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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祺然面色陰沉,口中吐出的話語猶如生長在深淵底部,終日不見光明的存在。“你——在做什么?”明明只是個問話,語氣間無端地有了幾分深沉的威脅意味。好……好可怕!兩名少年縮在一起,似乎是不明白為什么突然會變成這樣。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真君!秋博宇似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他喘著粗氣,在龐大的威壓下勉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沒有狼狽地趴到地上。他抬頭看向周祺然,目光堅定,“這些是宮盟主與我約定好的報酬,我將散修盟秘寶中真君可能有興趣的東西,給要了過來。”說罷,明明是在如此龐大威壓下,青年卻是揚起笑容,似乎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不錯的事情。“你要的東西,與我何關。”見到秋博宇那有些刺眼的笑容,周祺然有一瞬間連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慌亂。他質問秋博宇,像是要撇清兩人關系那般質問著,“自顧自做些自我感動的事情,你在想什么,你到底要什么?”秋博宇的行為太過界。已經不是踩線了,是直接跨過了線!看著秋博宇,周祺然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當年的那個婦人,傻傻地,將自己的“所有”以力所能及的手段全給了出去。她期盼的是不會有可能的浪子回頭。那秋博宇呢?秋博宇想要什么?周祺然一直不安的一個點,便來自于秋博宇本身——他不知道這人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原書也好,現在也好,原書中的主角至少會對未知的謎題表現出一些興趣。但是如今的秋博宇,看起來似乎什么都想要,但是周祺然深深感覺到,完全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他現在可以因為崇拜之情而對自己極盡崇拜,可當這份情感消退的時候呢?沒有持之以恒的利益關系維持著,感情不過是個一次性消耗品。在失去一切之后,周祺然這般告訴著自己。散修盟的秘寶之地,都腳趾頭想都知道里邊塞著成打的寶物。原書之中主角自然也到了那里的。因為與宮紅月分散,他還是與秘寶之地的防護機關爭斗了一番,才成功與宮紅月會和。他拿到了適合他修煉的寶物,他拿到了適合他修煉功法的武器。他拿到了很多,宮紅月還怕不夠,多給了許多天材地寶,也是后來他在丹師大會上脫穎而出的基礎。而現在,他告訴自己,什么都沒有拿,只拿了這些只有符師會有興趣的東西?“系統……系統。”即便是腦內傳音,周祺然的聲音都有幾分顫抖了,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亦或是,慌張。【說。】系統在看到小球出現的數據后,就猜到了大概會是這樣的發展。“這小子……是騙人的對吧?”【根據數據,他沒說謊。】系統冷靜地,給周祺然補了刀。這是必要的。【他從散修盟秘寶之地取走的,只有這些。】完全放棄了自己的需求,而是選擇周祺然會有興趣的東西。小球這樣的做法,是最能刺激周祺然的手段。從系統那邊獲得了否定的答案,周祺然的情緒更慌了一些。為什么?周祺然無數次想質問秋博宇。為什么他總要這么做?!些微的動靜響起,周祺然看過去,發現灰一灰二在這樣沉重的威壓之下已經有些承受不住,昏厥了過去。而秋博宇,還堅持著。縱然那汗水滑落,滴出了一個小水洼,也不曾痛呼呻丨吟。而后,秋博宇發現自己的脖頸處多出了一柄短刃。刃尖對準了他的喉部。周祺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在顫抖,仿佛回到了當年。放下一切離開之后,他第一次遇上他不知道如何應對的存在。明明一開始還可以的,但是什么時候開始,自己便開始招架不住,繼而恐懼了呢?同事的獻好,是因為自己有能力,看起來又好說話,結交有好處;女孩子們的曖昧,是覺得自己是個優質配偶。還有其他的人,周祺然都能找出驅使他們行動的“利益”。哪怕是突然穿越到了一個陌生的異世界,周祺然都沒有現在這般不安與恐慌。就像是他一直盡力維持住的存在,要被人給敲碎了那般。無神的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昭示著主人的狀態不正常。系統猜到秋博宇這么做會刺激到周祺然。但是她沒想到,竟然能把周祺然刺激到又陷入心魔之中!而且現在的反應比之之前那次,猛烈不止一倍!如果說周祺然之前的心魔是算在觸景生情的范疇內,現在這回,是傷口結痂之后被重新扯開,將傷口暴露在陽光之下。陷入心魔之中的修士六親不認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們已經被那可怕的存在剝奪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他們只會以最極端的手段處理身邊的一切。就在系統覺得秋博宇要危險的時候,哪知對方并沒有露出恐懼的神情,而是突然一笑。斷開聯系!系統發現自己又與數據斷開了聯系,就像是被硬生生抽離出來那般。房間之內,青年的眼瞳不知何時已經化成了濃郁深沉的純黑,像極了他妖化狀態時候的模樣,卻有些微妙的區別。明明是在如此沉重的威壓之下,他卻輕松地伸手捏住那短刃,將其移開了一些。“看起來你……還是老樣子啊。”似乎有什么被喚醒,又似乎有什么東西沉寂下去,房內玄妙的氣息蔓延開來,似乎一切都靜止了。“都不知道我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了。”“秋博宇”微微嘆口氣,“不時刻盯著,就要這樣嗎?”看著那人無神的雙眼,似乎與世隔絕的狀態,他低聲道,“對不起。”“可能人本性都是自私的吧……因為我的任性,你變成這般模樣,但是……”他似乎還有些話想說。但是在發現對面那人有所動靜后,便恢復了原本的姿態。短刃晃了晃,掉在了地上,在寂靜的室內無比明顯。周祺然無法解釋剛剛的那股感覺。就像是有一只手,將他一瞬間爆發的陰暗情緒都給壓了下去,至少,現在手不會抖了。想到剛剛的狀態,周祺然沉默著,看向了秋博宇。他剛剛差點做了什么呢?好像要做跟那人渣一樣的事情了呢。那地上的短刀似乎是在諷刺著他。“你……為什么……”周祺然緩緩地,對那邊似乎還在堅持著的秋博宇說道,“你為什么要挑這些東西。”秋博宇微微回神,迷茫了一下,但是聽到周祺然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