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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章那包突如其來出現的靈食,可以說是一份驚喜。秋博宇得了第一份靈食,也就是那禽鳥的翅膀后就舍不得吃,要知道那可是真君給他的!現在這個,是真君見他剛剛那般賣力戰斗給的獎賞吧?其實上場之前,秋博宇也是有些不安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真君是個閑不住的人。他一旦覺得無聊了,便會琢磨出各種折騰人的方式來玩樂。如果真君像是第一輪比賽那般臨時修改規則,刺激了其他人的斗志,那自己的目的就不能好好達成了。就算真君調動了那些人的斗志,秋博宇也有自信能做到剛剛那般成績,只是到底比不上規則不變的時候輕松。秋博宇想到的是讓真君,讓所有人都看見他的努力與他的改變。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是太弱了,想要追上真君,還差了很遠很遠。兩人站在不同的高度,終究看不到同樣的景色。水往低處流,人卻是往高位走的,秋博宇覺得,自己要努力努力再努力,走路不行那就跑,跑追不上那就竭盡全力地沖刺。似乎他從一開始的目標便是這個。周祺然的瀟灑,周祺然的不按套路出牌讓秋博宇著迷,讓秋博宇沉醉,也讓他有了幾分危機感。這人這般優秀,這般奪人眼目,萬一有人要追真君怎么辦?修真界的主流還是男女陰陽結合,偶有男風之事傳出,也是當做茶余飯后的趣聞軼事對待的。自己的那般心思,從出現開始就有不小的障礙了——他與真君,皆是男子。他喜歡上了一名男子,他能接受這件事。可是被喜歡的那位男子,也就是真君,會接受自己這樣的心思嗎?還是和以往一樣,有些親近的端倪便將他推開?畢竟真君那般敏感。秋博宇眼神黯了黯,心知這份感情絕對不可過早暴露。秋博宇一口一口吃著,明明是周祺然閑暇時消遣的小零食,他卻像是對待什么山珍美味那般,小心吃著,細細品嘗它的滋味。鮮香,脆爽,略帶些咸味。原來真君喜歡這樣的味道嗎?那涌入體內的靈氣被迅速納入炎心訣的運轉軌跡,補充著剛剛巨量的靈氣消耗。論修為,他比他們強;論功法,師尊給予自己的炎心訣,自然是優于這些人的;論戰斗經驗,獨自在修真界闖蕩五年的秋博宇自認不會弱于他們。更別說他還有真君給予的鍛體功法增強體質,還有真君的書房,那些資料里邊也有提到煉氣期的普遍狀態,靈氣使用的重點。他占了這么多的好處,如果面對對手的時候還是艱難取勝,那么他隨便找個地方一頭撞死算了!秋博宇對于自己解決對手的速度還是不太滿意,覺得自己拖泥帶水的動作太多了。明明只要找準弱點重點攻擊,那些人完全沒有一戰之力。自己還不夠強。秋博宇這么想著,吃著薯片的速度也快了些,就像是為了什么而焦慮。如果他表現出色的話……秋博宇看向已經沒了的小紙包,鄭重的折了折,收入真君贈予自己的黑手環之中。真君會給自己其他的獎賞嗎?即便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可能落空,但是他還是忍不住那般想著。賽場這邊,觀眾們情緒十分熱烈。但是并不是因為場上的比賽。他們尚在熱議之前乙組的比賽,有人覺得秋博宇會后繼無力,有人覺得秋博宇會休息一兩輪后再出來狙擊那些修士們。畢竟按照規則,打敗更多的對手的修士,是可以休息,不需要上場的。那甲組已然開戰,你來我往互相喂招,只除了那一位冠軍熱門蔣天源死死壓制住對手外,其他修士都是有來有回,可惜的是,有了剛剛那場令人瞠目結舌的對戰,如今包括那些觀覽臺上的掌門在內的觀眾們,都無心觀看現在的比賽了。甚至就連那蔣天源出身的赤陽門,看著鏖戰正酣的蔣天源,心中也有那么幾分不是滋味。如果沒有那秋博宇突如其來的這一手,蔣天源定然比現在要惹人關注得多。但是有了秋博宇半個時辰內連敗十一人的對比,這蔣天源明明有打敗對手的實力卻刻意留手戲弄的行為就有些……令人微妙了。更別說,觀眾們全部在議論乙組比賽到底會是個什么格局,完全忽視了甲組的比賽。“蔣師兄剛剛明明能一招將對手打下臺吧。”赤陽門的弟子中,有人小聲道,“他也有力敵其他修士的實力啊……”這話一出,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若是以往蔣天源這般留手藏拙,在觀眾看來是聰明理智的表現,然而今時不比往日,同樣的行動放在不同的境況下,讀出來的味道便不同了。正如天樞的行動,在名聲好時名聲糟糕時,得來的便是不同的反饋。他懶懶地看著,像是打不起精神,甚至還來了個呵欠,看得出是覺得很無聊。但是系統并沒有觀察出周祺然有想整點事出來的跡象。這是非常稀罕的事情。周祺然覺得無聊了,竟然不會動手搞點狀況?系統再仔細解讀了一番數據,發現周祺然犯困歸犯困,確實沒有要出手搞事的意向。放在以往,他這個時候早就因為太過無聊而出手了!系統腦子轉得很快,迅速把周祺然這突如其來的反常聯系到秋博宇身上。那小球,真的影響到了周祺然?觀眾之中已經有人開起了臨時賭局,你下一注“秋博宇贏”,我下一注“秋博宇輸”,好不樂乎,而且多半是認識的修士之間的互相打賭。周祺然眨了眨眼。明明同樣是算作賭博的行為,他看著那些人的姿態,心中卻無半分波動。夜色之下,夜明珠發出的淡光之中,那個少年拿著本冊子,眸光熠熠,那般專注于欣喜,仿佛他眼前的自己是世界的唯一。明明是都快看膩了的姿態,那眸光依舊刺眼,仿佛是一輪紅日,要把人烤得化掉。周祺然明明是討厭這樣的眼神的,卻總是不知不覺記住了,而后忍不住回想。同樣是這樣下賭注的行為,任憑那些人玩出花來,他也毫無波動。可是一聽聞秋博宇可能沾了這種玩意,他便有些坐不住了。其他人怎么樣管他去死,但是秋博宇惹了這種東西,便讓他渾身不爽。明明知道那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卻還是忍不住過去諷刺幾句。而秋博宇態度良好得過分,過分得他很想揍一頓這混球。周祺然覺得有些無趣。待到來日那小子的情感消退了,自己那日的舉動是不是也能成為罪狀之一?他想相信那少年的目光,卻又不想去相信那少年的目光。太過純粹,污染起來也快。只需要一點點的攪亂,那份無暇便能消失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