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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喏,給你吃。”祁明誠直接把一根黃瓜遞到了趙成義的嘴邊。趙成義咬了一口,含糊地說:“這東西我不喜歡生吃,總覺得有一股子說不上來的味道。”“生吃對身體好。不許挑食啊!”祁明誠十分地理直氣壯,“自己拿著!你又不是玉珠兒!”趙成義把自己的一雙手舉起來給祁明誠看,說:“都是土!我要是自己拿著吃,你又該說我不愛干凈了。不就是一根黃瓜嗎,你幫我拿著,我幾口就吃完了。”他剛翻窗子時,把自己的手弄臟了。祁明誠帶著一臉“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的表情,喂著趙成義把一根黃瓜啃完了。趙成義啃東西的速度就是快。兩根差不多大小粗細的黃瓜,祁明誠還是先開始吃的,結果他才慢慢悠悠地吃掉了半根,趙成義已經把一整根黃瓜吃完了。趙成義砸了砸嘴,果然覺得自己的口里有一股屬于黃瓜的味道,他不是很喜歡,就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想用茶水把口中的味道壓下去。“喂!你手不干凈,喝什么茶!先去把手洗了!”祁明誠趕緊說。“喝茶沒關系吧?有茶杯呢,我拿著茶杯外面,茶杯里面還是干凈的。”趙成義一旦粗糙起來簡直讓祁明誠沒法忍,偏偏他還有很多的歪理。“愛干凈”也是需要有條件的,當趙成義要行軍打仗的時候,十幾天甚至幾十天沒法洗澡,日子不還是這么過著?時間久了,再不粗糙的人也變得粗糙了。祁明誠卻不愿意在家里縱容趙成義的壞習慣。“去洗手!”義弟玩笑似的要踹義兄的屁股,想把他踹到院子里去洗手。其實,祁明誠并沒有真的踢到趙成義,他連假動作都沒有做到位,但趙成義非常配合地“逃”出了臥室,仿佛真的被“家暴”了一樣,討饒地說:“好好好,聽你的,都聽你的!我這就洗手去!”包春生正指揮著幾個人把他買的東西搬到院子里,說:“就放在這里吧!今天真是多虧兄弟們仗義相助了!來來,都進屋里喝口水。”他買的東西太多了,自己運不回來,好在路上碰到了好心人。這些好心人是歐陽千總的親衛。他們本來是奉歐陽千總之命給趙成義送點東西過來的,結果在半路上見包春生幾個需要幫助,問明了大家正好同路,他們就非常主動地幫包春生把東西都搬回來了。這幾個人常跟在歐陽千總身邊,對于趙成義也是非常熟悉的。結果,當他們走進院子時,就見趙校尉徹底崩掉了“寡言可靠、百折不撓”的人設,“嬌”笑著從臥室里沖了出來。親衛們目瞪口呆。趙成義蹲在阿順身邊,對阿順說:“那個,給我點水。”阿順便舀了些水,舉在半空中慢慢地倒,趙成義就著這些水,三兩下洗完了手。當他起身時,他才看到歐陽千總的幾個兵,笑著打了招呼,說:“咦?你們怎么這個點過來了,莫非是有什么事?”為首的那個趕緊說:“沒事沒事!這不是聽說了校尉這里正收拾屋子嘛,頭兒就讓我們過來看一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千萬別客氣,我們兄弟幾個都有的是力氣。”這理由是他現編的。其實,他懷里正揣著歐陽千總編寫的盂銅城適婚女子資料譜。為了感謝趙成義的開導,私底下十分熱衷于做媒的歐陽千總打算給趙成義保一個好媒,于是就讓親衛們把他半生的心血(歐陽千總本人語)送了過來。不管趙成義看上的是資料譜上的哪位女子,歐陽千總表示,他都會努力幫他搞定的!當然,如果趙成義更喜歡小伙子們,歐陽千總正在編寫的盂銅城適婚男子資料譜也能派上用場。不過,親衛們也很機靈。如今還不知道趙校尉的臥室里藏著什么呢,這相親譜是拿不出來了。萬一里頭正坐著嫂夫人,嫂夫人不得拿上刀子去找歐陽千總拼命?(西北十城中的女人們都很彪悍。)趙成義并沒有產生什么懷疑,笑著說:“哈哈,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我瞧著是沒什么活了。不過,既然你們已經來了,就別急著走了,都留下來吃頓飯。明誠,來來我給你介紹,這些都是……”祁明誠笑容溫和地向大家打了招呼。“這是我義弟。”趙成義笑容滿面地說。他看著祁明誠的眼神中帶著他不自知的歡喜快樂。這幾位大兵都是土生土長的西北人,不過,他們有同僚來自四面八方。在有些地方,結契的男子間并不互相叫“相公”、“良人”的,他們會叫“義兄”、“義弟”。所以說,義兄義弟的稱呼并不能證明祁明誠和趙成義之間是清白的,趙成義看著祁明誠的眼神就更顯得他們不清白了,于是親衛下意識地把那份相親譜往懷里的更深處塞去。如果他當著人家夫夫的面把相親譜拿出來,這是作死啊!來西北的一路上,祁明誠幫著趙成義打理內務,他都已經習慣了。趙成義甚至把身上的錢都給了祁明誠,讓義弟幫他管著錢。所以,此時的祁明誠也是端著一副主人的模樣,笑著說:“我們今日剛到,屋里屋外才剛收拾得能夠見人。不過,既然都是自己人,想來你們也不會怪我們招待不周了。”“不會不會!”為首的親衛趕緊說。祁明誠趕緊說:“哦,那就這么定了,你們可答應留下來了。王根,你快去打些酒來。我去廚房里看看。”他偷偷給了趙成義一個得意的眼神,一招最簡單不過的以退為進就把大兵全部留下來了。大兵們干活相當利索,屋子里原本收拾得差不多了,但他們不好意思留下來白吃,便主動找出了很多活干,不光把新買的家具放到了合適位置,還把大門加固了,還爬上屋頂檢查替換了一些瓦片。祁明誠知道大兵們的飯量大,自己家里準備的吃食恐怕不夠,就特意從酒樓定了兩只烤全羊。祁明誠本身并不喜歡吃羊rou,他覺得羊rou的味道太膻。他不喜歡膻味。趙成義尋了一把匕首,洗干凈了,從羊腿上切下一片薄薄的rou,放在了祁明誠的碗里,說:“你吃不了大塊的羊rou,那就吃薄片吧。切薄了,用飯卷著吃,就沒那么膻了。多吃點羊rou對身體好。”祁明誠盯著薄片看了好幾眼,不知道該怎么下嘴。趙成義忍不住把祁明誠之前對他說過的話還了回去,有些欠揍地說:“不許挑食啊,你又不是玉珠兒!不對,玉珠兒都不挑食了。你就更不能挑食了。”看著祁明誠為難的樣子,他都覺得很好玩。祁明誠夾了一片菜葉,把羊rou片放在了菜葉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