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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水花來,而且唯一知道四妮、五妮被賣到哪里去的鄭婆子已經死了,幕后之人自然犯不著控制了一群山野村民來打草驚蛇。他要是真的把祁家抓了,反而叫某些人一眼瞧出不對來!想想祁家這些人吧,若祁明誠不穿越過來,哪一個是能走出這片地方真的找到四妮、五妮的呢?但這種和平的假象只能是在祁家人老實待在梨東鎮上時才會出現,如果祁家人走出了梨東鎮,那么幕后之人會覺得事情失去了控制,他們唯恐祁家人壞事,就會采取行動。所以原身偷了趙家的錢財跑路以后,他的日子才會過得那么慘吧?識人不清固然是一個原因,但幕后之人說不定給他設了局!那時,原身被迫入了賤籍,從此就不得不一直待在一個地方,怎么都走不了了。看吧,這像不像是被幕后之人控制住了且沒有了自由一樣?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么祁渣爹那一家現在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說不定他們就被控制著。不過,這里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如果幕后之人不允許祁家人離開梨東鎮,那么祁明誠一開始帶著兩個姐夫去云安城賣炭,他怎么就沒有被“套路”了呢?套路是說要么把他控制了,要么弄個意外讓他死了。那時祁明誠的賣炭之路非常順利啊。后來祁明誠去走商,他也沒有遇到過什么事情啊!祁明誠慢慢地把這里面的邏輯理順。他和原身最大的區別在哪里呢?他們一開始的選擇就不一樣,祁明誠選擇留在趙家,履行自己這具身體的責任,他還想著要把祁家三位被賣的姑娘找回來,這樣才算對得起“祁家唯一男丁”這個身份;原身做了什么呢?原身偷了趙家的錢跑了,在原身的心里,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幾位jiejie。隨著在這個時代生活得越來越久,祁明誠對于一些事情的理解也在加深。比如說死后之事,現代人還繼續看重身后事的能有幾個?但古人就是看重這些,甚至他們覺得活著時吃苦不算什么,如果死了還繼續吃苦,那真是能讓人覺得恐懼而絕望。魯迅筆下的祥林嫂還怕死后被閻王分尸把工錢全部捐了門檻呢!也就是說,趙家對于給趙成義結冥親這件事情是非常看重的。當時,趙老太太已經因為兒子的死訊癱在了床上,結果冥親之后,原身沒有給趙成義祈福,反而偷錢跑了,那趙成義的魂魄怎么辦?就成孤魂野鬼了?老太太說不定一口氣提不上來就這樣氣死了。要真是這樣,那原身偷跑的行為果真是把大家的情誼都耗盡了!那么,就算三妮在不久后回到梨東鎮,就算祁大娘子和祁二娘還是去周府看望了meimei,當她們說起原身時,對原身的感情會不會就像是對祁渣爹的感情一樣?總之,就是心痛中帶著一種失望,說不定還會來一句“就當他死在了外頭吧”。而且那時原身已經跑了,三位jiejie確實不知該如何去找他。這樣一來,幕后之人自然能毫無顧忌地限制了原身。而祁明誠是怎么做的呢?得知了三妮的消息后,祁明誠第一時間和兩位jiejie去了周府。他們說好了要給三妮贖身。而三妮是周府老夫人身邊最最得意的丫鬟。他們家人相認了,而且關系逐漸親密。在這以后,祁明誠才開始賣炭。有沒有一種可能……幕后之人比起祁家這種平民之家是非常有權勢的,仿佛能夠輕易地cao控他們的生死,但他們和周府、鎮國公府比起來就非常不值得一提了,于是眼看著祁明誠通過三妮順利搭上了周府——雖然祁明誠只是想要給三妮贖身而已——幕后之人就不敢對他做什么了,任由他大搖大擺地去了云安城賣炭?不是說幕后之人連個周老夫人身邊備受器重的大丫鬟都不敢得罪,而是他們心里存了顧忌。再后來,祁明誠幫了鎮國公府的大小姐,于是鎮國公府的管事沈順還特意跑來了趙家,想要收購他們家的各類豆制品方子。而在接下去的那個春節中,沈順還以他個人的名義送了好些年貨過來。如果沈順對祁明誠的殷勤被幕后之人看在了眼里,那么難怪他們越發不敢對祁明誠做些什么了。也許幕后之人心里還存著僥幸,在他們看來,知道他們買了四妮、五妮的鄭婆子已經死了,各類的證據也在多年前被抹平了,如此就算祁家人真得了貴人的青眼,祁家人也不能再查到他們身上了。于是,他們犯不著再對付祁明誠。畢竟,弄死了祁明誠,既打草驚蛇了,又有可能驚擾了貴人。祁明誠再次從頭推理了一遍,見其中找不到什么邏輯漏洞后,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這是不是說,如果他當初沒有把祁家的姑娘當成是自己的責任,穿越后立刻一拍屁股走了,那么即使他沒有偷趙家的錢,他的結局也不會比原身更好一點?畢竟,那個幕后之人正盯著他!平民沒有人權啊!想要給三妮贖身這件事情,看似幫了三妮,但何嘗不是在成就祁明誠自己呢?世間之事就是這么一環扣著一環的。你此時的善舉將不知在何時再次回報到你身上。祁明誠甚至都懷疑,趙家三郎第一次去考秀才時落榜了,這里面是不是被幕后之人動過手腳了。畢竟三郎、四郎的學識差不多,四郎頭一回就考上了,三郎頭次參考時卷子也答得很好,卻落榜了?“科舉也是要看運氣的吧,也許三郎頭回考童試時只是運氣太差了。有才華的人怎么都出頭,所以他第二次再參加童試時,立刻就考上了。”祁明誠自言自語道,“我真是都有些被害妄想癥了。”“阿弟,說什么呢?”祁三娘略有些擔憂地問道。祁明誠不打算把自己心里的那一番推論說出來,因此只故作郁悶地說:“不知怎么回事,剛剛忽然就想起……他了。三姐,他當時把家里的東西賣了,又帶著別人的兒子跑了,不知道近況如何。”這個“他”就是指祁渣爹了,祁家jiejie們如今都不愿意再叫他爹了。祁三娘面無表情地說:“想他作甚?平白壞了心情!他要是過得好,反正我們也沾不到他的光,他要是過得不好,那就是他自找的。不過,都說善惡有報,我估摸他現在是在哪個地方吃苦吧。”“我也這么覺得。”祁明誠說。祁三娘狐疑地看了祁明誠好幾眼,見他似乎真的沒什么事情,她便又開始整理手稿了。這些手稿上大都有著很多涂改的痕跡,畢竟這是祁明誠的第一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