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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腦桌邊坐下,左邊的唱片架最上格放了兩個卡帶,抽出來一看是自己當年剛出道時發的,簡直是不忍直視的黑歷史,何仁趕緊塞了回去。下面有一打DVD,也都是早年官方出的,何仁心內暗爽,江月雖然交過女朋友,但自己這么下去也不見得掰不彎他。接著翻了幾個,全是某個90后當紅女歌手的唱片,何仁臉一黑,順手給扔進了垃圾桶。又從書架上翻出了本贈送自己切頁的雜志,果斷割下切頁,準備找卷膠貼江月床頭去。四處翻來翻去也沒看到,何仁把鍵盤抽屜拉開朝里摸了摸,忽然覺得有點怪異,他定睛看了鍵盤幾眼,一點灰塵也沒有。為了防止資料外泄,江月的工作基本都依靠公司配的ipad完成,應該很久沒用過電腦了,至少這一個月他沒有時間用,怎么不止鍵盤,連電腦桌前都沒什么灰塵。旁邊幾個抽屜拉開,里面的東西都被翻得亂七八糟,和江月收納強迫癥的習性簡直天壤之別。何仁站起身到客廳去,冷著臉問“你在給江月打掃房間?還是動他東西了?”“……”周長治一臉囧樣“我連自己房間都不打掃,還給他打掃什么房間……”何仁心內一緊,一種莫名的恐慌感襲來,趕忙朝樓下跑去,剛到一樓就聽到幾名男子叱喝以及江月的呼救聲,何仁邊跑邊往樓道兩邊看,摸到了個廢棄的木棍兒,三兩步奔到了一樓。老遠就看到江月被兩名黑衣男子扭住胳膊往廢棄的機電站帶,周圍還圍了四個小混混摸樣的人。何仁猛沖過去一腳踹向左邊男子的腹部,右手持棍狠狠砸向右側男子的頸椎,兩人陡然被重擊偷襲,承受不住捂著傷處倒在地上,何仁趕忙把江月擋在身后,把手里的棍子遞給江月防身。“兄弟,求財的話開個數,犯不著綁人”何仁站直身子對剩下幾個混混說道。“我們也沒想動手,只不過找這位兄弟聊聊天,找他要個東西”領頭的沒想到冒出個棘手的人,揮了揮手讓周圍幾個包抄他們。何仁剛才一時沖動,沒想著先報警,只能護著江月往后退,指望那個廢柴周長治能盡快跟下來報警。“我確實沒有你們要的東西,你們找錯人了”江月緊緊抓著何仁的胳膊,他的出現讓江月比剛才至少慌了十倍不止。“這個我們不清楚,你今天不交出來只好跟我們回去一趟”領頭的揮了揮手里的棒球棍“我們不打算傷人,但你這位朋友要硬拼那就怪不得兄弟們了”“是彭承朗派來的?他還得罪不起我,別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何仁揚起手指了指領頭那人,發現江月抓著他胳膊的手更緊了。“姓彭的已經在我們那了,你們要不一起去談談?”領頭人一棒子朝何仁揮過來,顯然是已經發現何仁在拖時間。何仁抬起胳膊硬生生扛下了棍子,抬腳狠踹在對方下腹,那人捂著肚子蹲在地下,大罵一聲“cao,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死他”。話音剛落,剩余三個人都拎著棍子沖上來,江月趕忙回身抵擋,他沒學過什么格斗技巧,只能狠的怕不要命的,棍子落下來都拿身體去抗,乘機用何仁塞給他的木棍猛擊那些人的關節和頭部。最開始被踹倒的黑衣男子也加入了戰局,何仁以一抗三,顯然已經撐不住了,他朝江月一揮手“跑!”江月眼睛瞪得赤紅,何仁十幾歲出道就被捧著,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他暴喝著叫附近鄰居的名字發出求救訊息,希望能引起注意。幾個人發現他的意圖,立刻沖上來堵他的嘴。話音剛出口他背上就挨了幾記的悶棍,幾乎要把他打吐血。那些人目標也變得更明確,處處使狠招,企圖把他拖上車。江月強忍著痛回頭看何仁,打斗的動靜引起了附近住戶的注意,只要再撐一會兒就好,他想沖過去護住何仁,讓他少挨幾下。幾名混混顯然也發現了住戶們開窗,其中一人抬起棒球棍,擊向何仁的側臉,江月嚇到魂不附體,猛的撲了過去推開何仁,棍子狠狠的砸在了江月的后腦勺上,江月只覺得眼前一黑,耳邊似乎聽到何仁跟周長治兩人嘶聲力竭叫他名字的聲音,他想安慰安慰何仁,卻抬不起手來,模模糊糊的失去了意識。難聞的消毒水味,身體疼痛而僵硬,咽喉干燥得幾乎要噴火了,江月嘗試著睜開眼睛,入目皆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腦袋還一陣陣的傳出痛感,太難受了,恨不得再暈過去。“江月,江月你醒了”耳邊傳來周長治的聲音,這突如其來的刺耳音量讓他有種嘔吐的沖動。江月想轉過頭制止他卻發現脖子被頸托給卡住了,他無力的抬起手又牽動了好幾根管子,只能無奈放下,暗自罵著能來個靠譜點的人嗎。過了幾分鐘被周長治嚷來個醫生,江月瞇著眼睛使勁看,來人的面部還是一片模糊。“我”江月嘗試著發聲,喉嚨里一陣刺痛,聲音也沙啞的不像話“我看不清”“你后腦遭到重擊,淤血壓迫了視覺神經,視力肯定會有所下降,現在給你做了微創引流手術,后期用藥物持續治療,慢慢改善”來人伏身在江月耳邊解釋道,又拿著儀器給他做檢查。“周長治”江月虛空的晃了晃手,企圖引起注意“何仁還好嗎”“沒死”周長治翻了個白眼,語氣相當憤慨“你說你好好在家呆著不好嗎,非要去追什么星,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差點連命都沒了,你給他擋,他是人你不是人啊”“別說了”周長治絮絮叨叨的聲音,在江月耳邊嗡嗡嗡的,吵得他一陣煩悶,那種想吐的感覺又要來了。“病人需要休息,少說兩句”醫生給江月做完檢查,朝周長治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又指了指桌上的水壺“用吸管喂點水給他,建議你請個護工來照顧”“我有時間照顧他”周長治趕忙去拿了水壺把吸管塞進江月的嘴里“慢點喝”醫生點點頭,沒說什么出去了。江月抓了抓自己的床鋪,又盯著模糊的天花板,心里惴惴不安。他現在挺想看到何仁的,這模糊一片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何仁的臉還清晰著在他腦子里,他想知道何仁的傷怎么樣,想摸摸何仁的臉看是不是和自己記憶中一樣。自己要真這么半瞎了,以后恐怕也沒什么機會接觸何仁,他會來看自己吧,還能抱會兒他吧。江月自嘲的笑了下,又扯得頭一陣陣悶痛,他抬起手去摸卻發現頭發全沒了,不敢置信的又摸了兩下,除了繃帶就是頭皮,真成禿子了。“哎,你別亂動”周長治趕緊把江月的手給拉下來塞被子里“你頭上還有傷口呢,瞎摸什么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