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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哪想這一去五年,自己卻連這樣兇惡的人也看不透。一時間不免心灰意懶,看了看雪景就回去睡了。只等明日來福回來再一起上路。哪想剛剛睡到半夜就被人推醒。“李兄,李兄,快醒醒啊!”李彥車馬勞頓,睡得正香,好不容易睜開惺忪睡眼,只見眼前一張如珠玉般的臉,黑發如瀑,正是同車的那個美貌少年。“你,你不是走了嗎?怎生又回來了?”“莫要多說,李兄趕快與我走吧!”那少年拽著他就往前走。“喂!那也得等我穿好衣服啊!”李彥扭不過他,穿了衣服,從行李里取出貴重物品,裹了裹衣服就和他出去了。一推開客棧的大門,一股冷風夾著雪花就飄了進來,把他凍得發抖。“你確定要在這樣的天氣里出去?”“不錯!”那少年回頭一笑,燦若春花,“李兄請信我!”李彥極不情愿的跟著他走了,也不知道這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倒想去看看再說,只是苦了來福,回來找不到他不知該怎么哭呢?驛站旁邊的叢林中,從枯樹的陰影中走出一個人,拎著一把柴刀,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笑了一下。只差一點,不過不要緊,書生體弱,他很快就可以追上他們。他這樣想著,快步追了過去,那刀上有紅黑色液體一點一點的滴了下來,在雪地上開了一串瑪瑙般的花。也不知走了多久,李彥漸漸的覺得腿腳麻木,實在是走不動了。“你這要帶我去哪里?能不能說一聲啊?”“快走吧,他就要追過來了!”那少年說著還要拽他起來。“誰?”李彥聽了一愣,“你說誰在追我?他為什么追我?”那少年的雙眉一擰,“就是那個殺了好多人的吧,我也不甚清楚你們是怎么叫他!”“不會,不會!”李彥聽了擺了擺手,“剛剛在驛站那賊人已經被官差宰了,你定是搞錯了!”“怎么會錯?”那少年輕笑一聲,眼里有狡黠的光閃動,“那死了的賊人臉上刻了字不成?”李彥聽了只覺心中發冷,“你是說那賊人另有其人?”還沒等得到回答,就聽見背后的雪地里傳來“簌簌”的聲音,正有人踏著雪,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兩人都是一驚,急忙向身后看去,只見一望無際的雪原中,一個身影正慢慢的從山下上來。先是只有一個黑色的剪影一樣的頭,后來是半截身子,再后來整個人都出來了。李彥見了這人,不驚反喜,“來福?你怎么來了?”“公子!”來福一張窄臉上堆滿了笑容,“可找得我好苦啊!”李彥坐在雪地上,真正是心花怒放,從來沒有覺得來福這樣可親過。而他身后的白衣少年,衣裾飄飄,一雙美目只是死死的盯住來福,眼中全是戒備的神色。5、“公子,你怎么大半夜的跑到這里來了?我回去見你不在便跟了出來。”“我就是著急回家,所以先行一步了!”“公子,把手給我,我扶著你回去!”來福說著朝李彥伸了一只手去。正巧李彥半夜趕路,已經把力氣全都用盡了,也急忙伸手去等來福拉他。哪知來福的手腕一翻,一把就牢牢的握住了李彥的手腕,緊緊的抓著他。“你這是干嗎?”李彥還以為他在開玩笑,“趕快拉我起來啊!”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眼前一道烏光,來福拿著一把烏黑的柴刀就劈了下來。李彥望著他平日熟悉的仆人的猙獰的笑,和那沾了血的,索了命的刀,一時失神,不知怎么辦才好。這是怎么了?這是來福嗎?怎么平時熟悉的人全都變了?“去死吧!你!”來福這刀眼看就要劈下來,卻只聽“咯”的一聲,生生的在半空中停住了。似乎是一刀砍在了木頭里。卻見那個白衣的少年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來福的刀刃。“還不快逃!”那少年斜眼看了一眼李彥,平平淡淡的說道。“是,是,是!”李彥急忙手腳并用,飛快的往前跑,山上的積雪甚深,沒過膝蓋,他只知趔趔趄趄的逃命,完全沒有了方向。大概逃了能有十丈遠,他實在是跑不動了,趴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是了,是了,就是來福!他怎么早沒有想到,任是官差本領再大,也萬萬不會想到到書院去找劫財害命的人。想著來福平日低順的眉眼,謙恭的樣子,只覺得自己像是踏進了一個巨大的圈套。看來他是把自己當成最后的獵物了,在這深山中殺了自己,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到他了。此時遠處那個少年和來福斗得甚歡,來福把一柄柴刀舞得呼嘯生風,完全不是平時低眉順眼的模樣。那少年卻身姿靈動,如一段白綾穿插于烏光中,每每都能在極危險的時候閃了過去。李彥在旁邊觀戰,手中捏了一把冷汗,這少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雙眼睛似乎還含著笑意,似乎在耍弄對手一般。只見兩個人越斗越歡,來福生生砍了幾十刀都沒有砍到人,不禁氣喘吁吁。眼見那少年占了上風,李彥不由暗中叫好。狂風暴雪中,一個是玉樹臨風,一個是兇神惡煞,兩個人僵持不下,似乎這風雪全然不關他們的事。李彥在一邊觀戰,又覺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坐視不理,急忙要去尋一個順手的東西去助戰。哪知東西還沒有尋著,就覺得身后似乎有人過來了。這深山雪夜,怎么還會有其他人?他回頭一看,整個人都僵住了,只見三丈遠處有一個白衣的女人正緩緩的朝他走來。那個女人的白衣破落了些,頭發也沒有束住,在風中飄搖著。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死亡的氛圍,夾著落雪,要把活人都拖入到死地。李彥見了,嚇得一下就坐在了地上,這個女人又是誰?只見那女人飄飄乎乎,慢慢的走到李彥身邊,只是輕輕的瞥了他一眼,就走了過去。那是冷冷的,沒有任何人的生氣的眸子。這些都沒有什么,山中的女人,穿著白色的衣服,都沒有什么,最讓李彥害怕的是——那個女人是赤著足的。赤著足的女人,發出輕輕的嘆息,就往那激斗中的兩人走了過去。李彥漸漸的覺得意識不清,寒冷突然滲入骨髓,讓他無法抵抗,這就是雪妖嗎?所過之處沒有人會活下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