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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反射弧是這么長的嗎?他還當(dāng)他壓根沒吃醋呢,原來不是嗎?肖照臨睜大眼看著梁夜,越看越覺得是那么一回事,最后忍不住嘴角勾起,“后天早上大概10點左右到我的部分,排在了第三場,你來的話,需要我打聲招呼嗎?”梁夜見他笑得狡黠,不知怎的就覺得對方是猜到了他心思,“不用,這節(jié)目寰世也有贊助,我說過去探班順便觀摩就行了,反正公司里也有人參加。”肖照臨笑得瞇起了眼:“現(xiàn)場看了不許生氣?”梁夜覺得他越笑越是可惡,哼哼道:“有吻戲嗎?”肖照臨真誠地道:“沒有。”說完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頂多我摸他一下,他摸我一下吧?”梁夜眼睛瞇了起來,臉上繃了一會才終于退了一步,“行吧,摸多少下到家了我就親回多少下,反正摸得著他也親不著。”肖照臨聽得哭笑不得,只覺得自己這似乎搞了個虧本買賣,頓時忍不住伸手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擰了梁夜腰間一把,換來了大少爺嗷的一聲哀鳴。到了錄制預(yù)熱當(dāng)日,肖照臨一大早就先行到達現(xiàn)場進行準(zhǔn)備,而梁夜則是和寰世那位參加節(jié)目的藝人一道出發(fā)。梁夜到的時候恰好是兩場之間的準(zhǔn)備和休息時間,他耐心地等了一會,就見肖照臨出現(xiàn)在右側(cè)的舞臺邊緣,左邊其實也站了個人在候場,估計就是謝原了,但梁夜眼睛都粘在了肖照臨的身上,根本沒往那邊看。肖照臨穿了一身休閑的衣服,頭發(fā)梳了個有些隨意的發(fā)型,明明面相年輕,但神色看上去有幾分孤獨的滄桑感,和平時給人的感覺大相徑庭。大約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肖照臨往臺下掃了一圈,直到看見梁夜才定住了目光,眼尾染上了一絲笑,那股陌生的感覺才散去了一些。兩人自以為默契地擠眉弄眼了一會,等到燈光師將臺上的燈光調(diào)好,眼前沉沉暗下來的瞬間,梁夜才意猶未盡地收回了視線。舞臺上黑了好一會,在總導(dǎo)演一聲令下,一束光從上方投射下來,照亮了舞臺的一角,也照亮了坐在那里的肖照臨。他似乎剛剛打了個瞌睡醒來,又似乎并不曾真的睡著,因為那半闔的眼中分明有一絲混雜著疲憊的坦然——他早就料到有這么一天了,沒想到這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痛苦,反而有種坦然的解脫感。舞臺上幾組燈緩緩亮起,將整個布景的環(huán)境展示出來,昏黃的光營造出某種曖昧的沉默氣氛,肖照臨的眼睛映著那一點點的光,你竟說不出來他此刻的眼神到底是悲傷還是高興。遠遠看著的梁夜忍不住坐直了身,便聽見舞臺上的門咔噠響了一聲,一個挺拔的身影闖了進來,攪動了這一池死水。來人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嘴角的弧度很漂亮,但更吸引人的是那雙眼睛,他顯然不算十分年輕了,但歲月卻只來得及給他眼尾鍍上深情。梁夜微微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看這位影帝,但只這么看一眼,他就隱約覺得有一種被比下去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在謝原開始表演之后更甚。謝原先是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肖照臨,隨后視線落在了茶幾上,一張似乎有些年歲的紙折了幾折放在那里,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有些驚訝,再之后是了然,最后眼里的神色歸于平靜。情緒的細微變化精準(zhǔn)而細膩,無可挑剔。然后謝原終于開口道:“我還說怎么不見了,原來落屋里了嗎?”他語聲輕松,仿佛在說的只是一件日常瑣事。謝原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肖照臨身邊坐下,極為自然地伸手幫對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而后者也理所當(dāng)然地閉上眼,等謝原停下動作之后才親密的將那雙還有亂動跡象的手握住。兩人間這種默契又親昵的肢體交流自然到仿佛他們已經(jīng)相處了很久一般,看得坐席里的梁夜哽了一口氣,心里酸溜溜的。臺上兩人則已完全在戲中,兩道探詢的目光透過那交握的雙手初次交鋒,彼此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試探。謝原笑了,“你打開看過了?”肖照臨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聲音很輕:“我不需要看。”那紙里是一副致命的畫,其實他很清楚,那畫里的人總是被畫得特別的好看,大概是他一生中最好看的時刻。肖照臨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打火機點著了一根煙,他平日里從不抽煙,但無論是夾煙的手勢還是抽煙時臉上的神態(tài)都分毫不差,他緩緩?fù)鲁鲆豢跓煟鄣子袔追峙d味。“所以呢,什么時候動手?”謝原眼睫微不可察地一顫,臉上的笑紋絲不動,“動手?動什么手?”肖照臨心道還能動什么手呢,不就是你死我活嗎?但話還沒說出口,煙幕下的眼睛便猛地瞪大,他一把抓住謝原的手,倉促中聲音有些嘶啞:“你干什么?!”他的力氣很大,抓得謝原手腕生痛,對方指間的火苗在這股大力之下脆弱地抖了抖,但謝原似乎并不覺得痛,他隔著火光看著肖照臨的眼睛,安撫似的眨了眨眼,在對方難以置信的注視下點著了那副折疊起來的畫。畫被折成四四方方的一塊,那陳舊的材質(zhì)一點便著,火星騰空而起,然而戲中的兩人目光膠著,似乎根本沒去在意那火。火星鯨吞蠶食,很快那畫便被燒了大半,隔著老遠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熱度,所有注視著舞臺的人都忍不住愣住,然而誰都沒有出聲,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比火更讓人揪心的是臺上兩人看著彼此的熾熱眼神。謝原微微瞇起眼,心里有些吃驚,但面上沒有絲毫松懈,連畫上的火快燒到他手指都未能讓他有一絲變化。臺下的人都不由得緊捏一把汗,梁夜忍不住站了起來,心道你們快松手啊,可他口張著,喉嚨卻像被什么東西堵著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看火星已經(jīng)在兩人指尖亮出了爪牙,肖照臨在千鈞一發(fā)狠狠掰開了謝原的手,將那已經(jīng)看不出來形狀的東西抖落在地上。落在地上的小火團呲呲地?zé)F(xiàn)場很靜,使得肖照臨那壓抑的喘氣聲異常清晰,他抿著嘴瞪住謝原,在對方若無其事的笑中艱難地吐字:“……你瘋了嗎?”燒了這畫,就與抗命無異。謝原卻不為所動,反手將肖照臨的手握住,用力捏了捏他那微微抖著的手心,眼睛里流轉(zhuǎn)著某種無畏的光,“我才沒瘋,那畫將你畫得那么難看,比不上我心中萬分之一。”肖照臨訥訥張口,目之所及全是謝原眼中真摯的亮光,他緊緊握住了拳頭,沒有回避對方那灼灼的視線,眼中的情緒幾經(jīng)變化,終于隔斷了最后一絲遲疑。兩人久久凝視,直到地上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