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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嘴張著一下下的啼哭著,苦于沒有力氣,又哭不出聲。“這孩子多久沒有吃東西了?”緋綃悄聲問道。“有三天了!”那老婦人聽到男人的聲音,急忙抓起那幾根破布條遮蓋自己枯瘦的身體。“去買一碗白粥!”緋綃說著掏出一枚大錢扔給那個小男孩。那小孩得了錢,連跑帶顛的出去了,沒一會兒就捧了一碗熱騰騰的粥回來了。緋綃接過粥,遞給那老婦道:“喂給這孩子吃吧!”那老婦顫顫微微的伸手接了,用小勺舀了一點粥,以嘴吹涼,一點點喂到那嬰兒口中。等到半碗粥喂下去,那嬰兒也不啼哭了,吃飽了開始在那老婦的懷中打起鼾來。一邊抱著饅頭的王子進,突然驚叫一聲:“咦?我吃飽了!”“因為餓鬼已經(jīng)走了啊!”緋綃聽了笑道。“為什么啊?”王子進急忙把剩下的饅頭用布包了放到那窩棚的角落。“因為孩子的母親死了,她最惦記的就是孩子吃不飽,所以才在這世上留下了一縷執(zhí)念,現(xiàn)在她心愿了了,孩子吃飽了,她自然就走了!”王子進聽了,只覺得心中感動,從懷里掏出銀子遞到那老婦手中。在那老婦千恩萬謝聲中,兩人走出了那簡陋窩棚,此時已經(jīng)是黃昏了。“緋綃!”王子進嘆道,“母愛真的是很偉大啊,即使自己已經(jīng)不再這世上了,還是牽掛著孩子!”緋綃卻低頭但笑不語。王子進望著那天邊的彩霞,有多久沒有見到自己的老母了呢?自己此番在外游歷,她是不是也一樣的惦記著自己呢?是不是也會擔(dān)心自己吃不飽穿不暖呢?還沒等他想完,旁邊的緋綃就拿起折扇敲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子進,晚飯時間到了,我們?nèi)ハ吗^子吧!”王子進望著他壞笑的一張俊臉,只覺得那是惡魔化成,腦袋搖得和波浪鼓一般。“不要和我提吃,我近三日不打算吃東西了!”說罷,急忙加快腳步就走了。緋綃一身白衣,面帶微笑跟在他后面,也許讓他偶爾被餓鬼附身也是一件好事呢!畢竟饅頭比酒菜要便宜得多。餓鬼完6、第六個故事半掩門1、夏日的杭州,一大早太陽就如火似荼的灼烤著地面,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街邊的柳樹都被曬得垂下了綠色的葉子,蟲聲肆虐,使這本來就悶熱的天氣又平添了一絲煩躁。一間豪華的客棧中,那床上的錦緞被褥此時已經(jīng)成為客人的負擔(dān),客棧的房間布置得華麗雍容,只是再華麗的客棧也無法擋住暑氣。屋內(nèi)一個書生正坐在窗旁拼命的扇著折扇,無奈那扇子太小,還是制造不出多少涼風(fēng)。他的腳邊,放著一只盛滿清水的木盆,里面有一只通身雪白的狐貍,正悠然自得的泡在滿盆的涼水中。“我說子進啊,你莫要扇了,我的頭都快被你的扇子晃暈了!”那狐貍抱怨道。“緋綃,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自己在外面試試?”“那邊不是還有洗澡用的木桶嗎?又沒有人和你爭!”王子進望了望那空著的木桶,又回頭看了看泡在水里的愜意的白狐,拼命的搖了搖頭,“我是讀書人,怎生能如此沒有風(fēng)度?”這般不拘小節(jié)的事,萬萬做不得。緋綃見他如此迂腐,也不去理他,又搖了兩下尾巴,在水盆里濺出少許水花。“王公子,有請柬到了!”門外有小廝叫道。王子進聽了,急忙去門外拿了請柬回來,一邊拆一邊納悶,這會是誰?自己到了蘇州,只有母親一個人知道,怎會有人邀他做客?“是什么?”那白狐見了,一下從涼水中竄了出來,蹲在地上抖落了一下身上的水。王子進拆開請柬,看了一眼,臉上立刻露出喜悅表情,“今日有免費的午餐吃了!”“有人請客?”那狐貍一邊說著一邊往里屋走去,再出來時,已經(jīng)變成一個穿著白衣的俊美少年,唇紅齒白,一頭黑發(fā)尚自有水滴落。“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論輩分我該叫她姑奶的!她的孫子中了舉人,現(xiàn)在要宴請賓客!”緋綃似乎不關(guān)心是什么原因,急忙走過來,一把搶過請柬,仔細的看了看,“會不會有雞?”眼神專注,似乎要把那印著素雅花朵的請柬看穿。“緋綃啊,那是請柬,不是菜譜,我們?nèi)チ瞬痪椭懒藛幔俊?/br>緋綃拿著請柬,又看了看外面毒辣的太陽,一雙美目中現(xiàn)出迷茫之色,俏臉上滿是嚴肅,似乎在面臨著生死抉擇。王子進知道他在躊躇要不要在這樣的天氣里出去,急忙在他耳邊吹風(fēng):“一定會有雞的,請客還沒有雞鴨魚rou的話未免太過小氣,而且估計還不是一只雞,怎么也要兩三只……”“我去!”緋綃說著一拍窗欞,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估計他晚上是打算泡在水盆里吃雞的,現(xiàn)下讓他出去,自是百般不愿。王子進見他愿與自己同去,自是十分開心,急忙撿了一件淺藍色的褂子,搖著扇子拿著請柬,與緋綃一同往那請客的人家走去。外面陽光毒辣,空氣中似是流火一般,熱得人甚是難過。“子進啊,真的會有雞嗎?”“一定會有的!”“你敢保證會有嗎?”“…………”走了能有半個時辰,兩人方始摸到了那請客的人家,那是一個很大的宅院,遠遠就可看到來往賓客絡(luò)繹不絕。王子進急忙與緋綃一同走了進去,還好酒席尚未開始,不過客人大都與主人打了招呼,已經(jīng)入席了。主席的桌子上坐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夫人,穿著亮藍色的褂子,滿面皺紋,額上帶著一根鑲金的發(fā)帶,甚是雍容華貴的模樣。“姑奶,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子進啊!”王子進見了急忙去與那老夫人攀談。“子進啊,好久不見了,能有十年了吧,出落得如此俊俏!”那老太太說著伸出一只干瘦的手,顫顫微微的卻是往緋綃的頭上摸去。“小生姓胡,這位才是王子進!”緋綃見了微笑道。那老太太聽了,瞥了王子進一眼,似乎大感失望,“你才是子進啊?”王子進這樣被她一鬧,搞得滿面通紅,甚是窘迫,急忙拉了緋綃入席,就等著吃飯了。那同桌的賓客都用余光偷偷的看著兩人,頗有驚艷之色,緋綃見了甚為得意,“刷”的一聲展開了折扇,捋著衣袖,輕搖起來,似乎也不再關(guān)心雞的問題了。王子進見他這模樣見得多了,早就見怪不怪,已經(jīng)與旁邊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