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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就算是想幫我找場子也用不著當(dāng)街宣布這么招人誤會的事啊。這樣想著,花明決動了動,想推開時瑤自己站好。 然而,時瑤沉默了。她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周梓瑗,眼神像兩泓深潭。周梓瑗有些心慌,他不清楚時瑤在想什么,下一秒,時瑤親自給了他答案。 半夜的濱海大街,銀色小燈在樹頂纏繞,潮濕的海風(fēng)卷來一陣又一陣蟬鳴。時瑤突然抬手勾住花明決的脖子,拉低了他的身軀。在眾人莫名其妙的注視下,她張開嘴巴,直接咬住了花明決后頸上那個在情期微凸的溫?zé)嵯袤w。 “唔……時瑤?”花明決僵住了,他就像一只被咬住喉管的獅子,慌亂且無助。又像某種被掀開殼的軟體動物,猝不及防,只想軟下身子將自己全部交付給身邊的Alpha。他不明白,這種情緒到底源自他的本能還是源自他的本心。 其他人也驚呆了。不遠(yuǎn)處傳來嘩啦啦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余甜大老遠(yuǎn)抱著酸奶和醒酒湯加入了遲到的劇場,看著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時瑤標(biāo)記完畢,看到余甜也沒有說什么。她深只深看了那幾人一眼,便拉著渾身guntang的花明決回了酒店。 花明決走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云端,后頸漲漲得發(fā)疼,但他的心里卻充盈著巨大的喜悅,只不過他表面上還維持著一貫的冷臉。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他被時瑤按著肩膀坐在床上。 “傷哪了?給我看看。”時瑤臉頰上細(xì)看有點(diǎn)微紅,但更多的是慍怒之色,看著這樣的女孩,花明決心里突然感到一絲悲傷,他抓住時瑤試圖掀起自己衣服的手,皺眉問道:“你為什么要標(biāo)記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1.多年后,時瑤坦言:“當(dāng)初上學(xué)的時候,追花明決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外班的同學(xué),老是讓我?guī)兔f情書,我怕競爭對手太多,趁著他剛剛分化就連忙給標(biāo)記了。” 2.提問:“花同學(xué),你被標(biāo)記的時候作者形容你的感覺是像某種軟體動物,請問你覺得自己當(dāng)時像哪種軟體動物?” 花明決:“軟體……呃,毛毛蟲吧。” 時瑤:“呸!有殼誒,好歹是海鮮吧!”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熙夕兮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愛吃rou的兔子 2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自卑 “什么?”時瑤終于停下手上的動作,心頭的煩躁焦慮也漸漸沉寂。借著窗外的光,時瑤看到花明決蒼白的臉,他聲音有點(diǎn)啞,說話時呼吸guntang,時瑤莫名地想到某種草莓熱飲。 這種感覺有點(diǎn)熟悉,很像她壯著膽子跑到花明決家里送作業(yè)那次。 一樣的晚上,一樣的月光,那次她急匆匆地跑到附近藥店買了一板退燒藥,她跑得很急,路上還摔了一跤,跑進(jìn)店里的時候甚至有些狼狽。她還記得店員關(guān)切地問自己家里是誰在等著,急成這個樣子。當(dāng)初的時瑤真的沒想太多,她只是怕自己耽誤一點(diǎn),花明決的體溫就要把床單都燒著了。 后來,她緊張害羞、落荒而逃,是花明決抓住她逃跑的手,目光灼灼地問她,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 沒錯,之前一直是他主動的。 想到這,時瑤心里有點(diǎn)不是滋味,都說白云蒼狗物是人非,看來是真的。她乖是乖,但從小心里就沒少過一抹傲氣,她從來沒失敗過,想做的事肯定會做成。可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起,叫囂著要她從了自己的花明決變了呢。 時瑤輕輕吐了口氣,反問道:“你不想被我標(biāo)記嗎?” 屋子里暗香浮動,兩人沉默對視。 想嗎?花明決自己也不太清楚,眼前的人似乎沒變,但他知道,很多地方都不同了。兩條直線在相交時激起劇烈的火花,但終究會漸行漸遠(yuǎn),差距也會越來越大。他在娛.樂.城里窩了五年,見過的人、做過的事,都與面前女孩的世界格格不入,五年過去,他們除了在初中相處過的那個短暫的一年,已經(jīng)沒有任何話題了。 陰影里的人悄悄攥了攥床單,另一只手卻不自覺地覆上后頸那個新鮮的牙印,腺體正灼熱地跳動,似乎在宣告著他被心儀Alpha標(biāo)記的愉悅。 但他的神情卻很冷淡。 “沒必要。”花明決耷拉著眼皮看向地板的花紋,“你不必做到這種程度,我不需要你為我犧牲這么多,我的事我自己能解決。” 時瑤眼里閃過一絲茫然,心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意又有冒火的苗頭:“你說的解決,是指發(fā)燒到38度一個人躺在家里等死,還是被冤枉作弊又被你爸綁在衛(wèi)生間里好幾天,或者,你是指今天差點(diǎn)被一個老頭吃干抹凈這種事?” 時瑤說完有些后悔,因?yàn)樗谝淮卧谀请p深沉到捉摸不透的眼睛里看到一絲脆弱。她又軟下態(tài)度,伸手去拉花明決的手:“你還在發(fā).情期,沒人標(biāo)記你會受不了的。” 時瑤本想自己就再妥協(xié)一次,服個軟,可沒想到花明決在氣人這方面造詣奇高,堪稱天賦異稟。 花明決抬起頭看她,笑得吊兒郎當(dāng),眼神卻又透著幾分認(rèn)真:“原來你是想幫我度過情期,那你可有點(diǎn)吃虧,其實(shí)我可以用抑制劑的。不過你也別擔(dān)心,這種程度的淺層標(biāo)記三個月后就會消退,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你說什么?”花明決一個不查,被時瑤按著肩膀推倒在床上。小姑娘目光中像是著了火,咬牙切齒地怒視著他:“花明決,你故意的是不是!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徹底標(biāo)記了你!” “時瑤!”花明決仰面躺在床上,渾身都因?yàn)檫@個姿勢而緊繃起來。他被冷不防推倒的時候心口像是堵著什么,剛剛被壓在地上打時就隱隱發(fā)作的反胃感也在這時洶涌直上。 花明決猛地偏過頭去,用拳頭抵住了嘴巴。他臉色越來越白,忍耐得渾身發(fā)顫,額頭都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時瑤愣住了,連忙松開對他的鉗制,花明決眼神一暗,似乎終于得到解脫,忙翻身奔到衛(wèi)生間,對著馬桶嘔吐起來。 時瑤怔怔地看著他這幅反應(yīng),感覺脊背發(f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