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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王子進擺擺手,“你要帶我去哪里?我隨你去便是了!”“此話當真?”顏如玉破涕而笑,拉著王子進就走了。早知顏如玉是如此姿色,當初不用功苦讀就好了。他嘆了一口氣,耷拉著腦袋,若是自己還有機會出去,一定要告誡天下讀書人:莫要信那書中會有顏如玉!可是不知自己還有沒有這個機會了。他被那顏如玉一路引著,不知走了多遠,終于可見前方一片金光,不知那光芒之處是什么所在?王子進見了那光,心中一顫,這莫不是黃金屋了?自己用功若此,顏如玉、黃金屋都自己找上門來,怎么今年的榜單上連他一個大名都沒有一個?正納悶間,那光芒已越來越近,可見不遠處聳立著一個屋子。那是一個圓圓的,白色的屋子,像是一顆巨大的蒜頭,門上還掛著輕紗的帷帳。那屋子似是玉石雕成,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屋子,不過形狀怪異,實在是談不上有什么美的地方。他又長長的嘆了口氣,原想黃金屋怎么也該黃金鋪路,珠玉滿地,哪想是這般光景。若是自己有機會出去,一定要在后面再添上一筆,莫要相信書中會有黃金屋!“公子莫要發愣,快隨我進去吧!”王子進心中百般不愿,可是還是硬著頭皮和她進去了。“英蘭,快來奉茶!”那顏如玉眉開眼笑的叫來一個婢女模樣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穿著翠綠的衫子,扎了條紅色的腰帶,倒比她的主人打扮的喜慶得多。“公子請用茶!”那小姑娘說著就端了一碗茶上來。王子進只覺得那茶水沁香撲鼻,甚是受用,再一看碗里只泡著幾片蘭草,不知是什么茶。那顏如玉見他臉色疑惑,急忙道:“這是神仙茶,據說喝了就可以忘卻煩惱,和神仙一樣快活自由!”王子進聽了剛剛把茶碗端到嘴邊,正要嘗上一口。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門邊響起,“這樣的神仙好茶,怎么沒有我的份?”王子進心中一驚,手上的茶碗掉到地上,只見門邊斜立著一個高挑的男子,白衣若雪,黑發及腰,溫文爾雅,折扇輕搖,一張俊臉上正掛著好笑的模樣。好像正在看一出鬧劇,那似笑非笑的臉,卻不是緋綃是誰?3、那顏如玉見茶碗翻在地上,眼中露出兇光,“這位公子怎么不請自到?壞了奴家的好事?”“哪里是壞了小姐的好事?”緋綃一撩衣袖,和她做了一個揖,笑道:“在下是來主婚的!”王子進聽了這話,差點被自己一口口水嗆住!指著緋綃道:“你,你,你到底幫誰?”那顏如玉聽了這話,細細思量,便喜上眉梢,“我怎么沒有想到,這終身大事,原是缺了個主婚的!”那廂王子進聽了不干了,跑過去抓住緋綃的胳膊,“你今日是怎么了?真的要我與這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女人成親?”“你先莫急!”緋綃急忙安慰他,“和妖精結婚就像和人結婚一樣,等一下咱們讓她拿你的生辰八字,她自是沒有,我們就可以以這個理由退婚了!”“這是個好主意,我的生辰八字,她怎么會有?”王子進聽了不由暗自開心。只聽緋綃朗聲朝那顏如玉說道:“就請小姐拿了王公子的生辰八字來,就可以行禮了!”“英蘭,英蘭,你快去將王公子當日給我的小匣子拿來!”緋綃聽了這話,臉色不由一變,急忙扯了扯王子進:“你當真沒有給過她生辰八字?”“沒有!”王子進聽了急忙搖了搖頭,“連她是哪里冒出來的我都不知道!”“那就好!”緋綃聽了長吁了一口氣,“不然我們還要另想辦法出去!”這一口氣還沒有舒完,就見那侍女已經捧了一個盒子到他面前。那盒子破舊不堪,還沾了少許泥土,似乎已經有了很久的年月。緋綃見了伸出長指,“嗒”的一聲打開了上面的搭扣。只見那盒子里放了一只彈弓,一只竹篾編的螳螂,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玩具,在這些東西下面有一張泛黃的紙。王子進在一邊見了那盒子里的東西,心中不由一顫,這些東西怎么這樣眼熟?好像很久以前,自己曾經愛不釋手的拿它們打發了許多快樂的時光。可是又偏偏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的事。那邊緋綃面有得色的打開了那張黃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如蟲爬一般,一看就是兒童的筆跡。不過那上面寫的字他再熟悉不過,過去他多少次為王子進卜算吉兇的時候都是按著這幾個字掐算的。那紙條上的正是王子進的生辰八字。他一張臉上的五官簡直要氣得扭曲了。“這是什么?你不是說她不會有你的生辰八字嗎?”王子進見了也愣住了。這泛黃的紙條他似乎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幼小的他曾經為誰提過筆,寫下過這些字。他那廂發呆還沒有結束,緋綃已經一把把他拉到身后,朝顏如玉道:“小姐,請多包涵了!”“包涵什么,有什么不對嗎?”她急忙把那個盒子奪了過來,又看了一遍那字條,“這莫不是王公子的字跡?”“是王公子的字跡!”緋綃笑道,“不過我們現下要悔婚了!”說完,拽著王子進身影一飄,已經退到門外。“你是哪里來的東西,這般與我過不去?”那顏如玉一下雙手就變成枯枝一般,卷了長袖就追了上去。王子進被緋綃提攜著往外逃命,心里卻懵懵懂懂。好像在哪一個初春,哪一個艷陽天,他曾經對誰說過:“你這樣美麗?將來長大了我定將娶你!”可是那似乎是一廂情愿的感情,他始終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那些埋藏于過往云煙中的記憶又漸漸的浮現,他回頭望著如妖似鬼,正在追殺他的顏如玉,那一張白白的臉,那一抹紅紅的唇。好像似曾相識,在哪一個春季?也有這樣的一張臉,帶了一絲羞澀,隨風含笑低首?4、“快走!”緋綃急忙推了他一把。“是,是,是!”王子進顧不上回頭,急忙跑出了屋子。身后的顏如玉已經張牙舞爪的和緋綃斗在了一起。可是才剛剛跑了出去,王子進就傻眼了,屋子外面是一片沒有邊際的黑暗,連路也沒有一條,自己不知該往哪里去?“子進等我!”緋綃說著縱身一躍,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