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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不在于成功與否吧?駱元白感嘆道。這小子完全稱得上心細如發。除了在牽扯到天樞的事情上顯得有些傻以外,其他方面簡直精明到和他的年齡產生了違和感。有時候駱元白都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初入仙途的小修士,在某些事情的思考和處理上,這小子,實在是太讓人省心了些。駱元白不是沒有照顧過這么大的修士。他之前的徒弟就是這么被他一手培養起來的。但是兩者相比起來,在當年的他看來資質極佳的大徒弟,被這秋博宇比得平庸了許多——論悟性,論天資,這小子都已經到了可怕的程度。比如說現在,當年的大徒弟在跨域三品到四品間的瓶頸時,一直不得其法,在潛心研究了好幾年后,才終于掌握了那虛無縹緲的——規則。三品及三品以下的丹藥純粹就是天材地寶藥性的集合,那藥力也就對一些筑基金丹明顯一些。四品以上的丹藥,若是用了比較高級的丹方,那可是能對元嬰有明顯效力的。這種東西,怎么可能僅僅只是藥力的集合呢?駱元白并不點破規則的存在,每個丹師對規則的理解不同,運用方式也不同。如果能發現材料藥力之間那微妙的聯系,自己這徒弟就能一舉跨入四品丹師的行列了。雖然在現在筑基的階段就引導他去發現這個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做些前期準備總是好的。筑基期去煉制四品丹藥,只有失敗的結局。沒有經歷天劫的他們,哪能體會到“規則”這種事物的恐怖?“我總結了之前所有的失敗經驗,最明顯也是最經常出現的情況便是材料之間發生沖突,繼而炸爐毀丹。我也有想過是不是師尊拿出了有問題的丹方來考驗我。但是思考了之后覺得不對。因為這個問題太過淺顯也太過基礎,莫說是我,隨便一個丹師上手煉制一番都能發現和我一樣的問題。所以我便想,如果丹方沒有問題,那問題是否在我自己身上。”“總結到最后,我發現……”秋博宇抬起頭,道,“我無法駕馭那些材料。”這便是他觀察分析之后,得出的結果。駱元白見狀,忍不住拍了拍掌,朗聲大笑,“還在筑基期你便能發現這些事情,徒兒你的悟性果真可怕!”“這還是仰仗了師尊提供大量的材料給博宇練習,博宇浪費了這么多天材地寶才總結出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慚愧。”“慚愧什么?”駱元白道,“你這種程度若是覺得慚愧,那其他人估計是要無地自容了。”至此,駱元白對秋博宇的丹師培訓告一段落。因為秋博宇對丹藥的掌握并沒有問題,而是他還沒到理解規則的時候。在大多修士的眼中,煉氣期不過是修仙的準備,筑基期是修仙的基礎。只有渡天雷成就金丹,才算是一名正經的修士。大約是因為秋博宇體質不錯,在戰斗和體質的訓練上,并沒有之前那般容易到達極限,周祺然也得償所愿獲得一個安穩的研究環境。老是被打斷什么的,非常令人煩躁好嗎!直至散修盟改革完畢,管理層和管理結構都煥然一新的時候,秋博宇——終于決定出發前往丹師大會了。宮紅月此時已經成長了不少,見秋博宇要出發后,立時派人給了他一大筆的靈石,和散修盟的推薦信——原書中沒有及時報名的秋博宇便是靠這個參加比賽的。她雙目泛著淚光。秋博宇見狀,微微一笑,“多謝盟主贈予。”“不,不用謝!”宮紅月鄭重道,“只要你能讓天樞真君覺得別處有好玩的地方,你便是散修盟的大恩人。”“嗯。”秋博宇也認真回應,“我會努力給真君找樂子的。”“能不能……把散修盟排除出‘樂子’的范圍?”秋博宇笑意更深,“看真君的意見。”她怎么就忽略了呢!這家伙,完全是以天樞真君為中心的啊!當站在管理者的立場上后,宮紅月切身體會到了周祺然對于“穩定”和“秩序”的破壞力。原本她以為那些混亂是改革帶來的后遺癥,但是到了后面她才算完全發現——跟天樞引起來的亂子相比,什么改革什么的,完全是小意思!天樞真君一直有“愛惹事”的惡名流傳于東域之間,在后面經歷了一波“他可是元嬰真君啊心地也不差你們有什么資格去評價他!”的輿論討伐之后,天樞的名聲在往中立偏惡那邊靠。因為不管是維護天樞真君的,還是鄙夷厭惡天樞真君的,都不會否認此人——攪事能力極強。當一個愛搞事的人獲得了他人難以對抗的強大力量,結果會如何?天樞就是這個問題的最佳回答。落星潭發生的sao亂只是個開頭。換做以往的天樞,在搞出這么一波事之后就會馬上去別的地方湊熱鬧,給這個地方留出喘息的時間。但是,這次他在散修盟停留的時間,意外地長。這樣便導致,寧陽城還沒有緩過神來,就馬上迎接了下一波sao亂。然后sao亂過去后,又是一波sao亂。那天樞真君似乎卯足了勁去折騰,讓寧陽城眾人不堪其擾,并人人自危。寧陽城這段時間,活在一股名為“天樞真君還沒走”的恐怖氣氛之中。至于天樞真君會停留得這么久的原因,宮紅月已經猜得八丨九不離十。所以在得知秋博宇準備啟程前去參加丹師大會的時候,她感動得幾乎要哭出聲。若是寧陽城的居民們知道實情,怕是要來個十里夾道歡送——求求您老人家別再來了。“秋道友。”宮紅月感嘆道,“你日后,必將有一番作為。雖然以后可能幫不上忙了,但是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你……”看著秋博宇的眼神,宮紅月莫名心虛,正色道,“你與天樞真君,會一直是散修盟的好友。”天知道她頂過了這些日子的壓力后,再說出這番話需要多大的勇氣。“真君這些日子對你的鍛煉,也將讓你受益。”秋博宇輕道一聲,馬上便告辭。“對我的……鍛煉?秋道友請留步!”宮紅月似乎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忙向秋博宇詢問,“你的話語是什么意思?”“個中意思,還請宮盟主自己體會。”秋博宇說完后,便離開了。他這次來,就是來跟宮紅月告別的。“鍛煉……?”秋博宇不是無的放矢之人,被他這么一說,宮紅月也忍不住朝那個方向去想。為什么說是對自己的鍛煉呢?自己雖然是作為未來盟主培養長大的,但是處事和見識什么的,確實有些不足。剛上任又推行改革又遇上天樞真君在寧陽城,她忙得完全站不住腳……等等?忙?宮紅月這時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