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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個頭,日后再有人往他府上送人也不好回絕,單憑這他也會拒絕你。無妨,這事不見得沒有轉機,我們可以創造個機會讓他們見一見。”聽到這里,楊珂躊躇道:“可萬一藺大人真的沒這個意思呢,小妹豈不是要吃虧。”楊安淡淡道:“怎么見,在哪見還不是我們安排?沒意思也可以讓他有意思。”***蘇伯克規規矩矩地行禮:“參見陛下。”唐佑鳴淡淡地免了他的禮數,不像上次一樣和煦:“你有什么事情?”“陛下,我對您的忠心如同星星圍繞月亮,沒有一絲假意。”蘇伯克也擺出公事公辦的態度,“陛下如果有什么事情希望我去做,我萬死不辭。”唐佑鳴說:“不用你死一萬次。朕知道你來做什么,想要官是吧?朕可以封你做可汗,還可以給你封號,讓你風風光光地回去。”蘇伯克行禮:“我非常感念陛下的寬容,那么我要做些什么才能報答陛下的恩情呢?”唐佑鳴與他對視,坦然地微笑說:“我會派出一批官員進入各個部族,你要保證這件事順利完成。”“當然可以。”蘇伯克在心里咬牙,面上只是露出兩分為難,“只是我不想欺騙陛下。您知道的,各個部族的貴族大多是血親,非常排斥外人插手他們的政務。我可以達成陛下的要求,可是他們未必能起到多少作用……”唐佑鳴絲毫不介意往他心里插刀子:“無妨,能不能做到是他們要擔心的事情,你不必介懷。”蘇伯克知道答應了這個意味著什么,同意這個要求相當于把一根楔子插入自己的心臟,所有的韃靼貴族都會反對他,他還要防著這些中原人與他作對,把他架空。可他有資格不答應么?蘇伯克心情復雜至極,卻要落落大方地笑著點頭:“陛下看中的官員,必然沒有酒囊飯袋,定能完成陛下的囑托。”唐佑鳴摸摸下巴,在旁人驚愕的目光中點頭說:“朕也是這樣想的。”蘇伯克習慣他這種可以噎死人的說話方式,陪侍的江燁赫只是笑笑,被唐佑鳴特意留下的傅善志倒抽一口氣,又生生地憋了回去。唐佑鳴沒管傅善志,吩咐江燁赫道:“擬旨,讓禮部準備籌辦加封儀式。”蘇伯克本該松口氣,心心念念了幾年的可汗之位終于到手,但他實在高興不起來。在他跟唐佑鳴的第一輪爭鋒中,毫無疑問,他敗得一塌糊涂。“今日就到這吧,諸位愛卿還有事上奏么?”唐佑鳴懶散地擺擺手,率先起身,“若是沒有就散了吧。”傅善志跟著其他的人一起低頭行禮,眼角余光忽然掃到唐佑鳴腰上掛著的玉佩,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那玉佩有些眼熟,又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心里一咯噔,連其他人跟他行禮的聲音都沒聽到。他應該沒看錯,那就是獨說很寶貝的那塊玉佩!大太陽照著,他卻覺得有些冷。傅善志和藺勤認識了幾十年,兩個人關系非常好。藺維言再有能力,朝中沒人提攜也不可能爬得這么快。傅善志雖然沒做別的,可他確保了藺維言有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在官場中,這就是最大的便利了,至少藺維言的功勞能直達天聽。藺維言感激他,跟他的關系自然親近,他也就知道藺維言那塊玉佩的來歷。藺維言生母去得早,生父續弦的妻子面上功夫做得不錯,但也就那樣,除了月例照給,藺維言沒得到一星半點藺家的助力,不然藺維言也不至于跑去邊關參軍。生父不慈,后母不仁,可以想見藺維言的生母在藺維言心里的地位,那大概是藺維言唯一承認的親人。正因如此,這塊玉佩對藺維言來講很重要,重要到不可能隨意贈送他人的地步。雖然以他們陛下的性格,是有可能搶過去。可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傅善志也知道藺維言的話在陛下那里很有分量,不說別的,李灼每次在陛下那里碰了壁都要去找藺維言就知道了……如果藺維言真的不想給,陛下不可能拿到這東西。……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排(二)藺勤看傅善志愁眉苦臉地踱步,暈頭轉向:“你把我找來到底什么事?”傅善志猛地停住腳步,激動地張了張嘴,一句話卡在嗓子眼兒里沒說出來,嘆了口氣,繼續焦灼地踱步。他不是這么沉不住氣的人,但這件事實在讓他鎮定不下來。藺勤撐著頭,無奈地問:“你到底怎么了?難道是陛下跟你說了什么?”不應該啊,陛下把蘇伯克和傅善志一起留下,怎么想,這話題都不可能脫離出治韃靼、封可汗這個范圍。讓傅善志煩成這樣,總不會是陛下想把韃子屠光吧?!傅善志醞釀了半天,還是決定說出來。說到底,藺勤才是藺維言的叔父,如果真有什么事,他們之間更好溝通。“你記得獨說那塊玉佩嗎?”傅善志終于開口,藺勤松了口氣,他是真的頭疼:“當然記得,他娘留給他的玉佩,他挺寶貝的,怎么了,被人打碎了?那也不值當你這樣啊。”傅善志坐到藺勤對面,捂了捂胸口,他是眼皮子那么錢的人嗎?!“說不定碎了更好……”傅善志無力地擺擺手,“今天我在陛下身上看到了那塊玉佩。”藺勤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兩息之后手一抖,guntang的茶水灑了一身都沒心思去管。他愣愣地看著傅善志,過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說……”傅善志苦笑:“我今天也驚著了,你也別太慌,說不定這之中有誤會。”藺勤咂舌:“誤會……”他比傅善志還了解藺維言,自然更清楚這種事很難由一句誤會概括。唐佑鳴給人的印象確實不羈放蕩,做事也膽大妄為,但還沒見他想做什么而不成。成功代替了只比他大幾歲的先帝稱皇已是不易,隨后更改官制更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大家俱是腹誹唐佑鳴不顧祖宗老法,可最后也沒人能阻止唐佑鳴的舉動。出兵韃靼一事固然一意孤行,可自此韃靼臣服,朝中無人再敢就此事提出反對意見也是事實。這位陛下把不堪露在表面上,不知道麻痹了多少人。旁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幾件事,他上位才多久,已經辦成兩件。所以藺勤和傅善志都沒往唐佑鳴一時興起要了這塊玉佩上想,唐佑鳴不會平白無故地無理取鬧。藺勤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會找機會問問獨說。他的父母雙親不在京城,把他的親事都耽擱了,既然他叫我一聲叔父,我自然要在這種事上費費心。”傅善志遲疑半晌:“你說……會不會是獨說自愿的?”藺勤木著臉想了想這個可能性,最后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