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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不但會翻墻,他還會撬鎖! 最后只能無奈的在延廊下給他留了個坐墊——和我的貓并排。 因為如果不管他的話,這家伙很有可能會看中神社里的歪脖子樹,或者隨便什么地方嘗試各種不同的自殺方法……除了弄傷他自己外沒有任何收獲,最后還得我頭疼的跟在后面收拾殘局。 不要再禍害我的樹和我的貓啊!它是無辜的! “它看上去很聰明呢?!彼Σ[瞇的窩在墊子上伸手逗弄貓咪,貓咪每次都躲得遠遠的愛答不理。我把煮好的雞胸rou撕開晾涼擺在愛寵面前,轉頭惡聲惡氣看向賴著不走的家伙:“真是的,怎么又受傷了?” “啊……好難得,彌音醬居然會主動關心我,好感動啊?!?/br> “你要是再用棒讀的語氣不陰不陽的和我說話我就把你捆起來扔出去!” “那我真的好害怕哦~” 嘴巴這么欠,武力值這么低,他是怎么活到現在還沒被人打死的?這家伙真的能平安活到成年么…… 太宰治腦門上青了一大片,不久之前他試圖一頭撞死在菜地里的石頭上,很遺憾失敗了。我從冰箱里取出冰包趁他專心欺負貓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下貼在他額角的腫包上:“放過我的貓吧,它快對你產生心理陰影了?!?/br> 伸手戳一下,少年立刻把五官皺了起來一臉指責:“很痛啊,彌音醬你身為仆從怎么可以這樣!” “是嗎?如果你真的怕疼就不應該偷偷試圖從貓食碗里撈東西,尤其我的貓還在吃飯?!蔽叶碎_貓食碗換了個更遠的地方放,得到了貓咪感激的“喵嗷”聲。 黑發少年靠著柱子把從貓食碗里順出來的雞胸rou塞進自己嘴里嘗了一下,非常不滿的抱怨了一句:“什么嘛,一點味道也沒有?!?/br> “那是給貓吃的要什么味道??!” 這家伙的煩人程度和夜斗有得一拼,雖然臉長得人畜無害,可我還沒忘記他是怎么捏著軟肋威脅我的。就算現在能夠勉強和平相處,那也是看在他把獠牙和利爪都藏起來的份兒上不跟小孩子計較罷了——沒想到這一只也不過才十四歲而已,現在的青少年都怎么了,我果然已經落伍了么?! “彌音醬說話有些外國口音呢,是歸國子女嗎?” 沒有貓可以欺負,他把目標轉移到了我身上。沒辦法,誰叫整間神社里會喘氣的只有我們三個,貓咪吃飽了肚子以后已經跑到屋頂上去曬太陽了。 我抱著我的一邊翻閱背誦一邊分了份兒心思給他:“是嗎?我不知道啊。半年前意外受過傷(其實是領了便當),那之前的事情已經全部忘記了,會來橫濱也是有人推薦。神社工作輕松環境也好,我可以一邊修養一邊慢慢回憶。” “這樣???彌音醬從關西過來,沒有關西腔卻帶著點外國口音,喜歡看這種古老的和歌,真的很有趣~”他故作天真可愛的單手撐著下巴伸指彈了一下我面前的書頁,我無奈的抬頭看向他:“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你想說什么就直說,想問什么就直接問,你覺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我欺騙呢?” “嘛嘛~既然是彌音醬,我總是會相信的呢?!?/br> 又是這種奶聲奶氣好像撒嬌的口吻,我直接按著他的腦袋壓了一下:“好好說話,老實點!” “好吧。” 結果老實了沒有十分鐘,這位小朋友又跑去試圖把自己塞進神社的水井想試試投井這種新死法,然后因為井口太窄被卡在里面大頭朝下動彈不得。 我當然不會坐視太宰治污染神社的水井,關鍵時刻還得靠這里的水洗去不慎感染的“恙”,叫他弄臟了就要了親命了! 不得不提著掃帚直奔井口。 過去一看,某人卡在里面上下不得,正努力弄出聲音引起我的注意救他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 “什么?你說你不著急,還想在里面再思考會兒人生?好的,沒問題!” “嗚嗚嗚嗚嗚!” “現在有點急了么?好像頭變大了?我覺得挺正常的?!?/br>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種自殺方法不好用?你憑什么以為自己纖細苗條到可以突破我這個井口的限制??!所以說這就是活該吧!” “嗚嗚嗚嗚嗚嗚嗚~” “啊~恭喜恭喜~一直堅持下去的話,大概明天早上我就可以過來幫你收尸了呦,提前祝賀你自殺成功~” 呵呵,我是這么大方不記仇的人嗎?你要我救你出來我就得救你出來?怎么可能! 我稍微等了一會兒,等到他發出的聲音從“嗚嗚嗚嗚嗚”變成“嗷嗷嗷嗷嗷”才拖著一條腿把太宰治給拽出來。少年一得救就身手敏捷的向旁邊一滾想要逃開,向右躲了一半又朝左滾,最后被我用左手“縛布”再次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以為我是右撇子?錯!縛布沒有左右手限制! 又雙叒叕次把他掛在本殿延廊上反省,我盯著他的眼睛難得認真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總在尋死……但是如果真的對人世毫無留戀,請記得不要蠢得再在我面前這樣做了。你知道的,這樣根本不可能成功?!?/br> 卡在井口大頭朝下了一段時間讓太宰治的臉色呈現不自然的嫣紅,掛了一會兒縛布失效,他自己解開繩子掉了下來。黑發少年虛弱的躺在地上沖我露出最初的麻木表情:“彌音醬,為什么你明明被關在這小小的庭箱中孤獨寂寞到不得不與貓為伴,卻仍舊有著旺盛的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呢?” 這當然是因為我已經死了啊! 只有死亡才令我深刻的意識到生命有多珍貴,以及活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幸福到我愿意竭盡全力維持這種假象。 這是還活著的人永遠不可能明白的心情。 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我自己還是同情太宰治。 我只能嘆口氣扯出神主曾經叨叨過的話: “凡是活著的,就應當活下去。愉悅也好、憤怒也好、悲傷也好,快樂也好,就算痛苦,也要感受生存的重量,然后才能在不經意的角落里發現更美好的東西。” “比如現在,我發現了你?!?/br> 雖然是塊麻煩的黑泥,但看在他軟綿綿的頭發以及近似于絕望的表情上,我再一次沒出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