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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談完,商量了一下一會兒去哪里走走。但唐佑鳴不是籠子里的鳥,什么地方都飛過,這會兒跟藺維言正蜜里調(diào)油,懶得出去撲騰,藺維言也興致缺缺。這個季節(jié)外面沒什么景色好看,又天寒地凍的,倆人一合計,居然一致地覺得在藺府窩著挺好的當(dāng)然,窩著不是發(fā)呆,兩個人下棋作畫舞劍,什么都能玩到一起去,時間過得飛快。“你真不打算跟我一起用晚膳?”藺維言換了一套衣服,“前兒你跟我們一起用晚膳不是也挺好的么?”唐佑鳴剛嚇唬完藺老爺,怕藺老爺在飯桌上中風(fēng),于是搖頭:“你少吃點(diǎn),晚上回來再陪我吃點(diǎn)?!?/br>藺維言吻了下他的額頭:“是,陛下?!?/br>唐佑鳴吃了兩塊點(diǎn)心墊了墊胃,有藺維言陪著覺得哪里都好,只剩下自己才覺得這個房間小得伸不直腿,站起來就碰到墻了。走出門,又覺得院子簡陋得不忍直視,光禿禿的,僅有的幾株竹子的葉子又是黃綠色的,難看死了。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就不只是帶兩個御廚了,再帶幾個花匠折騰折騰。綠喬見他神色懨懨,叫了個暗衛(wèi)出去看看有沒有什么新鮮東西,不拘什么拿回來給唐佑鳴打發(fā)打發(fā)時間。沒等暗衛(wèi)回來,新鮮自己找上門了。“藺維清想見朕?”唐佑鳴意想不到地說,“什么名目?”紅楓撇嘴:“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兒,賊眉鼠眼的?!?/br>紅楓一直是有話直說的性子,唐佑鳴平素并不管她,這次卻整了表情道:“真是給你慣得沒個樣子了,妄議主家,哪來的膽子?藺維清再不好也是藺維言的弟弟,你哪里有資格評判他好還是不好?”紅楓跟在唐佑鳴身邊這么多年,還沒被唐佑鳴說得這么狠過,眼淚頓時下來了,跪到地上抽噎著認(rèn)錯:“是奴婢妄言了,請主子饒我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綠喬又心疼又氣,可是院子外面還有一個,不好在這個當(dāng)口給紅楓求情,也覺得這些日子紅楓越來越?jīng)]規(guī)矩,應(yīng)該受個教訓(xùn),于是道:“主子,見么?藺家人正在一起用晚膳,按理說,二少爺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br>唐佑鳴剛撥弄完花枝兒,這會兒凈了手:“管他呢,左右無事,讓他進(jìn)來給朕玩玩也好。你帶紅楓下去吧。這事兒就算了,朕不罰你,你自己想想。”藺維清進(jìn)了院落,視線立時落在唐佑鳴身上:“唐公子,怎么沒與我們一起用晚膳?可是我藺家招待不周,惹了唐公子不悅?”唐佑鳴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藺維清:“藺二公子不也沒與藺老爺一同用晚膳,何苦來問我這個外人?再說……藺二公子什么時候能代表藺家了?!?/br>藺維清臉色一變,正欲發(fā)怒便看到了唐佑鳴身后的主臥,神色又變得曖昧起來:“唐公子來我藺家做客,怎的都不收拾一下廂房,與我兄長一同擠在主房里,想必不會舒服吧,又或者……太舒服了,以至于樂不思蜀,都不想搬出來了?您說,要是這話傳出去,日后,我是不是可以代表藺家了?”唐佑鳴直想笑:“你來就是為了示威?”藺維清那張與藺維言有幾分相似的臉露出了猥瑣的笑容,讓唐佑鳴頓時惡心起來:“自然不是。只是想跟唐公子表個忠心,我兄長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這個家的女主人是我娘親,藺家自然會給我更多助力。更何況,我比兄長年輕幾歲,說不定能讓唐公子多享受兩年呢?”唐佑鳴安之若素地聽他講完這段話,臉上的笑容都沒變一下,在他住口之后才說:“把他扔到這里最繁華的地段上去,剝光了扔。順便把藺二公子這段話復(fù)述給藺老爺聽,藺老爺年紀(jì)大了,耳朵怕是不太好了,大點(diǎn)聲說。”藺維清愣了一下,然后瞪大眼睛:“你敢!”唐佑鳴懶得理他,轉(zhuǎn)身回了房間,暗衛(wèi)自然以唐佑鳴的指令為天,二話沒說地拎著藺維清到了當(dāng)?shù)仫L(fēng)月街上,剝光了又給他身上劃了兩刀,丟在街中央。藺維清殺豬般嚎叫起來,本來沒注意這邊的人也看了過來。至于本就因?yàn)槿绷艘粋€人而氣氛詭異的藺架家宴,吃到一半,忽然來了個婢女,沒等進(jìn)去就開始大聲稟報,除了藺維言和唐佑鳴那一段沒說,剩下的說了個清清楚楚。藺老爺一眼認(rèn)出她是唐佑鳴帶來的灑掃婢女之一,喊人的話噎在嗓子眼兒里愣是沒吐出去。藺夫人聽了一半,尖叫著讓人把婢女帶下去,可惜沒人敢動,想動的也在有動作之前被暗衛(wèi)敲暈了。藺老爺聽了個始末,干干脆脆地暈了過去,藺府頓時大亂。飯是吃不下去了,藺維言神色淡淡地請了大夫,打發(fā)了小廝去問藺維清現(xiàn)在的下落,把一切事料理了之后,沒管藺夫人猙獰的臉色,自顧自地回了院子。只在離開前囑咐了藺家的大管家,若是藺老爺醒了,第一時間來通知他。有的人不想要臉,他就不給他們臉,就算他姓藺又怎么樣,誰敢把藺家這些腌臜事算在他頭上?比起藺家的臉面,他反倒更擔(dān)心唐佑鳴有沒有受了委屈。唐佑鳴當(dāng)然沒受委屈,他出了口惡氣,正得意著呢,何況好事成雙,他看藺維言走進(jìn)來,對他招招手:“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藺維言仔細(xì)地打量他,確認(rèn)他不是因?yàn)榻袢盏氖虏粣偤蟛诺溃骸拔疫€是等到我爹清醒了再離開吧,京中可是出了岔子?”唐佑鳴一擺手:“來人,把朕帶來的御醫(yī)送去給藺老爺診治,務(wù)必讓他明天早上之前醒過來?!?/br>藺維言哭笑不得,唐佑鳴緊接著又說:“你要不要讓你爹休了你那后娘?我可打聽過了,你后娘生的兒子不怎么樣,生的女兒也是個能耐的,沒出閣就在小姐圈子里搞風(fēng)搞雨,不安分得很?!?/br>藺維言想了想:“這事兒我再想想。你還沒說,京中出了什么事?”唐佑鳴笑笑,笑容里說不上是愉快還是其他的:“現(xiàn)在還沒事,但馬上就要亂套了。我讓人把我皇姐從鮮卑那偷出來了,昨兒已經(jīng)到京城了?!?/br>☆、四公主(一)不得不說,唐佑鳴十分擅長給被人丟炸彈。藺維言聽他說完,捏了捏鼻梁,轉(zhuǎn)頭讓藺硯把藺家大管家叫來。在藺維言對大管家吩咐自己離開之后的事情時,唐佑鳴打發(fā)了御醫(yī)給藺老爺看病,婢女小廝則開始收拾東西。御醫(yī)進(jìn)藺老爺房間沒多久,就有小廝來通知藺維言過去。藺維言叮囑唐佑鳴:“困了你先睡。”有得忙的時候,唐佑鳴還很正常,閑下來便有兩分心神不定,搖頭道:“等你回來。”藺維言不知道唐佑鳴和四公主的感情,一時無法理解他的不平靜來自哪里,只好吻了下他的手指權(quán)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