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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慕情道:“您要處理銅爐那邊泄露的怨靈,就需要人手,那把我關(guān)著有什么好處?還不如早日讓我洗凈冤屈,為上天庭效力。只要帝君把她帶上來讓我對質(zhì),事情就能水落石出了!”這話倒是有理,不讓他如愿他怕是會不依不饒,君吾只得道:“帶女鬼劍蘭。”不多時,劍蘭也被帶了上來。她手里抱著一個襁褓似的包袱,包袱里散發(fā)出森森黑氣,一只似手非手、似骨非骨的慘白東西從里面露出,張牙舞爪,被她掖了掖包裹角塞了回去。大概是給風(fēng)信面子,押送的神官并沒有扭住她。風(fēng)信喉結(jié)微動,與她目光交接片刻,劍蘭先錯開了,而后,風(fēng)信的目光落到她懷里的“襁褓”上,更是復(fù)雜。而慕情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耐性,一上來就道:“我不知道你兒子為什么要污蔑我,但它絕對清楚我不是兇手,它必然是受人指使。”他這樣多少有些失態(tài),但謝憐也能理解,畢竟慕情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一口屎盆子扣在頭上這么久,還影響到了他在上天庭的任職,自然火氣十足。君吾道:“以你所見,它是受何人指使?”慕情沒說話,但他目光移向一旁,眾人都看得出來,他在看劍蘭。風(fēng)信額上當(dāng)即青筋暴起:“你什么意思?你覺得她故意讓自己兒子污蔑你?”慕情收回了目光,道:“我可沒這么說。”風(fēng)信道:“那你看她干什么?她跟你又沒仇沒怨,為什么要這么指使?”慕情盯著他,道:“她跟我是沒仇沒怨,但你就不一定了。”風(fēng)信道:“你又是什么意思?一次把話說清楚。”慕情看了一眼謝憐,道:“你是在太子殿下被貶那段時間結(jié)識的劍蘭大小姐吧?”眾神官也隨他,紛紛望向謝憐。謝憐:“???”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風(fēng)信也看了一眼他,低聲怒道:“這跟那有什么關(guān)系?”慕情索性豁出去了,徹底撕開了說道:“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那時候的你因為跟在太子殿下身邊潦倒困苦,對再登中天庭的我恨之入骨,又最喜歡拿我開刀翻我舊賬數(shù)落我的不是,她既是你枕邊人,又如何會不潛移默化耳濡目染連帶恨上我?說不定還會恨上太子殿下,因為你最后還是沒把她帶走,而是選擇回去繼續(xù)忠誠潦倒,根本是拋……”風(fēng)信再也忍不住了,咆哮道:“你少放狗屁了!!”他一拳打去,慕情反手還擊,劍蘭上前欲攔,那胎靈卻嘎嘎哈哈怪笑起來,猶如老鴉亂叫,恐怖至極。裴茗和引玉分別拉住風(fēng)信和慕情,權(quán)一真旁邊盯著似乎在考慮他們打起來誰會贏。總之,殿上一片烏煙瘴氣,謝憐靜靜站了好一會兒,低下頭,半晌,嘆了口氣,提醒道:“帝君,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找到白無相,處理人面疫吧,方才我們找到的那人才是最重要的線索。”君吾也看不下去了,揮揮手,道:“……帶女鬼劍蘭和胎靈下去。帶仙樂國師上來。”慕情喝道:“不用!我倒要……什么??”風(fēng)信也愕然道:“帶誰??”二人雙雙望向大殿門口。被一眾武神官帶過來的,豈不正是他們二人都十分熟悉的仙樂國師,梅念卿?風(fēng)信慕情呆了。風(fēng)信道:“國師?真是國師?”慕情沒叫,但也驚疑不定。無怪,說真的,即便現(xiàn)在,謝憐也有些不切實際感,無法把這個人和問他“杯水二人”的那位國師聯(lián)系起來。梅念卿緩緩走上前去,與謝憐擦肩而過。君吾坐在大殿上方,道:“仙樂,在下面時,你似乎有話要說。”謝憐微微欠首,道:“是。”于是,他將入銅爐山、探烏庸國等經(jīng)歷撿重要的講了。眾人皆是越聽眼睛越大,更別提風(fēng)信慕情了。聽畢,君吾緩緩地道:“我竟從未聽過烏庸國這個名字。”眾神官也紛紛附和道:“我也沒聽過……”“畢竟兩千年前。”“一定是故意抹去痕跡的。”梅念卿一直一語不發(fā)。謝憐道:“國師,烏庸太子,就是白無相吧。”梅念卿道:“是。”果然!裴茗邊思忖邊道:“那些壁畫是何人留下的?最后一幅又是何人毀去的?”謝憐道:“是誰留下的不知,但我想,應(yīng)該就是白無相或他的下屬毀掉的。畢竟,他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他轉(zhuǎn)向梅念卿,道:“而你是烏庸太子的下屬。”也就是白無相的下屬。“……”梅念卿不語。謝憐有一種沖動,想問他,當(dāng)初仙樂滅國,國師究竟值不知道那個東西就是白無相?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是串通好的,國師甚至是幫手?但最后,他還是問了另一個問題:“白無相現(xiàn)在在哪里?”“……”謝憐道:“白無相為何要滅仙樂?”“……”謝憐道:“你為何想殺我?”梅念卿終于說話了。他道:“太子殿下,我沒有想殺你。”謝憐道:“那你為何在下面要取我咽喉?”梅念卿反問道:“我掐你脖子你會死嗎?你旁邊那個會讓我得手嗎?”的確不會。但那不代表梅念卿不帶殺心,因為當(dāng)時他的反應(yīng)完全是下意識的。梅念卿大概也知道說服不了他,不再辯解。沉默片刻,謝憐終于問出了他最想問的那個問題。他道:“國師,你想從我身上喚醒什么?”君吾告訴他,國師似乎想從他身上喚醒什么東西。那會是什么?梅念卿神色怪異地盯著他。謝憐袖下的手握緊了拳,道:“國師,你說吧。”謝憐心中一直隱隱不安。那烏庸太子的命運軌跡和他如此相似,難道他和白無相之間,真的存在什么隱秘的聯(lián)系?他一定得弄清楚這一點。因為他絕對不能容忍白無相這種東西和自己有任何關(guān)系。但他又十分害怕,白無相真的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梅念卿看著他,半晌,道:“太子殿下,你問的這些,現(xiàn)在這個時機我不好回答。而且就算答了,你未必信。”頓了頓,他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立刻回答你。”梅念卿一字一句地道:“白無相,現(xiàn)在,就在這座神武殿里。他就在我的面前!”誰在他面前?謝憐!謝憐當(dāng)即倒退幾步,似乎想避開這個位置。最近旁的風(fēng)信則道:“國師你……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誰,是太子殿下!是你徒弟!”不過,也有其他的聲音。遠(yuǎn)處有神官捂住了嘴,小聲道:“難道……難道太子殿下和白無相是……一魂二分?!”“什么是一魂二分?!”“就是同一個人的魂魄,分成兩半,或是割裂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