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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說來慚愧!”緋綃說著似乎低頭思量什么事情,“昨日因為吃了那墳前的供品,卻被一個女人的鬼魂糾纏住,一直求我幫她!”“那你答應不就好了!”王子進哀道,就是因為他這一堅持,自己昨日不知吃了多少的苦。“關鍵是一個死了很久的鬼魂,記性能好到哪里去?”緋綃面帶愁色,以往只有沒有雞吃才會見他如此痛苦,“她只說,要我救救齊兒,救救齊兒,卻連齊兒是誰都說不上來,最后只告訴我她家就是這大宅……”緋綃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子進顫聲問,“是,是不是一個穿著白色繡花裙子的女人?帶著一個奇怪的白紗頭巾?”緋綃聽了面色一冷,望著王子進道,“你也看到了?”王子進想起自己所見,緩緩的點了點頭。兩人都是心存疑惑,為何吃沒吃供品的王子進都看到了一樣的女人?齊兒又是誰?聽這名字似乎是個孩子的小名,這屋子里,有沒長大的孩子嗎?6、正在此時,“咚咚咚”的敲門聲打破房間里的寂靜,把王子進嚇了一跳,卻是這家的丫鬟來叫兩人用餐了。緋綃神智一清醒,身體也恢復了七八分,他打開房門,望著屋外的景致,突然愣住了。笑道:“蓬萊仙境?”“此話怎講?”王子進不知他何出此言。“你看這庭院布置,一池一幽冥,一花一風景,又有薄霧終日不散,便是草木都各成景致,不正是書上寫的人間仙境嗎?”王子進經他這樣一提醒,才發現確是這樣,只差一只仙鶴在荷花池中翩翩起舞了。“不知這家主人是個什么樣的想成仙的人物!”緋綃在他耳邊悄聲壞笑。王子進不敢搭腔,與緋綃跟著那侍女往飯廳走去,只見院落后面似乎有一片烏云遮天,再一看,卻是一棵極大的槐樹,估計怎么也有幾百年的年齡了。這樣的參天古樹,大概只有這樣的庭院里才有吧。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終于來到了飯廳。只見長桌之上擺了幾副碗筷,一個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俊美男子正端坐在桌前等他們。那人估計三十左右年紀,留著長長美髯,頭戴碧玉金冠,穿著棗紅色緞子衣服,正面帶微笑看著他二人。“二位公子看來已經大好了啊?在下就是這家的主人,免貴姓鄭。”他說著頓了一頓道,“年輕的時候求取功名而不得,教書為生,二位叫我鄭先生即可!”王子進望著那家主人,只覺得他似乎自有一番風度,不能言說。他急忙上前一步行了個禮,“在下王子進!多謝鄭先生相助!”緋綃在在一邊抱拳道:“胡緋綃!”那家主人笑了笑,擺了擺手,面帶歉意望著緋綃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本來我也對醫術也略懂一二,可惜只學了皮毛,對于這位胡公子的病,無法加以援手!”“小生天生體質比常人強壯許多,現在已經好了,勞煩鄭先生掛心了!”緋綃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打量著這鄭先生,嘴邊帶笑,似乎完全恢復成以往的狡黠神態。三人寒暄一會兒就開始吃飯,王子進坐在飯桌上,吃著清粥小菜,一邊打量著那鄭先生,怎么也不信他以前是個教書的。緋綃卻只翻rou吃,對他輕笑道:“我剛剛說什么來著?果然有想成仙的人物吧?”“緋綃!”王子進怕人聽到,急忙叫他閉嘴。三人坐在桌子上一直無話,緋綃見人聲寂靜,也不說什么了,一頓早飯吃得壓抑而難過。“兩位看我的庭院如何?”那鄭先生指著窗外美景道,估計是想打破寂靜。“是,是,很美!”王子進連連應聲,只是那種美似乎很不真實。“其實說來慚愧!”那鄭先生說著面有得色,“我幾年以來一直探求得到成仙,長生不老之術,只想擺脫人世凡塵!”“那怎么樣?”王子進只知歷代帝王皆追求不死之術,沒有想到這荒山野嶺里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奇人。“王公子,你看這院落就知道了!”那鄭先生笑道,“這里的花不會謝,樹木不會調零,就是生活在這里的人也能一樣永葆青春!”緋綃卻輕笑一聲,偏頭看那庭院,陽光把他的一張臉映得晶瑩剔透,如映月白雪,他嘴角一牽,不以為然,“不老不死,就是得道成仙了嗎?”“怎么不是?”那鄭先生笑道,“你看古書中記載,仙人皆能長生不老,那蓬萊仙境也無四季之分,仙人每日生活其中,歲月不會流逝,每日悠然渡過,得道成仙,不過如此!”緋綃又笑道,“那先生每日生活在這方寸間,對外界不聞不問,日子波瀾不驚,不覺得寂寞嗎?”那鄭先生聽了,似乎心中郁結,長嘆了一口氣道:“這世上哪有事情能夠兩全,能永葆青春,得道成仙已是我最大心愿,那還管得了寂寞不寂寞?”說罷,似乎心灰意懶,拂袖離席。王子進望著他的背影,只覺得無比落寞,看來緋綃是一句話說中了這鄭先生的心事。眼見那院落里薄霧繚繞,荷花池里金鯉戲水,一副繁榮熱鬧景象,這是假的熱鬧?還是真的寂寞?永恒的生命,真的就意味著快樂?他又想起那大頭妖怪的落寞表情,微笑道,“連他家的房子都捱不住了,他也真是厲害!”“你說什么?”緋綃湊過來問道。“沒有什么!”王子進恰好看到丫鬟在收拾碗筷,急忙問道,“請問這家可有小孩?”那丫鬟垂首道,“老爺并無子嗣!”那齊兒是誰?緋綃和王子進相視一望,滿眼皆是疑惑。“那可有女眷?”“夫人一直重病,老爺不讓任何人靠近夫人,只親自伺候她!”夫人?夫人重病?王子進聽了一顆心如打鼓般亂跳起來,那婢女口中的夫人,可是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嗎?是不是也是那大頭妖怪要他多加注意的女人呢?待要再問下去,旁邊伸出一只冰冷的手,一把掩住了他的嘴,王子進的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到了肚子里。只見緋綃面色嚴肅,眼角瞥著那門外道,“有人!”王子進回頭一看,那飯廳的門旁站了一個滿面皺紋的老兒,長須飄飄,一雙眼睛正露著兇光望向二人。正是那姓淮的管家。7、兩人吃了早飯就回到自己的房里,緋綃似乎已經完全好了,一個人在院子里走了幾圈,拔起地上的小草放在手掌中把玩,臉上全是專注神色。“緋綃,你又在干嗎?”王子進見他在院子里大太陽下晃來晃去,頭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