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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的大部分演員都實力不錯,就是飾演蔣南舟一角的梁夜他卻有點沒有信心。梁夜的進步他看在眼里,但進步再快,也不可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趕上正經(jīng)表演專業(yè)出身的演員,因而徐燕川本著關照老師新學生的想法,在試戲時對梁夜的點評就顯得并不苛刻了。反正這部戲兩位女主角的演員確實不錯,這戲的戲份也主要集中在女主上,只要女主能演好,其他角色就算有瑕疵也無所謂,畢竟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綠葉。這點上梁夜就挺好的,演得過得去,無功無過,偶有亮點,他也就心安理得地“關照”,能鼓勵就鼓勵,沒怎么說過重話。徐燕川沒有回復微信,他攤在那里又重播了一遍文汀蘭肖照臨演的那個片段,他本來只是想看看文老師的表演,沒想到看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他仔仔細細地看完,又是重重嘆了口氣,最后還是拿起手機直接給梁夜打了個電話。“明天開討論會,結束之后我給你說說戲吧?!?/br>第二天討論會結束后,梁夜留了下來,他發(fā)現(xiàn)徐燕川正在和編劇說話,便坐在一邊給肖照臨發(fā)微信。【梁夜的夜】——肖老師,我昨晚看完節(jié)目夸了你那么久,不是說好了給我發(fā)私照慰勞一下我這位第一迷弟嗎?肖照臨很快回了一條微信,是他坐在電視前的一張笑著的自拍,照片發(fā)來之后還跟著一句話:【肖】——照片給你了,第一迷弟是吧,簽名回來再給你補梁夜看著那張自拍忍不住嘴角勾起,等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徐燕川正看著他的時候,笑容都來不及收起。徐燕川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現(xiàn)在的情緒有些低沉,沒想到看起來還挺高興的啊?”梁夜愣了愣,笑道:“照臨演得這么好,我替他高興,我自己覺得自己演得不行,心里有些低沉,這兩者并不沖突吧?”徐燕川奇道:“你和他很熟?最近挺常見他上節(jié)目的,不過倒是沒有合作過?!?/br>“很熟啊?!绷阂剐Φ?,但沒有深說的打算。徐燕川看著他那個笑,沉默了一陣才道:“昨晚那個節(jié)目,他演的蔣南舟,確實些意思的。”梁夜半斂了眼,“徐導,都是演蔣南舟,您覺得我和他差距大嗎?”徐燕川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問我做什么?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嗎,不然昨晚你也不會給我發(fā)微信了?!?/br>梁夜自然是有答案的。以前他一直知道肖照臨演得好,相比之下那個時候他卻演得很差,然而那時就算客觀上鴻溝巨大,他都從未像此時此刻一樣,那么清楚地察覺到了自己和肖照臨的差距。以前是無知則無畏,現(xiàn)在則是知道之后方才深刻的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里。“以前我看他的戲,就是純粹覺得演得很好,從沒想過拿自己和他比,現(xiàn)在演了同一個角色,我就忍不住比較,比了之后……”梁夜一手撐著太陽xue,覺得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心中有千頭萬緒,卻沒辦法條分縷析。房間里響起了嘀的一聲,電視屏幕亮了起來,徐燕川按下了按鈕,人聲慢慢響起,梁夜循聲抬頭,當一眼看到屏幕上的人時,視線就像被黏住了一樣。是蔣南舟。也是肖照臨。他看到一束冷光落在肖照臨身上,那張神情陰郁的臉愈發(fā)顯得疏離。“你當然可以喜歡我,但關我什么事呢?”后者說話毫無起伏,側身躲開了文汀蘭伸過來的手。文汀蘭被激怒了,臉上一瞬間露出一抹惱怒的潮紅,但她很快壓住了噴薄欲出的火,強自鎮(zhèn)定地想要撕開對方的面具:“你說謊,要是不關你事,你今天怎會過來!”肖照臨有些厭煩地擰眉,語出傷人:“不過一時好心施舍了點東西,路邊的野狗便總是到你跟前搖尾乞憐,趕也趕不走,我嫌煩了來下最后通牒罷了?!?/br>文汀蘭錯愕地看了他好一會,難堪至極,她臉上的神色幾經(jīng)變化,就在梁夜以為她要忍不住時,她卻突然自嘲般輕輕一笑:“你是不是知道了?”肖照臨眉心一動,沒有說話,他似乎是不想再和對方糾纏了,轉身要走,卻被文汀蘭死死地拽住了手臂。“你知道了我不屬于這里。”這次的話聲篤定。肖照臨扣著對方的手指試圖掰開,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渾話。”等他成功揮開了那雙手,便又是一個無情地轉身。文汀蘭卻突然拔高聲音厲聲道:“懦夫!”肖照臨腳下一頓,卻沒有回頭。文汀蘭:“什么都不敢承認!我不會回去的,也不怕死在這個時代!你為什么不敢看我!”她的控訴悲戚,卻只換來了對方一聲冷笑。那個身影頭也不回地隱入黑暗之中,留下她孤單地站在原地。這位老戲骨似乎突然有些承受不住似的踉蹌了一下,隨即又倔強地穩(wěn)住了身形,她無聲地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將眼角的淚忍了回去,于是人們看到她一步一步地回頭,腰背挺直猶有傲骨,卻讓人覺得心酸。天空中沉沉地傳來雷聲,隆隆作響。就在她漫無目的地垂眸前行之時,變故徒生。有奇怪的人影出現(xiàn)在她背后不遠處,那人像個普通的販夫走卒,但抬起的袖子里頭卻露出了一截槍,森森的槍口正正對著無知無覺的文汀蘭。雷鳴伴著一聲槍響傳來,那突兀的一聲震得文汀蘭回過神,她茫然地轉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空無一人。她突然覺得一陣心悸,卻又說不出為什么,在恍惚之中踉蹌離開。等她一消失,有一道人影從不起眼的角落翻滾而出,肖照臨胸口血洞森森,但他卻像是根本不在意一般,任由血流滿地,雙手握著匕首死死地插在一個人身體里,那人掙扎許久漸漸地死寂下來,有血自底下漫延,正是剛剛開槍的那個男人。肖照臨不斷地喘著氣,舍了匕首脫力側倒在旁,身體慢慢不受控制地抽搐,然后他像是生了幻覺一般,眼神渙散地看著無人的天空輕聲道:“你哭什么?”他無所謂地笑著,還是那般冷言冷語,像是說給誰聽一樣,頻臨死亡令他以為那人還在面前,他大抵是至死都不愿意表露自己的真情,只決絕地往虛空中擺著手,像是要驅趕什么東西,那畫面極其荒誕,又特別的揪心。梁夜看著他陰郁的眼睛慢慢失去光芒,半斂下的眼皮沒能完全合上,再仔細看時,那縫隙中卻似乎有淚,又似乎有一絲終究沒藏住的情意,但幕布落下時,一切都看不真切了。掌聲響起。梁夜微微舒了一口氣,定睛再看,看到了掌聲中不再是蔣南舟的肖照臨,也看到了文老師和他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