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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造出一種急促不穩的感覺,全程演員的走位、動作、神態、臺詞不能有一絲差錯,錯了就得完全重來。肖照臨的臺詞最多,拍攝計劃調整過后,陳星的戲被先挪了上來,這場戲講的是陳星在包間里向慶哥表忠心,和來人互不相讓地來了場俄羅斯輪.盤,從一開始第一槍他明顯的手抖和恐懼到了后來眼神逐漸變得堅定,所有的東西都需要在這一個長鏡頭里呈現。本來演得好好的,在最后一槍打完的時候,肖照臨出現了一個輕微的失誤,收尾的一句臺詞他頓了一下才說出來,那停頓其實不明顯,但在高要求的白建禮看來顯然是不過關的。“抱歉是我的失誤,麻煩各位老師了。”肖照臨低頭想了幾秒,他自已也有點想不懂為什么剛才會卡殼了一下。重來一遍倒是順利完成了,白建禮滿意地看著監視器,拍了拍站在旁邊看回放鏡頭的肖照臨:“是不是沒睡醒?我感覺你就是發了一下呆。”說著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晚上要早睡啊,別是悄悄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吧?”“…………”肖照臨自己也搞不清楚原因,覺得可能就是正常的走神了,當下就讓助理去買咖啡提神。大概是咖啡發揮了作用,下午的拍攝行云流水,NG也多是一些走位不到位所致。肖照臨松了一口氣,以為上午那點失誤就是自己沒休息好,遂決定往后晚上要盡量提早和梁夜的瞎聊時間,盡早休息。但早睡這事實行了一天之后,肖照臨就發現,他卡詞這情況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有了更頻繁的趨勢。比如這天他竟然上來就張嘴卡在了那里,頂著白建禮炯炯凝視的目光,肖照臨精神一振,把打結的舌頭捋直,精神緊繃地再來了一次。“咔——”聽見場務打板之后肖照臨稍稍松了一口氣,以為是過了,但他一抬頭就看見白建禮在對他招手,只得忐忑地走過去。白建禮把剛才那一鏡回放給他看,放完皺著眉想了一陣,看著肖照臨道:“說說看,覺得演得怎么樣?”肖照臨冷汗都下來了,剛才松的那口氣瞬間又提了起來。回放中他詞說得很順,但面上的表情卻有些生硬,看起來像是那些只注意臺詞不出錯卻忘了控制表情的新人演員。“……表情不太對。”白建禮點了點頭:“不是不太對,是很不對,你這里是不是太過在意臺詞了?”肖照臨自己想了一陣,才道:“應該是的,可能是卡詞卡得有些神經緊繃,是我不對。”白建禮看了他一陣,覺得他態度是端正的,看精神也沒什么大問題,于是蹙眉道:“你這兩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會莫名卡幾次詞,晚上睡不好嗎?還是臺詞沒完全記好?不該啊,你之前都沒出現過臺詞方面的問題。”別說白建禮了,肖照臨心里也很是疑惑,他因為小時候生病的關系,一直以來記憶都不太好,人名人臉對不上是常事,平日里也經常忘事,有重要活動和約定都得自己給自己定個提醒的響鈴,唯獨記臺詞這一點不一樣。這么多年來,他可能在表演上尚有瑕疵,但在記臺詞上是從沒出過問題的。但這幾天都跟撞邪了一樣,他按照往常那樣自然說著臺詞,說著說著竟然會卡殼。白建禮不知道他記憶方面的問題,自然會覺得是沒記住臺詞,但肖照臨自己清楚自己的情況,卡詞這種情況會出現在他身上,那真是太奇怪了。白建禮見他自己也面露疑惑,不由嘆了口氣:“先休息一下,你調整調整,不要有壓力,等下再重新拍一次,演的時候記得別太注意自己的臺詞,先把感覺給演對了,臺詞不就自然上來了嗎?”肖照臨點了點頭,到一邊的板凳上坐下,開始仔細回想剛才拍攝時的情景,可惜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休息的時間過得飛快,最后他只得硬著頭皮上去,沒想到這次卻如有神助般順利地說出了臺詞,表情動作同樣到位。白建禮在一旁看得微微點頭,肖照臨演出來的陳星,有種微妙的陽光和倔強感,但他在慶哥的面前大部分時間都是諂媚的,那種低聲下氣的姿態他捉得很準,觀眾看了會不由自主地看輕他,所以戲里面的慶哥自然也不會太把這人放在心上,畢竟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物,削尖了腦袋往上爬,自詡位高權重的人誰都樂意輕視幾分。這一段演得確實是不錯。白建禮正等著肖照臨說完最后一句臺詞就喊過,然而措不及防地這人卻在這一瞬間又卡殼了。肖照臨覺得自己頭腦突然一空,臺詞像是從他腦海里消失了一般,在也說不出半個字來。這停頓實在是太久了,白建禮見狀只得無奈地喊了咔。肖照臨被這一聲喊回了神,他忍不住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演慶哥的演員,見對方也正奇怪地看著他,隨即轉頭去看白建禮,卻見白老坐在導演椅上,神情有些嚴肅。肖照臨明白自己這一次不但是卡了一下那么簡單,他卡足了幾秒,到最后白建禮打斷的時候都沒說出來最后一句臺詞。他乖乖地走到白建禮旁邊,準備聽候發落。白建禮和旁邊同樣皺著眉頭賀傳聲商量了一陣,最后定定看著肖照臨,道:“你今天太不對勁了,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今天你的戲份先不拍,要是不舒服你就趕緊該看病看病,該吃藥吃藥,明天要是覺得還不舒服,你就先請假,但我最多只給你兩天時間,你得調整好狀態回來,我們沒辦法再調整拍攝進度來等你了。”白建禮語氣并不嚴厲,但肖照臨還是聽出來幾分怒其不爭的意思,他滿頭冷汗態度端正地連聲道歉,保證道:“我一定調整好,保證回來時不再出錯。”但話是這么說,他收拾完東西帶著助理離開片場時仍然難免面色發白,內心極其焦灼。助理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肖哥,你是不是感冒發燒了之類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肖照臨搖了搖頭,有沒有感冒和發燒他不至于分辨不出來,他也沒覺得有其他病痛的癥狀,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但助理有個地方說得對,得去醫院看看,這時候諱疾忌醫最要不得。助理聽他說想去醫院檢查看看,就立即打了個電話給安安,那邊安安聽了半天沒聽懂肖照臨到底哪里出了毛病,但也還是放下手上在忙的事情趕了過來。安安一來就領著人上了保姆車,他讓助理先不用跟著,回頭看完病他直接把人送回來。關上車門后安安的表情也一改往日,有些嚴肅起來。“怎么樣?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嗎?”肖照臨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我晚上睡得也不晚,每天也會抽空去酒店的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