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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已經消失,但是體質還沒有退化下去,被元嬰真君扯著領子,哪怕是沒有靈力增幅過的,秋博宇也感覺有些不好受。不過他并沒有反抗,只任由這個可憐的人發泄他的不安與恐慌。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剛剛的那番話并不符合立道心誓的格式,說話時也沒有規則的波動,但是說完之后,道心誓就這么成功地立起來了。他比沒有絲毫的不悅,那本就是他的肺腑之言,說是承諾也沒說錯,就是這承諾的等級被規則給提高了。本就不準備違反的事情被拿來作為限制,那不就是無事發生?而且,道心誓建立起來后,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與真君之間,似乎建立了某種玄而又玄的聯系。比之以前那微妙的感覺,更加清晰一些。他并不討厭這種感覺。“博宇并不覺得這是無意義的事情。”雖然自己也因為道心誓的成立而驚訝,但秋博宇并不打算順著那個方向說,而是直接把道心誓給認下來。“這根本沒什么意義啊!”那人道,“什么親情友情愛情也好,崇拜之情感激之心也好,沒有利益關系的維系,就都是些稍縱即逝的奢侈品!因為一時沖動做出這種舉動,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秋博宇正欲回答,卻發現那人安靜下來。而后是低低的啜泣聲。抓著他領子的手并未放開,那人將頭壓得很低,以秋博宇的角度,只看得到他的頭頂。那人之前便帶了些哭腔,但不過是情緒激動時的變化,而現在,他似乎是真的在哭。秋博宇有些發愣。這……他順勢一抱,將對方攬進了自己懷中。而此時此刻,那人似乎已經無心將他推開。“為什么……為什么……”他似乎已經不是想質問了,只是不斷地重復這個話語,其間夾雜著壓抑著的哭聲。秋博宇知道真君因為深陷心魔而情緒不穩定,變得敏感和極端,但是沒想到,他能被規則的波動,被那道心誓刺激到……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不是說男人就不能流淚了。只是哭泣是暴露自己弱小的行為,被視為軟弱。修真界中,不管男修女修,都遵循著不輕易流淚的傳統。如天樞真君這般瀟灑不羈,看起來萬事不過心的人,看起來是離淚水最遠的那批人。可是現在,他竟然……哭了。不是哭腔,是哭了。“……”此時所有的安慰話語都沒了用處,秋博宇略一沉思,便抱著他,由著他去宣泄。兩人的身體貼得極近,在暴露出自己脆弱的時候,周祺然已經無心去注意這樣那樣的事情。待到哭泣聲停止的時候,秋博宇看過去,發現那人似乎是精力耗盡,而睡了過去——這次不是突然昏迷,算是比較不錯的結果了。他以輕柔的動作調整了他的姿勢,讓他能安然睡在床上。看著他臉上未干的淚痕,還有發紅的眼眶,越來越秋博宇割舍不去,放心不下。他想取些紙帕幫真君擦拭一下,卻發現那終于從自己衣領上松開的手,又抓住了自己的衣服袖子。緊緊抓著,就像是害怕離去那般。秋博宇見狀,有一瞬間的心猿意馬,但很寬便被理智拉回了現實——真君現在只不過是受心魔所擾罷了。也不是沒出現過有修士陷入心魔之后就變成了一番孩童作態的閑談。基本上心魔滋生后,陷入心魔的修士會變成什么樣,全看他心魔的源頭。如真君這般性情大變的,多半是過去的陰影太深而走不出來。秋博宇也不扯開周祺然的手,就這么直接坐在床下,開始參悟起來。雖然算是有些耍滑頭,但是剛剛道心誓成功的時候,他直接接觸到了規則。師尊說過,所謂“規則”是一種玄而又玄的存在,每個修士感受規則的途徑和方法都不盡相同,但共同點是,利用規則的方法是順從規則。種子發芽,長出葉子,是成長,也是修真界的規則。而如果把這份規則融進煉丹煉器里,便能帶來有趣的變化。而符師負責研究的,是如何將規則組合在一起,形成陣法啊符箓一類的產物。想要領悟規則,只能靠修士自身的悟性。秋博宇本身悟性足夠,只是一直不得其法而入,而這突如其來的道心誓,也算是瞌睡送枕頭——直接感受過規則的他,可以直接通過那份感受去參悟。看吧,真君老是念叨著他無法給自己提供幫助。可是到了現在,他不也是一直在幫助著自己嗎?就好比剛剛他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情報,讓他也有了探索這個空間的方向。他長舒一口氣,看著那緊緊揪著自己袖子的手。真君的手纖細修長,不知是不是因為常年制作陣法符箓之類的緣故,帶了層薄薄的繭。修為的離去似乎只是靈氣的消失,而真君元嬰級別的體質并沒有變化——這抓住自己袖子的力道,可比尋常人大得多,甚至他自己在有種種加成,如血脈如鍛體功法,還有可在此時利用的靈力的狀態下,都不敢說單拼力氣能拼得過真君。為什么他要那么自貶呢。秋博宇有些小小的郁悶。真君老用這種話語來劃清與他的界限的時候,是把他當成什么了?那種勢利的,見人有用就結交,無用就撇在一旁的修士嗎?雖然他確實會帶著一些目的與人結交,但是那是修真界大部分修士都會有的心態吧?無利不起早,如果沒有切實的利益,誰會無緣無故結交陌生人。但是……還沒到用完就扔的程度吧?秋博宇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結交過的人,雖然也有卓夜雪宮紅月這樣利益關系占比大而結識的修士,但是到了最后,也基本到了能發展成朋友的程度。在前往師尊的宗門前,他想跟真君一般以散修的身份到處闖蕩,這個時候,沒了宗門的便利,要結識不錯的人脈就沒那么容易了。雖然他是謀算多了點,功利心多了點,但是后面與那些人,皆是發展成了不錯的友人。哪怕沒有多大的好處,他們有難自己也是會趕過去幫忙的。而真君那肯定是特殊待遇,莫說他對自己幫助良多,就是真的一絲幫助也無,秋博宇也會毫無怨言地為其奔走。自己看上的心上人,不多努力點怎么行。所以到底是什么時候給了真君這樣的錯覺?作為一名追求者預備役,秋博宇覺得自己有必要要找出這個問題的根源。不然這對自己以后的行動恐有阻礙啊。然而把和真君相遇之后發生過的事情理一遍,秋博宇都沒找到符合自己設想的事情。畢竟令周祺然感到不安的那些事情,因為他自己搞出來的蝴蝶效應,失了大半。而另外一大半,則是尚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