心這件事能讓他心中有所雀躍,畢竟這間接證明了自己在真君心中已經不是無足輕重的位置了,但是看到真君那一瞬間的表情,秋博宇又自責起來——他怎么能讓那人擔心!靈氣消失這件事對所有的修士來說都是個重大的打擊,更別說真君已經是元嬰期的高手,修至這樣的高位,再跌回初始,無異于落入深淵。因為混沌之地內沒什么需要頻繁使用靈氣的事情,真君目前還不受這個問題困擾。但是在他受傷的時候,真君想要救他,同時意識到了他的靈氣消失問題!他怎么就那么急躁呢!看著坐在一旁似乎在神游的真君,秋博宇就有幾分說不出的沉重。在手臂恢復后,他收回沾了自己血污的棉被,拿出工具仔細清洗了這里,而后再鋪上新的棉被。而從始至終,真君都沒再看他這一邊一眼。秋博宇只覺得心里憋的慌,便也學著真君找個地方靠墻睡,把精力先補回來,再徐徐圖之。周祺然只覺得煩躁。沒了靈氣,自己不僅實力沒了,身上帶的空間戒指也跟保險箱上了鎖一樣,畢竟本質上那東西的開啟還是要靠靈氣的。他好像什么都沒有了。意識到這件事后,他不由得開始神游。那幻境有反撲之勢,又一點點蠶食著他所有的思考空間。他不斷地走著,不斷地走著,似乎前方永遠沒有盡頭。他感覺幻境中的自己幾乎是要被鮮血泡了全身,比那些漸漸看不清容貌的路人還要像個行尸走rou。可不就是嗎,行尸走rou。發生那些事情之后,他就不對感情這種事物抱有期待了。mama教會他愛情是可怕的傀儡線,縛住了身體縛住了思想,最后被那線把脖子給切斷。meimei教會他世事無常,該有的結局,不論你做什么都不會有改變。而那個男人,則教會他,毀滅一個人的人生,是多么容易的事,容易到只需要黃湯下肚后的蠻橫,配合著傀儡線,就行了。還在想著這些事,臉上突然傳來濕潤的觸感,周祺然瞬間回神,帶著警戒的目光,卻看到秋博宇有些不知所措地蹲在自己對面,手中拿著一個濕帕。“……你在干什么?”“真君的臉上還有一些臟污。”秋博宇認真道,“博宇覺得自己要負起責任。”他動了動手,示意自己沒有不利于真君的想法,只是想幫他擦干凈那些污漬而已。周祺然下意識覺得秋博宇的話有些詭異的地方,但是一時之間想不出來是哪里詭異,便一把奪過那濕帕,給自己臉上抹了幾下。看到確實有沒擦干凈的污跡,周祺然皺了皺眉,就想把這濕帕丟還給秋博宇,卻沒想到秋博宇先道,“真君且慢。”“怎么?”“還有一些地方沒有擦干凈。”秋博宇噴出來的那些血確實有些麻煩,衣服上的好解決,幾乎在觸碰的那一瞬間就消失了,落在沒有防護好的皮膚上的話就會留下污漬。換做平常,那些血液根本噴不到他身上,元嬰真君身周有靈氣護體,何懼這種小事?結果現在沒有靈氣了,連這點都不方便了。現在沒有鏡子,倒是不方便自己擦干凈。秋博宇似乎看出了周祺然有幾分不耐,便毛遂自薦道,“若是真君不嫌博宇冒犯的話,可否讓博宇幫真君?”周祺然盯著他,似乎是在審視著什么那般。秋博宇面帶微笑,眉目間略有些愧疚,也隱隱有些期盼。明明自己現在也派不上什么用場了,這小子何必那么用心?周祺然消極地想著,把手帕丟回給秋博宇,道,“隨便你。”“是!”相比起周祺然的隨意,秋博宇認真多了,就像是接受了一個了不得的使命那般。他認真地將那濕帕重新折疊,換了個略顯干凈的面,便伸過來想給驟然擦去臉上的臟污。周祺然看著他的手臂,就像是被先前的怒氣抽干了力氣那般,輕道,“抖什么抖?”“……有些緊張。”秋博宇道,面上是壓抑不住的欣喜,“真君能不介意博宇的冒犯,實在太讓博宇驚喜了。”“擦個臉而已,怎么弄得跟要獻身似的。”周祺然冷哼一聲,“況且我現在也沒有靈氣了,就是個普通人,哪來的資格談什么冒犯不冒犯?”秋博宇動作輕柔,就像是羽毛拂面那般,一下一下地輕貼周祺然的臉,一點細微之處都不放過。比起周祺然自己隨便擦擦的態度,他就像是在擦拭著價值千金的寶物,珍而重之。對他來說,這人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是寶物。那人有著趨向溫潤的五官,只一雙桃花眼讓其多添了幾分妖孽。可以說只看外貌,大抵是沒人猜得出真君的行事作風的,只會覺得他是個翩翩風流佳公子。秋博宇也不止一次聽那些去過云霄大比的女修們說,真君的樣貌出乎她們的意料——那是個好看的人。云霄大比前,坊間流傳的有關天樞真君的模樣,便是有著一雙桃花眼,容貌俊俏一身玄衣,他帶著笑看著你的話,總會讓你覺得毛骨悚然,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存在盯上了。尋常民眾怎么會有仔細觀察元嬰真君五官的機會,于是比較通用的特征是模樣俊俏一身玄衣,外帶個笑容可怕。秋博宇不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真君的容貌,但是這么近,還是第一次。周祺然的臉終歸是正常人的標準,哪怕秋博宇再細致,也很快就過了一遍。而且再拖下去,說不定要被真君察覺出端倪——擦全臉還能說是清潔,但是不斷擦來擦去算個什么意思?秋博宇見好就收,道,“干凈了。”周祺然重新睜開眼,看著秋博宇還穿著那套飆血時的衣服,他忍不住道,“你怎么還不換衣服?”剛剛那番爆體,可是連這小子的袖子都給炸壞了的程度。也不知道那駱元白怎么想的,都準備帶著這個徒弟了,還不給他換上一身好的靈衣。其實是周祺然誤會駱元白了。駱元白自然給自己的徒弟準備了上好的靈衣,只是為了偷溜出丹師大賽的會場,秋博宇主動換了一身比較次的衣裳,踏著小路溜了出去——畢竟他是偷跑出去看真君,哪怕已經請示了師尊,太過招搖也不好。丹師大賽的參賽者,在參加大賽出名后,幾乎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