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8
況之下,他竟然能失神片刻。而且意識回籠的時候,真君似乎就沒那么激動了。之后也是這樣,恢復了情緒的真君收下了他送的寶物,二話不說將他和那兩人帶走了——雖然模樣已經改變,但是看他們剛剛的姿態,與那熟悉的氣息,秋博宇基本馬上就斷定他們是灰一灰二。畢竟能離真君這么近還安然無恙的筑基修士,也沒幾個了。真君有著不好的過去,而且雖然看上去放蕩不羈無所畏懼,但實際上他還沒看開。這樣的人,本該早早滋生心魔而后在修仙途中遭到重重阻礙,但是真君卻成了一個例外。如果說真君有壓制心魔的方法,那為何能被他屢屢刺激到情緒,時常出現心魔滋生的前兆?親歷了那一番場面之后,秋博宇確信了,真君確實有特殊的方法能遏制心魔的滋生。但是這件事,真君自己知道不知道倒是個未知數。會不會源自那無形的情報源?而這與自己的奇異狀態,是不是有什么關聯?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些事,但是秋博宇下意識感覺到,這其中,必然有什么關聯。只是自己還不知道,或者說還沒到知道的時候。這么想著的時候,秋博宇打開了門,發現外邊正坐著他那朝思暮想的人。他坐在一處石桌旁,石桌上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似乎是察覺到自己這邊的動靜,他斜斜地瞥了一眼過來,并沒有其他行動。秋博宇眨眨眼,立時笑逐顏開,什么防備都卸下了,踏著輕快的步伐就要走過去。那副姿態在周祺然看來傻里傻氣的,忍不住有些想翻白眼。秋博宇走到了石桌的附近,便發現前邊無法通行了——真君似乎是在此處布下了陣法,他無法跨過去。他也極為識相地停下腳步,“真君,那些小東西可還滿意?”周祺然眉角一跳。之前這小子把東西拿出來后遭到自己那般惡劣的對待,為什么現在還傻乎乎地再度提起,就不怕自己再發飆嗎?明明坑其他人的時候這小子非常精明,到了自己這邊,就跟不會看人臉色一樣。傻,傻,傻!秋博宇從未掩飾過他對周祺然的區別對待。不管是誰,都看得出來,在秋博宇此人心中,天樞真君是極為特殊的存在。一時的崇拜可以理解,長久的崇拜就有些莫名和詭異了。周祺然覺得,自己最多就是救了傻球一命,同時給了他那些資料。可同樣的事情,原書中的駱元白也做了,甚至做得要比自己多。跟他盡心盡力,在條件不足的情況下還要全力培養徒弟的奉獻精神比起來,周祺然可以說完全是放任自流,讓秋博宇自生自滅。也就那時候的傻球沒跟現在那樣煩人,他下得了手去逗。總不能告訴他就是因為這么一點差別才搞得這小子老是犯傻吧?周祺然甚至都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當時沒注意,把這小子的腦子給搞壞了。原書之中又是救人又是傳承衣缽又是兢兢業業陪伴他一路成長的戒指老爺爺,好像都沒有自己現在的這個待遇。如果說這小子是崇拜強者的話,大乘期的道尊更值得他去追尋啊,不是嗎?元嬰和大乘之間,可還隔著一個化神吶。在秋博宇還沒蘇醒的這段時間,周祺然想了很多,也發現系統不知什么時候掉線了。在察覺到秋博宇醒來的那一刻,他立刻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收回空間道具,同時下意識布下了一個陣法,阻止那傻球的接近。事實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那傻球一出來,一看到自己,就奔著自己這邊過來了。似乎只要把“真君是最重要的”作為前提來思考,就能判斷出那小子大概會有的舉動。這樣的人,放在現代世界,妥妥要被叫“腦殘粉”。但是周祺然又下意識覺得,傻球和腦殘粉是有些區別的。有什么區別呢?他想不出來。“你倒是有心。”周祺然涼涼道,“你是覺得我作為元嬰真君,能給出比散修盟更好的東西,所以來討好我的嗎?”“怎么會呢?”秋博宇一臉驚訝,“只是覺得真君可能會喜歡這些東西,便要過來了。”隨即,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那般,對周祺然道,“若是天材地寶,真君不必憂心。博宇這些年出入秘境,也是有了不少的積累。天材地寶這種事物,貴精不貴多,有了足夠的儲備,便有了與人交換的資本。東域雖有天材地寶,但是根據師尊的描述,到底是比不上中州那等寶地的。”他的眼中,是自信的光芒,“博宇如今已經筑基后期,待到捕捉到結丹的契機,便有了挑戰天塹林的資格。”這種時候就已經把目光放在了中州嗎?周祺然沉默著看著如今已經是青年姿態的秋博宇。年輕人該有的朝氣和拼搏,他一樣不缺。原書之中,這個時候的他還忙著鞏固基礎,忙著收集各色寶物,忙著一切作為點家文主角該忙的事情。而現在……或許是周圍的環境,給了他十足的自信,如今這個時候,他就把目標放到了更高更遠的地方。他說的其實也沒錯,要論珍稀程度,中州的東西要優于其他四域不知道多少。在東域這邊收集的天材地寶,不過是滿足倉鼠癖讀者看個爽,同時也是避免出現“主角忙了大半天,最后什么都沒得到”的情況,用來調節的東西。那些寶物,在等級高了之后,不過是填倉庫的。……為什么傻球在這一點上該死地特別對他的胃口?!周祺然只收集他覺得有趣或者有用的東西,在他看來,他自己的作品便是各路拍賣場的硬通貨,想要什么尋常資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所以他并沒有修真界修士通常會有的收集癖,一向由著興趣來。“那么篤定自己過得去?”周祺然問道。“若是無法通過,那便會讓真君與師尊面上蒙羞。”秋博宇目光灼灼,“博宇定然要全力通過。”“和我有什么關系。”周祺然輕哼一聲。不過到底沒有以前那般態度惡劣。這也沒辦法,拿人手短。那小子拿過來的東西,自己還確實有些興趣。“接下來有什么規劃嗎?”周祺然略過剛剛的話題,問道。“規劃?”“……”周祺然看向他,看起來有幾分不耐煩,“接下來想去哪兒修煉,想參加什么事情,還是干脆找個地方凝練修為?”被周祺然一問,秋博宇想了想,發現自己確實沒有什么明確的目標。不如說這些年他都待在丹桂鎮,闖那些居民認為是“不可入之地”的真君洞府。他隱約想起來,當年真君找自己師尊的時候,師尊便是發了個傳音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