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位姑娘的情況嚴重,能救過來的機會就不大了。”祁明誠分析說,“你們也說了,那家的主母不是一直都很心疼自己的女兒?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難怪她心里不痛快。唉,總之賣女求榮要不得。”趙大郎點點頭,說:“宮里要采選宮女時,即便是窮人家,誰不是想方設法給女兒謀一門親事好避過去的?偏偏是那些不愁吃穿的人家,如花似玉的女兒養大了,卻送到那種回不來的地方去了。”窮人家自然也有賣兒賣女的,比如說祁家的這位渣爹,三個小一點的女兒全部被他賣了出去。但不到天災人禍日子實在沒法過下去的時候,這樣的人到底還是少見。趙大郎也瞧不起自己那位岳父。“我倒是還聽說過一個消息,都是過路客商傳的,也不知道真假。”吳順不緊不慢地說,“據說那位娘娘雖然得封了高位,但卻傷了身體,竟是連承寵都做不到了。也許林家是為了這事可惜吧。”這些都是宮廷內的事情,要不是皇上遇刺實在是件大事,估計都傳不到宮外來。總之,這些事情距離普通老百姓太遠,趙大郎不過是順嘴那么一說,說過了就過了。他喝了一口水,立刻又說起了別的,道:“你這回叫包春生和我們同船……他后來中途走了,是有什么事情?”包春生就是四位合同工中的一位。他的年齡是四人中最大的,辦事非常穩妥。祁明誠笑著說:“確實有那么一點事托他去辦……我讓他去打探一些消息。倒不是什么大事,等他回來再說吧。我想著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我不是故意瞞著你們,只是這事兒若是不成,說出來也是讓大家失望。”祁明誠這個人吧,如果是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喜歡總是放在嘴上說給別人聽。“總之,等他回來以后,你們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祁明誠又說。祁明誠穿越后,看似有了原身的記憶,但他畢竟不是在這個時代中土生土長的,連那一手毛筆字都要重新練起,因此對于古代的一些制度總是懵懵懂懂。出去跑過商,見過的人多了,經歷的事情多了,有時候還聽過路的人或者各地的當地人說起一些值得說的事,他才終于知道了很多有用的東西。把包春生派出去辦事,也是祁明誠明白這個時代更多的規則后,心里忽然冒出來的靈機一動。不過,現在包春生還沒有回來,還不知道那個事情最終有沒有結果。好在趙大郎也不深究,見祁明誠是心中有數的,他也就沒有多問了。第38章當年經手了三妮、四妮、五妮的牙婆子姓鄭。三位姑娘到了鄭婆子手上,第二天一早,四妮、五妮就被塞進一輛馬車里帶走了,三妮也很快被賣到了周府。祁二娘起初沒料到meimei被賣了,后來又不知道meimei被賣給了誰,只好一家一家打探。等她追過來時,就只從鄭婆子這里打探出三妮的去處,卻怎么都問不出四妮、五妮到底被賣去了哪里。三妮那時也問過鄭婆子,同樣沒有問出來。鄭婆子的原話是這么說的:“貴人的事情,你莫要再摻和了,別到時候送了命都不知道!”面對著三妮的苦苦哀求,她終究是一絲口風都沒有透露出來。當時鎮上的牙婆有好幾位,這鄭婆子算是外來的。其他牙婆子還有別的生計,只這鄭婆子是專職的人口販子。她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會奔波在各地的窮鄉僻壤,低價收一些窮苦人家的女兒,再帶去繁華些的地方賣了,偶爾也會來梨東鎮上走動。祁明誠原本是打算親自去找鄭婆子打探消息的,只是當他想要找到鄭婆子時,才知道這人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梨東鎮了。似乎在她收了祁家三位姑娘又賣出去后,梨東鎮上的人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線索就這樣斷了,直到祁明誠在西北買了阿燈幾位奴隸后,因著阿燈要贖身,他特意陪著阿燈去衙門中走了一趟,他才忽然意識到,不管祁家的兩位姑娘被賣去了哪里,官方都應該是有登記的。這種登記的目的是保證納稅,只有官方在賣身契上粘貼“契尾”(完稅憑證),契約才會具有合法性。但是,等到祁明誠深入了解后,他意識到這種登記制度并不完善。正常的登記過程應該是這樣的,祁渣爹賣女兒時,他要和牙婆子去一趟衙門,在衙門中寫下賣身契,然后祁渣爹交人,牙婆子交錢,與此同時還要繳納一定的稅收,然后官方蓋章確保契約書的合法性。但在實際cao作的時候,平民百姓都覺得無端去衙門走一趟太讓人心慌了,因此他們都從簡處理。于是,祁渣爹賣女兒時,根本就沒有經過衙門的見證,他只是把女兒推給了牙婆子,強迫著她們在已經寫好的賣身契上按了手印,然后他收了錢就跑了。等到了鄭牙婆倒手賣時,比如說要把三妮賣給周府,已經談妥了買賣后,她才帶著三妮和賣身契去衙門把蓋章的程序補完,然后才送到周府去。也存在著那種買家急著要人的情況,那么他們會先把丫鬟領走,過些日子再去衙門補全手續。四妮、五妮這邊當時的具體情況如何,祁明誠不得而知。不過,她們那時被賣得很急,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買了她們的那個人在把她們帶走后估計會去自己當地的衙門登記。于是,梨東鎮這邊衙門中就沒有她們的記錄了。這種登記制度的不完善之處就在這里,畢竟它的存在是為了查稅,而不是為了人口普查。現在的祁明誠就完全不知該去哪里找記錄。如果能知道當時的買家是哪個地方的人就好了。然而祁明誠并不知道。于是,事情似乎又繞回了原點。祁明誠覺得很有必要找到鄭婆子。他問了鎮上的很多人,除了一個姓氏,好像問不出太多了。直到祁明誠買了房子,這房子的原主人也姓鄭,他才幸運地得到了一點點線索。鄭掌柜在鎮上開了三十來年的鋪子,鎮上的什么事情都能知道一點。祁明誠和他聊天時,不抱希望地問起了鄭婆子。鄭掌柜沉吟半晌,道:“因著我倆同姓,算是個本家,她有時會來我鋪子里歇歇腳。我婆娘死得早,家里就一個閨女,是我一手帶大的。閨女剛出嫁那會兒,我渾身不得勁。鄭婆子瞧出我心里不痛快,就寬慰了我幾句,只說她自己有個養女,嫁去了……嫁去哪里來著?總之,她也很是舍不得。”“那到底是嫁去了哪里?”祁明誠追問道。說不定找到那個養女,就能找到鄭婆子了。鄭掌柜又想了半天,才