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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和陳開分配好睡覺的位置,就趴在床上鼾聲大做了。陳開只好把他肥碩的身軀使勁往床里推了推,自己在床邊擠了個地方,只好將就一宿了。不知緋綃在干嗎?他一定在家里享受的睡覺吃雞吧?吃飽了在趴在床上照鏡子吧?可是自己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現在才想起他的好來。想著,迷迷糊糊的也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就聽到外面的走廊里有細碎的聲音,旁邊梁棟的鼾聲打得震天響可是那種聲音還是透過墻壁傳到他的耳朵里。陳開被吵醒之后,艱難的掉轉了幾下身子,還是睡不著,只覺得自己都快被噪聲淹沒了,無奈只好下了床,到處走走回來再說吧。他推了房門出去,走廊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撒在棕色的地面上,也不知道剛剛那種細碎的聲音是從哪來的。陳開伸了個懶腰,小心翼翼的到處轉悠著,生怕把誰吵醒,可是兩旁的房間里都是死一樣的沉寂,偶爾有一兩聲熟睡的鼾聲冒出來,這些人可是睡得太死了吧?他沿著長長的走廊轉悠著,這條走廊白天看不覺得什么,到了晚上沉浸在黑暗之中,看起來很嚇人。剛剛走到要下樓的地方,一個房間的門“吱呀”一下就被推開了。陳開下了一跳,忙一下蹲在樓梯上,是什么人?這么晚了和他一樣睡不著覺嗎?黑暗之中可以看見一個人影從一個房間出來了,陳開一看,松了口氣,估計是哪個同學半夜起來去廁所,剛剛要從樓梯的陰暗出出來,那個人卻沒有往衛生間的方向去,走了兩步,又到另一個房間的門前,掏了一串鑰匙在黑暗中摸索著要打開被鎖上的房門,鑰匙碰到一起,發出了金屬碰撞的細碎的聲音,就是剛剛聽到的那種聲音。一定是小偷!陳開想著,大氣也不敢喘,躡手躡腳的順著樓梯摸到樓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東西對付他。剛剛到樓下,在黑暗中還沒有摸索到什么,樓上的那個人就已經下來了,陳開忙一下鉆到樓梯的后面,怎么這么快啊?還想著要不要出去抓小偷,那個人就已經走下樓,推開客廳的大門出去了,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那是一張皺紋橫生的臉,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是那個老張。他弓著背,彎著腰,手中提了一個桶一樣的東西,出了門就往后院去了。他怎么在這里?這么晚了又是去他們住的地方找什么?他們不過都是窮學生而已,出來旅游更是什么都沒有帶?還是他找的東西,只有他們才有?陳開一邊想一邊壓抑著恐懼跟了上去,那個老張在夜色中拐了幾下,繞過了花園就往后面的一排玻璃房子去了,看來這個就是白天如意說的溫室了?陳開趴在外面的草叢中等他出來,秋草濕濕涼涼,加上恐懼,他不停的打哆嗦,只希望他快點出來,自己好看看那個溫室里到底有什么?過了一刻鐘的功夫,那個老張才帶上溫室的門,一副輕松的表情走回屋子了,陳開等他走遠,才敢從草叢里爬了出來。回頭仔細的看了看老張回去的方向,確定他不會再回來這才躡手躡腳的往溫室去了。玻璃的門沒有鎖,可是黑暗之中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東西,影影綽綽似乎有什么鬼怪潛伏其中。陳開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總覺得里面似乎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心跳得要從胸膛里蹦出來。緋綃,緋綃,保佑我吧,他想著一把就推開了溫室的玻璃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熏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接著月光一看,地上放了很多的塑料桶,和白天如意拿的那種一樣,看來這里就是做發酵花肥的地方。他捂著鼻子在里面走了一圈,很多的桶能有幾十個,都散發著酸臭的氣息,除了臭以外,這個溫室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臭氣熏天,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只覺得自己是小題大做,忙找了路要出門,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桶擺在最外面,好想就是剛剛老張提的那個,里面裝的似乎是液體,已經有一些隨著晃動溢了出來。那是黑褐色的液體!陳開的心中又開始打鼓,蹲在地上手中伸手沾了一點,湊到鼻子旁聞了一下,一股腥氣,是血!難道?難道?陳開想著回頭看了看屋子里的桶,這些桶里裝的都是鮮血嗎?突然有一種反胃的感覺涌上喉嚨,他忙推門出去,一路往那個別墅的方向跑了,這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鮮血制成的花肥,不會凋謝的花?這個是他看到的,難道還有什么看不到的東西藏在這里?那個別墅在黑暗中看來影影重重,似乎是一個怪獸在黑暗中張牙舞爪,不行,不行,自己一定要回去,把同學都叫醒,等等,那么多的血,難道他們已經出事了?他想著一把推開別墅的木門,剛剛要張嘴要喊,看到一個人,頭發披散著,穿了白色的衣服在客廳里拿了一個電筒站著。恐怖在這個時候達到了極點,他再也受不了了,張嘴就叫了起來,可是喉嚨像是打了結,發不出聲音。那個人回頭看了他,也嚇了一跳:“你是白天的那個陳開吧?這么晚了去哪里了?”是如意。她散著長發,穿著白色的睡衣,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來和女鬼沒有什么兩樣。陳開看到是她,算是松了口氣,只覺得自己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你呢?你這么玩了不是也起來了嗎?”“我?”如意對他笑笑:“其實我剛剛在樓下的臥室聽到有奇怪的聲音就出來看看!”奇怪的聲音可能就是自己和老張剛剛連續出門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