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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快來坐!”那個老人見了杜鵑,臉上笑得開了花。“外婆,我想問你一件事情!”她說著走了過去,拉了老人虬枝般的手。“說吧!”渾濁的老眼對上她黑白分明的雙眸。“我的,我的爸爸是不是已經死了?”杜鵑哽咽著說,自從玩了那個游戲,有些事情她已經知道了一點點。“借如生死別,安得長苦悲?”老人伸手摸了摸她黑色的頭發:“有的時候,生活中是需要希望的,你的父親是沒有死,只要活著就能再見!”杜鵑伏在她的膝上哭了起來,是的,生活是需要希望的,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謊言,也可以支撐著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勇敢的活下去。風中夾著清香的干草味道,便是死了的人怎樣,活著的人還是要活下去,縱寫得、離腸萬種,奈何誰與寄?第六章面具(上)陳開是一個很孤獨的少年,也許該叫做青年,離群索居,在學校里也沒有幾個朋友,每天只是背著書包來往與公寓和學校之間。在這個萬物蕭條的涼秋時節,陳開常常對著湛藍的天空嘆氣,也許是高處不勝寒?可是他還沒有到達高處就已經快被周圍的人遺忘了。他常常自比古龍筆下的俠士,覺得那樣的孤獨與他是何等相似?可是又不好酒,又沒有劍,他也漸漸認命了,他不過是一個大一的學生,因為種種原因與同學們無法融和到一起,可是各色的花邊新聞還是沒完沒了的纏著他。這天,孤獨的少年,不,青年陳開走在學校的路上,突然被一個人叫?。骸靶』镒?,你等一下!”陳開看了一下叫他的人,是個老頭,快有七十了吧,眼睛上架著厚厚的鏡片,頭發已經花白,手里抱了一大摞書,正在花園坐著曬太陽。“老師,你叫我什么事?”陳開問那個老頭,在學校里連宿舍看門的都要叫老師。“過來說話!”那個老頭朝他招了招手,和藹的對他笑著。“怎么了?”陳開走過去,這個老頭不會是要他干活吧?他認識的人幾乎都以支使他為樂。“呵呵呵!”那個老頭對著陳開笑著:“小伙子,我能看見哦,能看見你后面跟著的東西!”“什么?”陳開一頭霧水,回頭一看,只有青色的水泥板和發黃的草坪,哪有什么跟著他?“是只白色的狐貍哦!”那個老頭笑著對他說:“很可愛的小狐貍!”“什么?”陳開嚇了一跳:“難道緋綃跟過來了?”“看來你知道這個狐貍是誰?”那個老頭笑著對陳開說:“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有趣了,跟著什么的都有!”“你還能看見什么?”陳開急著問他,如果有人有陰陽眼的話,估計這個老人就是。“還有人后面跟著狗?。 蹦莻€老人指了指遠處的一個人,“你看不見嗎?”陳開扭過頭去回頭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悠閑的遛狗,他立刻沒了語言,看來這個老頭不是眼睛而是腦筋有問題,“沒錯,是跟著狗,我看見了!”陳開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呵呵呵,是吧?其實人老了而且近視達到了一定程度是可以看見很多東西的!”那個老頭很自豪的說,看起來非常得意。“沒什么事我回家了!”陳開也不好意思再打擊他了,只是覺得自己越來越愚蠢。“再見啊!”那個老頭坐在花園的石階上朝他擺手:“和你的小狐貍好好相處??!”陳開又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后,依舊是什么也沒有,但是他覺得心中一陣寬慰,原來自己并不孤單,緋綃一直在想了方法陪著他,所以他的一舉一舉一動緋綃才了如指掌。秋天真的是個美麗的季節啊,孤獨的少年陳開突然感覺不到自己的孤獨了,雙手放在腦后,吹著口哨,踏著金黃色的落葉回家了。剛剛到家里,就見緋綃揉著惺忪的睡眼正在吃雞,“你回來了!一起吃吧!”他的美麗在這個時候蕩然無存。“怎么我一回來就開飯啊?”陳開問這個懶惰的動物。“唉,你命好啊!我剛叫餐館的人過來你就回來了!”緋綃說著抓了雞腿在嘴里大嚼起來。“呵呵!”陳開也倒了杯水和他一起吃,臉上掛著一副知足的傻笑。“你怎么了?”趴在床上的緋綃問他:“你不是說這輩子再也不吃雞了嗎?”這個家伙臉上的表情已經漸漸向智障靠攏了啊。“沒有什么?”陳開拿著雞rou高興的回答,原來緋綃真的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所以才每次叫外賣等他,“呵呵!”他又傻笑了兩聲,望著窗外的云卷云舒,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啊。過了幾天,學校發了表格下來,由于他們是理科要輔修一門文科才能拿滿一個學期的學分。陳開咬著筆頭對著一張空白的表格一籌莫展,到底要選哪一門呢?語文是不行的,從高中的時候他就知道語文的作業奇多,而且大多都是要寫作文,全都寫下來能把人累死。想了半天在歷史后面打了個勾,緋綃好像對歷史非常的熟悉,要是有什么作業他還是可以幫上忙的,就這么定了,他為自己英明的決定暗喜,可利用資源一定要盡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