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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樣的話,還不如平時多練一練怎么拿刀了。明月見他拿著刀沉思,笑道:“你終于想通了,打算什么時候上場?”“不錯,不錯,我想通了!”王子進點了點頭,望著那白光中如靈狐般舞動的緋綃。緋綃啊,緋綃,如果命運真的要讓死亡將我們牽系在一起的話,就讓我們一同向死亡挑戰吧!他接著回轉刀鋒,身子一轉,手一翻,一把鋼刀已經架在了明月的脖子上。9、“你要干嗎?”那士兵見狀就要撲上去,苦于手中沒了兵刃,不知該如何是好。“子進,子進,你怎么會這樣?”明月被他脅持,一時沒了注意,慌張說道。“明月!”王子進緊緊的箍著他的脖子,渾身不停的顫抖,“你想知道我對鬼的定義嗎?”說罷,他拖著明月又往后走了幾步,大聲叫道:“不錯,這世上確實群魔亂舞!那是因為,如果鬼有了善心,那么它就是人!”頓了一頓又道:“相反,如果人心存殺戮,那就與鬼無異!”說完只聽他嗚咽道:“明月,明月,虧我還把你當作朋友看待,為什么你見這些人互相殘殺,卻連制止都不想呢?”他抽泣了一下,“明月,你已經不是我的朋友了,你已經是一個活生生的鬼了!”明月聽了這話,渾身不由一震,過了一會兒緩緩道:“那修羅場是不能被破解的,一旦進入那白光范圍就會迷失心志,戰斗到死!”“這我都知道!”從一開始,看到緋綃站在那邀戰的時候他就有些預感。“不過,也許我可以試一試!”明月站在雨中笑著說,“子進,你先把刀放下!”王子進聽了將信將疑,但還是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刀。明月望著白光中那群殺戮的士兵,抽出了背負的桃木劍。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學習法術的呢?一開始學的時候就是想斬妖除魔,做個能夠幫助別人的人就夠了。可是隨著自己力量的不斷提高,最后竟變成了替天行道的意味。他抬頭望著天上的傾盆大雨,雨水像是利劍一般從天上筆直的灑了下來,蒼穹之下,無人能不沾身。天地的力量是如此的偉大,而自己又何等渺小?居然會想著代替老天去主持正義,所以才在官府委派他的時候一口就答應了。答應的時候卻忘記了,縱使是叢林中的小獸也有他們生存的權利,沒有什么人能夠剝奪。正是因為這樣,那個白衣的少年,那個已經不知努力的活了多少年的狐貍,此時才會不惜一死,布下戰場,只求同歸于盡。只因為人類,根本就沒有給它們退路。明月想到這里,嘴角含笑,從懷中抽出一張符紙,用劍尖挑著就沖了上去。口中喃喃念咒,他杏黃色的道袍在黑夜里劃出一道刺目的弧線。王子進呆呆的望著明月,不知他此番是要干什么。只見明月的劍一碰到那白光,就像是遇到一個光的屏障,“突”的一聲就彈了回來,劍尖上挑著的符紙一下就被燒成灰燼。明月見狀又拿出幾張符紙,再次沖了上去。“破!”只見他竭盡全力,一劍就刺了進去,接著整個人就被彈了回來,身子像是敗絮一樣飄在了草地上。“明月!”王子進見了急忙扔了刀就過去扶他。只見明月的臉一片焦黑,似乎被什么東西灼傷了,他緩緩的坐了起來,一口血就噴到了胸前,顫聲對王子進道:“你,你看我做得好不好?”王子進見那白光漸漸消失,四野恢復一片漆黑,那草地上只有受傷的官兵在呻吟打滾。緋綃顯是也受了傷,手上也不見兵刃,只是站在人群中喘著粗氣,似乎也神智不甚清楚。王子進見了,將明月小心的放在地上,往緋綃的方向走去。緋綃只覺得那日在青綾的屋中喝酒吃雞,隨后發生的事好像就沒有了印象。此時再有神智時,卻是自己站在大雨中,周圍一片死傷的人。他茫茫然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遠處緩緩的走來一個跌跌撞撞的書生,看那糟糕的走路樣子,就不會有第二個人了。他想著笑了起來,可是,可是子進為什么滿臉都是泥,還要用一副死了爹娘的哭喪臉對著他呢?“子進?”緋綃捂著身上的傷口,茫然問道:“你怎么搞得這樣狼狽?”王子進聽了突然覺得心中一陣溫暖,笑道:“你又何嘗不是如此?”說罷,快步走了過去,道:“我們回去吧,緋綃!”“去哪里啊?”“繁華鬧市雖然庸俗了些,但還是比這里好一些吧!”“唉呦,說到這里,好像有好久沒有喝酒吃雞了啊!”緋綃笑著回答,捂著傷口的手中卻不斷的滲出血來。“緋綃!”王子進望著他堅定的說,“我們回去吧,回揚州吧!”緋綃聽了笑著點了一下頭。“怎么辦?”那余下的十幾名能夠站住的士兵,看到滿地哀號打滾的人,顫聲道。“如果就這樣回去,也一定會被處罰的,沒有完成任務,倒死傷了這么多的人!”“把他們殺了,起碼能夠回去復命吧!”那些士兵說著望著雨中站著的王子進和緋綃道。“實在不行就砍掉那個書生的腦袋,反正沒有人知道狐貍長的是什么樣!”那人說著就從背后拿出一把彎弓,他們不敢再去硬碰硬。弦如滿月,箭在弦上。“兀那書生,去死吧!”那兵士怒吼一聲,箭就帶著風聲一下就沖了出去。王子進聽到叫喊,一回頭就見一枝翎箭沖破雨簾,帶著破空之聲,直往自己的方向飛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官府的士兵會暗算自己,一時不由呆了。10、就在此時,斜里一個人騎著馬沖了出來,一彎腰就把那箭抄在手中。那人拿著一只翎箭,正騎在馬上微笑,一身青衣,也已經盡被雨打濕。青綾見了王子進,朝他笑了笑,翻身下馬,對他們道:“你們走吧!”“我走了,你怎么辦?”緋綃見了他問道。“這些人不會罷休的,不能讓他們空手回去復命!”青綾說著指了指那些遠處觀望的士兵們。“那你要如何打算?”緋綃面色蒼白,一臉疑問。青綾笑了一下,“其實我一開始就已經打算好了,本來不想把你卷進來,但是又怕一個人不能勝任!”王子進和緋綃都沒有說話,此時雨已漸小,山風一起,帶出一陣涼意。只聽青綾繼續道:“這事情鬧得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