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這么多年,從來沒做過下位。別說他,就是一般王公貴族都沒這個體驗,嘗鮮玩小倌的有的是,但是沒誰愿意讓自己雌伏人下。但是他不想真的發展成威逼利誘、以勢壓人。他地位高,在上位難免會讓他們的關系怪怪的。他也不想以床上的地位來評判他們在這段關系里的優劣,可他地位高,他不在乎,但他不知道藺維言在不在乎。就算藺維言不在乎,傳出去也難聽,而且這些話只會針對藺維言。他早就想過這些事,只是事到臨頭還是不甚習慣。罷了,想這些太早,按照他們關系的進展,兩年內都不用擔心這些事。唐佑鳴木著臉想,藺維言也就這會兒動動手腳能耐,真要他怎樣肯定會躲。下次給他惹急了,他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人壓在床上辦了算了。藺維言不知道唐佑鳴這么腹誹他,不然定會氣笑。藺維言一直明白唐佑鳴的暗示,可他們之間的君臣關系確實是一個死結,他一直拖著拖著,就是想等唐佑鳴想清楚。他抱住唐佑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角,不管怎樣,結果是好的。唐佑鳴愿意為了他屈從,他很高興,至少這個人不是沒心的。唐佑鳴老老實實地跟他抱了一會兒,終于耐不住這么膩著,說起正事來:“如果傅卿真的問你,你定要告訴我。另外,我和蘇伯克的交易已經談好了,到時候具體cao作可能要你負責,做得漂亮點。”藺維言幼稚地挑弄唐佑鳴的衣帶:“又要有人說你偏心太過了。”唐佑鳴沒好氣地推他:“你到底解是不解,不解別撩撥我。”藺維言從善如流地松手,坐起身:“我差不多該走了,若是被傅大人堵住就不好了。”唐佑鳴挑眉:“傅卿不會這么沉不住氣吧?”藺維言苦笑:“傅大人確實沉穩,可是叔父那邊……”唐佑鳴不放心地叮囑:“快走吧,如果真的很難辦,你讓他們來找我好了,朕來解決。”“就是我不說,他們也會找你。”藺維言笑笑,“他們會讓你納妃立后,不要繼續打我的主意。”唐佑鳴站起身,讓藺維言給他整理衣服:“那你千萬好好跟他們說,最重要的是立場堅定。”立場堅定的藺維言回了藺府,沒等休整一下,就聽到藺硯來報,說是藺大人來了。藺維言捏捏眉心,長出一口氣,將手里的書冊放下,迎了出去。藺勤見了藺維言便流露出復雜的神色,沒有理會藺維言的寒暄,直接跟他進了書房。藺維言苦笑,恭敬地給藺勤奉茶。藺勤止住了他的動作:“好了,坐吧,我就是有些事想問問你,不必麻煩了。”藺維言放下茶盞,洗耳恭聽狀。藺勤的視線在他腰間掃過,嘆息:“你娘留給你的玉佩呢?”藺維言淡然說:“送與陛下了。”藺勤沒想到他這么干脆地說了,噎了一口氣,指著他半晌沒說出來話:“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藺維言點點頭,堅持道:“侄兒知道。”到了這步,藺勤自然猜到藺維言知道他來所為何事,于是言談間不再顧忌許多:“我只問你,那塊玉佩是陛下問你討要的還是如何?”藺維言依舊淡定,正如同他對唐佑鳴所說的,一切實話實說:“是侄兒主動贈與陛下的,陛下沒有索要,更沒有威逼。”這不單單是指玉佩一事,也是在影射他和唐佑鳴的關系。藺勤愕然半晌,有種果然如此的了然感,又有種不知該如何反應的頹喪:“你……”就在不到一年之前,藺維言與唐佑鳴初見,他還在警告藺維言不要小瞧唐佑鳴。當時的風波他聽說了一些,不少小道消息稱,敬王對陛下直言看上了揚州州牧,他只當是流言,并沒有留意。現在才過了多久,這兩個人居然攪和到一起了。藺維言不知道該如何闡述自己與唐佑鳴的關系,難道說他們互相喜愛?別說藺勤不會接受,就是他自己都不好說出口,雖然這就是事實。但他必須讓藺勤接受這件事,藺勤是他尊敬的長輩,也是唐佑鳴倚重的大臣。如果能說服藺勤,短時間內,他至少不用為娶妻納妾煩憂。就算他和唐佑鳴之間有一個要在這方面妥協,他也不希望率先背棄的是他自己。藺勤思緒萬千,到底不愿自己看重的晚輩被這種事毀了:“什么時候開始的?”藺維言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發現他居然沒辦法給出一個明確的時間。他和唐佑鳴沒人提起過這個話題,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對方,漸進得非常順暢,毫無凝滯。但他總不能這么對藺勤說,想了一個差不多的時間道:“陛下登基之前。”藺勤瞪大眼睛:“這么早?!”藺維言點頭:“所以,確實不是陛下威逼侄兒。”藺勤擺手:“不要開脫,就算不是威逼,肯定也是陛下先招惹你。”藺維言發現自己無法反駁,于是避重就輕道:“陛下登基前,我們接觸頗多,所以侄兒才會被他吸引……”他跟唐佑鳴都沒說過這些話,說起來難免不甚順暢,好歹意思表達清楚了。說起來,作為一個情人,他十分不稱職,他甚至沒說過什么甜言蜜語哄唐佑鳴開心。藺勤自然不希望唐佑鳴和藺維言真的情比金堅,所以截斷了藺維言的話:“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不娶妻了?你知道別人會怎樣評價你嗎,你能受得了?”藺勤當然知道藺維言不全是被逼的,藺維言若真是一點的心思沒動,被唐佑鳴這樣對待,早就辭官了。藺維言坦然地說:“娶妻自然是不可能,就算我有這個想法,陛下也不會答應。至于別人怎么評價……妨礙不到我的生活,我不介意他們怎樣說。”藺勤被他的油鹽不進激起了怒氣,猛地一拍桌子:“荒唐!以色侍君安能長久?待到陛下對你不感興趣,你如何在朝堂上生存?陛下寵愛你時與你分桃,待到厭棄你時就是余桃不敬!這個道理你不懂?”藺維言輕笑:“侄兒愚鈍,但這個道理還是懂的。陛下為安我心,將一統暗衛分與我管理,我不能再貪心不足。”藺勤瞪了藺維言半晌,頹然坐下:“我知道你一直是有主意的,但是這件事真不行。我相信你也明白其中利弊,只是不好拒絕陛下……”“不是。”藺維言斷然道,“不是不好拒絕陛下,先明說這件事的是我。”藺勤離開小藺府時依舊止不住地唉聲嘆氣,藺維言這邊油鹽不進,那就只能從另外一個方面入手了。沒想到,沒等他醞釀好如何措辭上書,第二日早朝后,唐佑鳴便把他和傅善志留了下來,且把其他人趕了出去。唐佑鳴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